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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一下变冷了,我对自己说这或许是一个不好的预兆。记得小的时候每次太阳出来的时候自己都高兴地把衣服脱掉,然后轻松地在园子里面奔跑,这个时候奶奶总是追着我说,快点把衣服穿上。我倔强地不答应,结果晚上总是会发高烧。
听很多人说四川都开始下雪了,这些年来四川是很少下雪的,我都开始形成四川永远是暖冬的概念了。
广东也突然之间变得异常的阴冷,每天走在学校里面总是会把头缩在自己的衣领里面,然后把课本放在包包里面,一路狂奔去教室。学生总是笑得人仰马翻,我对着他们微笑,然后沉默。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们老师开始适应这座气候干燥,温度比较高的城市了,稍微的变化,自己都很难在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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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走进校长办公室,这个地方很少来的,一学期最多两三次,我知道我不是不敢,而是没有勇气。我没有勇气像有些人那样去献媚,更没有勇气放下一些尊严去说好话。我和他的来往就是工作,他是领导我是职员。我认真做好自己认为合理的事情,即使有些时候会有很多的小麻烦。
他问我什么事情?我声音很小地回答他说请假的事情,他说不同意,不能放下高三放你走的。我对他说,我必须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说:你是最受欢迎老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有责任感。我说,我知道,可是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我们俩个人的对话,就像是在进行拉锯战一样,谁用力一点都会使这个过程不平衡和稳定。在谈话快结束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真的变了,以前那些棱角都没有了,自己既然可以平稳地对待一个人说很长的话,即使自己心里不快乐。或者就是一个朋友说的那样,我们都长大了,也懂事了,能够微笑地面对生活中的一切苦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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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一个人说话,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结果让对方很难堪,于是一个新的人走入了我的视野,他和我一样喜欢霓虹灯,喜欢青石板路,喜欢静静地坐在原地不说话。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相同的人,我不知道这样的人对于我来说是安慰还是讽刺。
再后来一个人又对我说一些让我难堪的话,于是我对他讲故事,一个故事接一个,直到对方说:对不起。其实我知道人与人在交往的时候,都只不过是一个空虚换取另外一个空虚,空虚中会撒谎的,那些谎言比什么都温暖。
凌晨十二点上床睡觉,脚冷得吓人,自己缩成一团,然后把被子裹在身上。可是还是睡不着,最近总是失眠,这样的日子好象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睡着,起来喝水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脸上既然有眼泪,为什么流泪,自己摇头。窗外很凑巧地传来“找一个深爱想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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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走了,我帮他拿着包,在他上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对自己说,或者这个人已经离开我生活了,以后或者不会再相见了。多年以后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多年以后我们彼此还能不能想起对方的面孔。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万千山河,有缘在聚。
晚上上网的时候,他说他到了,既然晕车了,以前是从来没有有过的事情。我在这边点头说,去拿药吧。
他给我说,学校打算对他进行处分。我说,一切都会好的,我会和你一起承担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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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西收拾好了,看着自己住了有一年半的寝室,既然伤感起来,躺在陪伴我一年多的小床,心里难受得要命,然后自己既然在上面睡着了,这是这学期以来白天第一次睡觉,睡得很塌实,很温暖。
自己上街,买了很多菜,然后回到上面的寝室安静地做饭,这是来这个地方最乖的一次,以前总是认为别人做少了,自己吃亏了,可是真的要和她们分开的时候,自己既然第一个想法就是给她们做一顿饭。很简单的一顿饭,吃得每个人都难过地流眼泪。
二十号马上就到了,那一天会有很多人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面和心里面,也有很多人远离我的眼睛和心。
新的纠缠出现,旧的纠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