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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一群同事中,槟子总是最沉默的,但是在聚餐的时候,喝酒总是最多的。他们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槟子是一碗一碗的灌。就像很多年前一样,胃痛的时候,别人只吃一两片药,而槟子总是一把一把的吃。槟子觉得这样强烈的对比,会让自己内心更加的安稳和虚荣。
在公交车上,槟子再一次睡着了。然后梦见灿烂的油菜花在自己的面前放肆热烈地开放。它们忘记了越开放离死亡越近的概念。槟子在油菜花里面来回地奔跑,大声唱歌,放肆微笑,就像孩童时候的场景,温和而盛大。奶奶在后面追逐槟子,然后说:孩子,如果永远你都这样快乐就好了。
奶奶是一个朴实而温和的女人,对于人世的变迁从来不存在任何埋怨。听很多老人说过,奶奶这一辈子都是不快乐的,爱情,婚姻,生活等,都让她心碎过。村子里面的人说,你爸爸还小的时候,你爷爷拉着奶奶的头发然后拼命地往墙上拽,然后说:“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不在这个地方了,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你们拖累了我。”奶奶头被撞出了血,然后晕倒在地上。一个小时后,奶奶艰难地爬起来,然后对着一个劲吸烟的爷爷说:“我去给你做饭吧,这一顿饭吃了,你就离开吧,我不能在拖累你了,你是自由的,孩子归我管吧。”
从那以后就没有看见过爷爷出现,而奶奶也没有了笑容。现在想起来似乎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过于沉重了一点。
槟子出生过后,一直跟随奶奶长大,爸爸再次和爷爷一样离开了乡村,离开了家庭。而妈妈没有和奶奶那样选择坚强活下来,她吊死在屋子里面的门粱上。那天下很大的雨,槟子一个人看着妈妈发青的脸和已经变形的面容,然后无声地哭了起来。奶奶过来蒙着槟子的眼睛,然后说:“孩子,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于是槟子记得了奶奶的这一句话,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都会对自己说: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2
公交司机再次把槟子叫醒,然后摇着脑袋,皱着眉头地说:“你又坐过站了,快下车吧!”
槟子满嘴酒气地对着他微笑,然后说:“对不起师傅,我喝醉了,我不是有意喝醉的,但是这样我才觉得自己很快乐。”
槟子下了车,步伐缓慢地往前面走着,空气有点阴冷,然后还夹着风,槟子感觉眼睛湿湿的。当他走出几步的时候,听见公交师傅在他后面对他说:“孩子,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深圳就是这样现实,如果实在不行,就回家去,那个地方好歹有你的家人和朋友。”
槟子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想起一些事和一些人,故事依然清晰,人物却已经模糊。只依稀记得奶奶在死的时候对我说:“孩子,你离开这个地方吧,这个地方有你爸爸的影子和妈妈的灵魂,你会害怕的。”
在路口停了下来,槟子感觉心跳得厉害,像要蹦出来一样。眼睛发黑,意识模糊,身体一下就软了下去。在地上躺着,她仿佛看见了年轻美丽的妈妈和年迈的奶奶在对自己招手,然后说:孩子,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肚子饿得难受。想起来,却全身乏力。槟子摸摸头,然后看看自己的房间,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个男子从外面推门进来,然后把手中的食物举得高高的。他把眉毛向上挑起来,然后带着满意的心情说:“酒终于醒来,一个孩子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快点起来,我带来早餐了。”
槟子爬起来,然后又倒下,男子快速地跑上来扶住槟子。槟子把他的手推开,然后起身穿自己的衣服,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男子在旁边尴尬地站在那里,然后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站在槟子后面,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说:我叫罗清池,住在莲塘附近,来自河北,今年32岁,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任职,未婚。这个男子声音清澈,没有一点杂质。剪着韩式平头,干净的面容中,能够感受在外漂泊的辛酸。
槟子转过头,然后说:“谢谢你罗先生,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对不起,还让破费。”
罗清池笑了笑,然后慌忙地摇着手说:不是这样的,也没有用多少钱了,你先吃吧!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在罗清池走出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说:“孩子,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槟子突然哑了,然后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3
槟子在路上因为酗酒过多晕倒了,被路过的罗清池看见了,于是把他送回了出租屋。
罗清池告诉槟子,其实在一个月前,自己就注意到槟子了。因为总是有个孩子,在公车上睡觉,每次都会被公车师傅叫醒。罗清池每次下班时间和槟子一样,所以经常会在一辆车上出现,有次看见槟子给一个大爷让坐,然后始终面带微笑不说话。清池觉得这个孩子善良得要命,于是很想去了解这个孩子现在的状况和以前生活的环境。因为他给自己的定义是,始终保持微笑的孩子,一定是善良的孩子。在深圳这个地方善良的人却少得要命。
槟子问罗清池,如果时间停下来,你会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定格。罗清池用手摸着槟子的头说:如果时间停下来,我愿意定格在现在的场景。于是俩个人再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前面一对对情侣走过。其实很多事情,彼此不用说得太过清楚,就能明白对方的含义。世间的情缘就是那么简单,一个故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产生很多化学反应。
晚上走路,他们并肩行走。罗清池看着清瘦的槟子,然后说:槟子,我不希望你以后再迷路了。槟子点了点头说:以后我坐车在也不会到终点站了,因为你会叫醒我的。
我给你唱歌吧,最近特别喜欢的一首歌曲。罗清池跑在槟子前面,然后用手轻轻拽着自己的衣角,面带微笑地说:“下面,我给槟子小朋友唱一首歌曲,名字叫消失的光年。”
哀伤的不会忘却
那只是一些片段
忘却的无法消失
他们躲在树后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寒夜落进秋天
风景依然进来
相爱沉默不语
凋落一片孤单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槟子看着前面的罗清池,然后想起那天早上,清池早早地在楼下等槟子上班。槟子对他说:你不许跟着我,谢谢你送我回家,但是我不需要这样的方式照顾,我不是小孩子。罗清池跟着槟子走,一直不说话,头低低的,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那个时候槟子觉得这个人虽然比自己大很多岁,但是单纯得如同孩子一样,这样的人是善良的。对于善良的人,槟子和罗清池的定义相差不远的。
4
清池对槟子说:“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穿着白色的毛衣,戴着眼睛,清秀得要命,和深圳的男子存在很大的差别。最开始觉得你有点胖,可是后来觉得你越来越消瘦了。每次我都会觉得心里难受,却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接近你。”
槟子摸着罗清池的头发,然后说:“上帝让我晕倒了,你也就出现了。”罗清池点点头,然后拉着槟子的手,在旁边沉沉的睡去,睡得像个孩子那么安详。
槟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接纳这个每天会出现在楼下等自己上班和下班的人,一直认为自己这一生只会一个人行走,不会去爱谁,不会去思想谁。可是当罗清池对自己说“孩子,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的。”自己以前所有的信念都被摧挎了。
奶奶对槟子说:“孩子要记得,这一生你还会面对很多挫折的,你要选择一个人坚强的面对。但是我们得有一个前提我们得做一个善良的孩子。”
罗清池对槟子说:“你是做猎头的,我就是被你猎的对象,你成功了。”槟子笑着说:“我被你反猎了。”于是俩个人微笑行走,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去爬山。偶尔有小小的吵架,但是到最后都被彼此的关心所化解。
罗清池说:“槟子,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你一出现我的事业也起步了,我马上就要到经理了,我要赚很多的钱,让你幸福的。”槟子浅浅地笑一下,然后说:“清池哥,比谁都能干的,即使我没有出现,你一样会幸福地生活的。”
做猎头是辛苦的,槟子却从来不给罗清池说自己的苦,他知道深圳是一个压力很大的地方,没有必要在给爱的人增加没有要的烦恼。
5
槟子又要去见客户了,清池给槟子买来了最适合的衣服。槟子很讨厌穿正装的,就因为衣服的问题,使槟子丢失了很多的客户。清池对槟子说:“乖,孩子要听话,我们说过要去很多地方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成功的,要赚取钱的。”后来才知道清池给槟子买的衣服是清池一年的积蓄,因为清池要槟子在外面有所骄傲,即使是物质方面。
客户在槟子对面看着猎头的资料,然后说:“我不打算和你合作,因为你们公司是没有什么实力的。”槟子点点头,心里想,自己和清池的愿望不是就落空了,不,自己一定要成功的。于是他站起来对客户说:“就因为我们没有过多成功的案例,所以对待每个客户我们都用百分之百的心去做的,何况对你需要的人,我做过前期审核的,肯定能找到。”
客户看着眼前激动的槟子,然后说:“虽然我不会和你合作,但是我很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你就像很多年前的我,身上带着刺,充满了激情,你把名片留下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在合作”
槟子留下名片,然后慢慢地走出客户的办公室,心里难受得要命,他心里说:“清池哥,我失败了,我辜负你的期望了。”
还没有走出几步,客户的秘书叫槟子停一下,然后拿着合同给槟子说:“签字吧,我们老总愿意和你合作”槟子拿着笔,手发抖。他把笔放下,然后说:“请问你们老总,为什么突然又要和我合作了。”
秘书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老总都是这样的随时改变自己的想法。
6
清池握着槟子的手说:我要我们一辈子在一起。槟子点点头,然后把蛋糕放进清池的嘴里面,槟子用自己的嘴去吃。清池抓住槟子,俩个人嬉戏地倒了下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做ài。
早上起来,槟子看着清池,然后微笑,清池把眼睛睁开,然后又闭上,脸开始发红。三十二岁的人,却单纯得像个孩子,对性还如此的腼腆。
外面阳光灿烂,清池抱着站在窗口的槟子,然后说:“对不起槟子,昨天晚上我们发生了”槟子转身用手摸着清池的嘴,然后说:“没有关系的,因为我爱你。”
因为劳累的关系槟子再次晕倒了,罗清池请假陪着槟子,然后一直用手摸着槟子的额头,想一直观察槟子体温的变化。
槟子用手紧紧抓住清池的手,想起了小时候,奶奶抱着槟子,然后一脸冷漠地说:孩子,你要记得,爸爸和妈妈其实很爱你的,但是没有办法才抛弃你的,所以你要做一个善良的孩子,但是我不想你以后结婚的,因为婚姻会让你不开心的。
奶奶的话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就成了槟子的魔咒,槟子曾经也爱过一些人,可是每次都把自己伤害得遍体鳞伤,到最后自己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爱的。可是罗清池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他爱这个人,爱他的单纯和善良,爱他的干净而儒雅。
槟子说:“我要喝粥。”清池马上衣服鞋子都不换就跑了下去,一会儿就把粥端在槟子面前,并且一口一口地给槟子喂。槟子说:“我想要个娃娃,从小到大,我就没有的。”清池马上跑下去买。当他把娃娃拿上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存在快要晕倒的状态了。槟子住的地方是没有电梯的,而槟子住在八楼。
槟子叫清池,然后说:“你给我唱那首歌曲吧!”
清池问那一首。槟子说:“就是哪天晚上你在前面给我唱的。”
哀伤的不会忘却
那只是一些片段
忘却的无法消失
他们躲在树后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寒夜落进秋天
风景依然进来
相爱沉默不语
凋落一片孤单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清池在前面唱,槟子在后面跟着唱,然后槟子笑了,罗清池看着槟子,感觉眼睛酸酸的,想说什么。却感觉嘴巴发苦。
7
槟子去上次那个客户那里收钱,老板把地点定在一个宾馆里面。槟子走进去,职业地微笑。客户说:槟子不是一个好的员工哟。
槟子很诧异,然后问为什么?客户说:“因为你没有给你的客户打招呼,每次都叫老总,而不加槟这个姓。”
槟子端起酒,然后说:那我给槟老板赔罪。说完一杯酒就灌下肚子。酒很烈,槟子喝下去,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客户上来用手拍着槟子的背,然后说:“你怎么那么像我以前呢?什么事情都那么较真。”
槟子笑了笑说:“我比你差远了,请多多指教。”
老板把信封给槟子,然后说:这是前期付款的钱,你拿好。槟子笑了笑,把信封放在口袋里面。
把信封拿回公司,结果才发现里面多了几倍。公司的人高兴得要命,但是槟子开始沉默。他把钱拿了回来,去找槟总。槟总在他对面微笑,然后说:“那是我给你的奖励。”
槟子没有说话,把钱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开。在开门的时候槟总拉住了槟子,然后说:“儿子,这些年你好吗?我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
槟子惊呆了,站在原地所有的思绪都变得凌乱不堪。他看了看后面这位白发男子,然后说:“你认错人了,我走了。”
8
槟子开始焦虑,害怕一些事情让自己的生活改变。他对清池说:“我们离开深圳吧,到什么地方都可以,这个地方我不喜欢了。”清池为槟子的改变感到不解,但是他一直相信槟子,因此也没有多问,他说:“好的槟子,等这个月我把钱领了我们就走,我们得有物质保证的,我不想你过得不好。”
第二天,槟总在公司找到了槟子,然后说好好谈谈。槟子看了看同事怪异的眼神,然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槟全把全家的照片拿给槟子看,槟子是认识上面那些人的,上面有死去的妈妈和奶奶。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槟全用手摸了摸槟子的头说:“孩子,以后爸爸不会让你吃苦的了。”槟子把槟全的手打开,然后站起来说:“你休想,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自己的离走,把妈妈害死了,你的离走把奶奶逼死了,你知道吗?奶奶是生病死的,就因为没有钱,奶奶的坟墓都是我一手一手挖的,当时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当时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说呀!”
公司所有人都跑了过来,在他们眼中槟子是一个温和的孩子,从来不对任何人发脾气,何况是自己的客户。
他们上前拉着槟子,然后责骂槟子的无礼,并且面带微笑地给槟全道歉。
槟子转身对经理说:经理,我累了,我辞职吧!
妈妈摸着槟子的头说:孩子,妈妈不能照顾你了,妈妈是弱者受不了苦的,生活压力真的好难的,所以你爸爸才选择离开,到外面闯荡的,但是你不能怪他的,知道吗?这句话,槟子一直记得,但是他却一直在责怪自己的父亲。
晚上槟全给槟子电话,槟子在这边沉默。槟全在那边说:“孩子,爸爸错了,真的错了,当时家里太穷,我不得不走的,出来以后,爸爸过得也不好,所以和家里很少联系的。当我好了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我是按照你学校一些线索找到你的,所以爸爸要给你补偿的。”
槟子泪水一下流了出来,他握着电话,然后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忘记,就像有些伤害存在了就不可能愈合一样,我们不存在任何关系的。”
清池在旁边看着泪流满面的槟子,然后抱着槟子,亲吻他。罗清池说:“槟子,以后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了,你已经够苦的了。”
9
第三次了,槟子是第三次晕倒了。却还是像以前那样坚持不去看医生。清池在旁边哄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用,最后强行把槟子抱了下去,在抱槟子下楼的时候,清池感觉槟子体重轻得要命,和槟子的年龄一点不相符合的。
医院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清池拿到结果的时候呆呆地站在那个地方,仿佛整个世界就他一个人。
在病房里面,清池笑着说:“槟子,快点好,我们就离开深圳,去很遥远的地方。”
槟子明显感觉清池说话有点慌张,清池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一说慌,就漏洞百出。槟子看着清池红红的眼眶,然后说:“清池哥,我爱你的,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也要像在一起,好不好!”清池把头埋在槟子的怀里面,使劲地点头。
槟全来医院看槟子,然后给槟子带了很多好吃的,槟子就是不回头看他一眼。槟全叹气,然后把清池叫出去。槟子转过身,轻轻地爬了起来,在门口他听见槟全对清池说:“我把公司全部卖了,我想这些钱足够给槟子换骨髓了,他是我儿子,我一定救他。”
10
早晨清池醒来,看着熟睡的槟子感觉无比的幸福。自从知道槟子得了白血病后,自己一直在烦恼,直到知道槟子有救了,心才算塌实。
清池给槟子说话,槟子没有反映。他说:“槟子,你累了,就多睡一下吧,一切都会好的。”
清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感觉槟子的体温是凉的,他把槟子的手拿起来,却看着鲜血往下面在慢慢的滴,很显然已经很长时间了,有些地方的血已经凝固在一起了。
清池哭了起来,疯狂地往门口跑去叫医生。医生忙碌地赶来,进行及时的抢救。
清池在外面,蹲在地上,眼睛都肿了,他手里拿着槟子放在床口mp3,里面有槟子的录音。
槟子在里面叫他清池哥哥,然后给他道歉,说自己先去了,谢谢清池给他的快乐,以后清池哥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并且让清池给爸爸说:儿子原谅他了。
医生说:槟子是用刀片割的手腕,由于时间过长,抢救无效。
清池医院里面放声大哭了起来,然后听叫槟子在mp3里面唱消失的光年
哀伤的不会忘却
那只是一些片段
忘却的无法消失
他们躲在树后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寒夜落进秋天
风景依然进来
相爱沉默不语
凋落一片孤单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后记
又写了一篇叛经离道的故事,相对于棺材爱情来说,这一篇更简单一下,但是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勇敢面对生活的困难。
我觉得这是一次突破吧,以前都写男女之间的缠绵,现在写男人之间的缠绵。反正都算爱吧。
故事中的人物是存在的,故事也算真实,只是后面结果出现很多改变。
槟子安康,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