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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
苍老的土地看惯了
老弱病残
悲惨耕耘的身影
身强力壮的欢声笑语
那是很古老的记忆
青壮年的男男女女
集体迁徙去了城里
与苍老的土地一样苍老的耕牛
生锈的锄头与生锈的耕人
干瘪又虚假的种子和化肥
刀耕火种的方式和原始的力气
苍老的声音唤不起三月的激情
幼嫩的童声喊不响六月的火热
病恹恹的耕人传染了病恹恹的土地
残缺的四肢感染了庄稼的站立
苍老的土地为羸弱的农人哭泣
土地与人
是力与汗的恋爱关系
泥土缺少强有力的撞击
将失去鲜艳的色彩
良田缺少强有力的翻腾
将失去丰腴的弹力
土地缺少激情的耕耘
将失去丰硕的奉献
土地苍老了
庄稼萎缩了
良田荒芜了
杂草丛生了
流泪的土地
默默原谅曾经的恋人
无奈的选择与无奈的抛弃
某种逻辑换算的失衡
使农民一年的
力气、汗水、辛勤、希冀只能换回
少量的庄稼生长所需的化肥
更何况还有
早已虎视眈眈的苛捐杂税
土地与人
是一种互动的恋爱关系
人抛弃了土地
最终遭到土地的抛弃
土地一声苍老的叹息
会荒芜十万八千里的收成
2004-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