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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江凌绿有如愿以偿嗑光前菜吗?当然没有,那道前菜冷冷淡淡地将她推开,摆明不给她吃。
她也只好忍下饥渴的食欲,跟在身后,勉强以早饭解饥。
也好,在他房里待太久可是会引起怀疑的,她和他可没什到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合得来的床伴吧?
坐在警局,江凌绿将一双长腿交迭放到桌上,脚上的高跟鞋被她随意地丢在地上,十只圆润的脚趾甲骚包地擦上艳红色的指甲油,两手盘在脑后,摇着身下的木椅,脆弱的椅脚随着她的举动发出“卡吱”的哀鸣声。
无视椅子发出的恐怖声音,她也不怕椅子被她坐坏,大不了就是挨个**疼而已,没什么。
此刻,她正在思考。
而目光则放在斜对面的花店门口,一道高大稳健的身影正蹲在门外,手上拿着铲子,帮忙用水泥上在门口建个小下坡,好方便栽花的铁轮车来回进出。
太阳很大,男人身上冒着汗珠,t恤已半湿,贴心的花店女主人急忙捧着冰凉的茶水让他喝。
女的娇小,男的高大,看起来很相配,可惜花店女主人早已名花有主,男人是没机会了。
江凌绿不正经地想着,眼睛仍然上下往男人身上遛达,对于男人的身体她比谁都熟悉,知道他的脖子很敏感,只要她一啃,他的呼吸就会变重。
还有他的腰际也是个弱点,她舔吻而过,几乎可以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吟。
而那张正经冷静的脸,在那个时候会起了波动,刚硬的脸庞会泛着淡淡艴红,那双素来沉静的黑眸也会透着热气江凌绿忍不住舔了下唇,毫不客气地在心里意yin他。
没办法,谁教她早上没吃到!
说来也真奇怪,明明她跟这木头合不来,也没话聊,可是对他的身体她就是吃不腻。
好吧,她承认,她还满喜欢的。
他的身体很让她满意,许是这样,两人的床伴关系才能维持这么久,而且目前为止都没人知道——应该吧?反正就算知道,她也没差。
其实会和石皓然变成这关系,她不是不意外的,起因在于十年前,她准备离开小镇到警校就读。
那天,镇上举办欢送会,镇上的人个个拍胸脯保证他们会好好照顾阿嬷,要她安心读书。
对于镇上人的热心,她很感谢,很有气魄地拿着啤酒一一向镇上的人敬酒,她喝得豪爽,跟她干杯敬酒的人无不竖起拇指称赞她的酒量和豪气。
不可否认地,她被称赞得乐陶陶的,年纪小嘛,当然经不起众人的争相赞美,她听得心花怒放,啤酒干了一杯又一杯。
然后,当她早上捧着头醒来时,很老梗又狗血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酒醉失身——这件事没让她白了脸色,真正让她变脸的是躺在身边的人,她差点瞪掉眼珠子。
她吞口口水,看着躺在旁边的少年,身上的被子被她拉了一半,恰好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挡住他的重点部位。
身材真好不!她看着他胸前的抓痕,再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指缝,嗯有血渍,是她抓的。
拉开身上的被子,她低头看自己,吻痕、咬痕还有身上的酸疼真的做了
为什么会这样?
江凌绿抱着头,拚命回想着。
她记得她跟人敬酒,一开始都还很清醒,然后她喝到有点茫了,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喝醉了,那他呢?他有喝酒吗?
江凌绿回想,想那时候石皓然在干嘛?想了老半天靠,她没印象,她根本没在注意他。
哈哈江凌绿无声干笑,这下该怎么办?她看看四周,这是他的房间,所以她现在在屠家,转头看旁边的时钟——五点五十分。
再用耳朵听一下,外头很安静,看样子昨天喝茫的不只她,镇上的人应该也都喝挂了。
很好,趁大家都还没醒时赶快溜回家!
看到地上的衣服,江凌绿准备掀开被子,却恰好和旁边的黑眸对上,她立即僵位身子。
他他醒了?!
瞪着他,江凌绿尴尬了。“呃”怎么办,这时要说什么?
相较于她的无措,石皓然反而很镇静,他移开目光,下床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
这时江凌绿也看到他背后的惨况,交错的抓痕、咬痕她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有羞有窘有无言。
最惨的是她还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无声地在心里哀号。
“你喝醉了。”石皓然开口了,语气是贯常的沉稳,他看着她,黝黑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波动。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我也有点醉。”他再补一句。
所以?她看他,不懂他想说什么。
石皓然沉默了下,好一会儿才又吐出一句。“是意外。”说完,就转身走进旁边的浴室。
啊?江凌绿愣愣看着浴室门关上,还是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喝醉、意外她皱眉思考,他的意思难不成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酒醉乱性的事只有他知、她知,不要说出去就没事了?
好!这个好!
江凌绿立即跳下床,快速将衣服穿好,然后扶着酸疼的腰,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快步溜出屠家。
下午她就背着行李北上去念书了,至于和石皓然上床的事,她很自然地抛到脑后。
意外嘛,也不用太在意,就忘了它吧!
放假回到镇上,她和石皓然的交集也不多,对于上床的事,两人没再提起,就这样很自然而然地让它过去。
念书期间,她当然也交过几个男友,至于高中时的男友,早在她决定考警校时两人就分手了。
谈过几段恋爱都无疾而终,她也没什么大感觉,合则来、不合则散,她看得很开的。
后来她请调回小镇,虽然是警长,不过镇上的警官只有她一个,毕竟是个偏远小镇,没人愿意来的。
可对她来说可是求之不得,当时她可说是光荣回乡。
当然啦,欢迎会是一定要的,她不减当年离家的豪气,豪迈地拿着高梁和镇上的人拚酒。
然后,当她捧着头宿醉而醒时,她的脸绿了。
熟悉的男性房间,旁边躺着男人,看到男人的脸,她的脸绿中带白,再看向男人结实有力的身体
哦,他的身材比当年更好,结实的胸肌,八块漂亮的腹肌,然后她看到最重要的地方。
嗯她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这size真不错——不!这不是重点。
很艰难地移开目光,江凌绿当然也没错过他身上激烈的抓痕,什么都不必说了。
为什么会这样?!酒醉失身,旧事又重演了,对像还是同一个人!
昨晚没印象。
哦shit,她这辈子就喝醉失身两次,怎么男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她昨晚喝茫了,难不成他也是吗?
皱着眉,江凌绿努力回想,昨晚她跟人拚酒时,石皓然在干嘛?
想了老半天,脑袋却整个空白。
最后她决定放弃,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她也不是当年的小女生,一个成熟的女人当然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嗯,快溜!
趁还早,没人发现,旁边的人也还没醒的时候她的眼睛正好和旁边的人对上,江凌绿愣住。
他醒了?!
“呃”怎么这么巧?就跟当年一样。
摸着鼻子,江凌绿只得开口。“早。”
“早。”石皓然也开口响应,许是刚睡醒,他的声音不像平常那样淡然,反而带点慵懒的暗哑。
江凌绿不由得觉得背脊一麻,心跳快了两下。
石皓然低头看了一下,被子全在她身上,自己浑身赤luo
江凌绿当然也瞒到了,只是她努力将视线移开。
面对这情形,那张黝黑的脸仍然没变化,他平静地坐起身,精壮有力的身材随之起伏,窗外的薄扁覆在他身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
江凌缘忍不住用力吞口口水“秀色可餐”四个字冒出脑海。
早知他身材好,可没想到这么迷人,她突然觉得好饿,好想把眼前的luo男嗑下肚。
她的目光可能太恐怖,石皓然似乎呆了下,眸光突然移开,若细看,会发现他耳根后有点红。
“昨晚”
“我喝醉了。”江凌绿接话。
“嗯!”“你也醉了。”她再道。
“嗯!”“这是意外。”她下了结论。
“嗯!”听到她的结论,他想就这么结束了,正想下床时,旁边女人的话却让他顿住。
“要不要继续这个意外?”
他转头,心里有着愕然,只是那张脸习惯地没表情。
话脱口而出,江凌绿也被自己的话吓到,可看到他转头看她,她清清喉咙,盯着他的胸肌,忍不住舔唇。
“我说我们要不要继续这个关系?反正我现在没男人,你应该也没女友吧?”
石皓然沉默了下,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是指交往?”
“当然不是。”她给他一记白眼,跟他这个闷葫芦交往,她又不是头壳坏掉!“我是指身体上。”他的身材太吸引她了。
“什么意思?”
“就是彼此取暖吧!”江凌绿勾起唇瓣,讲得坦白。“反正我们都没伴,而你的身体很吸引我。”
她的直言让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微皱。“你是指床伴关系?”
“嗯哼。”她点头。“不过这关系就你知我知,不能让别人知道。”
要是她阿嬷知道一定会逼她跟他在一起,阿嬷有多喜欢他,她可是很清楚的,甚至还一直想撮合他们两个。
她才不要!不是讨厌他,只是她觉得跟他在一起一定很闷,这种没乐趣的事她才不干。
“怎样?要不要?”她挑眉看他。
石皓然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深太沉,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抓了抓头,以为他不要,耸了下肩。“不要就算”
“好。”
“嗯?”这次换她愣住,讶异地看他。“你说”
“好。”他再次回答,盯着她的黑眸乌深,像一池深潭。
他的眼神让江凌绿觉得异样,胸口像荡漾了什么,却不想深思,见他答应了,她满意地勾起唇瓣。
“那盖个章吧!”她扑倒他,在他唇上“盖章”
然后两人开始暗通款曲的床伴生活,就这样持续了四年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对那个女人来说,算是出乎意抖的长久吧?
石皓然垂着眸,当然察觉到背后的目光,他的感觉向来比常人敏锐,更何况她的视线那么直接。
这么热的天,他颈上的寒毛还竖起,几乎可以猜到警局里的女人此刻脑海里在想什么。
一定在意yin他!
若不是大庭广众,他相信她一定会马上冲上来扑倒他,那女人的大胆和嚣张他比谁都清楚。
而这四年的关系,他也知道她对他的肉体有多迷恋,因为她一点也不避讳让他知道这点。
她喜欢他,不过只限他的身体,对于他的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想到这,乌眸微湛,拿着铲子的手却仍然平稳,将水泥弄平,见下坡完成了,他才起身。
“再来等它干了就好了。”唇角扬着淡淡的笑容,他脱下手套,虽然一身汗,可他看起来却丝毫不愧狈,仍然带着一贯的悠然。
“皓然哥,谢谢你帮忙。”花店老板感激地看着他,见他全身汗,不禁不好意思。“对不起哦,这么热的天还让你在外头晒。”
“没关系,只是弄个水泥坡而已。”石皓然笑了笑,对于镇上的人,他向来温柔,年纪比他小的,他都当自己弟妹一样疼。
花店老板也习惯他的温和,把石皓然当成兄长一样尊敬“都中午了,皓然哥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不了,我”
“哥。”一抹娇嗓传来,雪白手臂立即缠住石皓然的健臂,一名美艳孕妇亲昵地贴着他。“你忙完啦?”
看到妹妹,石皓然脸上的笑更温柔“小妹,我身上都是汗。”他急忙想避开,怕身上的污渍弄脏她的衣服。
“没关系啦!贝着你,我比较轻松。”屠娇娇捧着浑圆的大肚子,她一个人站着很辛苦呢!
石皓然伸手扶着小妹的腰,关心的语气有着轻斥。“都快生了还到处跑!”
屠娇娇对他眨眼。“没办法,我老公出差,我一个人无聊,就出来逛逛罗!”然后侧首对花店老板一笑。“店里电话响了啦!”
花店老板也听到了“皓然哥,谢谢你帮忙哦!”再次弯身感谢,她才赶忙进去接电话。
等人消失,屠娇娇立即贼兮兮地对兄长笑。“哥,热情如火唷!”
“什么?”看到小妹的目光,石皓然警惕。
“脖子,咬痕。”要不是她靠这么近,还真没发现到。
石皓然一怔,想到早上在房里江凌绿在他脖子上轻啃,他脸色不变,仍然镇静。对这个妹妹他知之甚详,见她笑得贼然,眉头淡淡蹙起。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摆明不许她说谎。
见兄长认真了,屠娇娇眨眨美眸,也不敢含混过去。对于这个哥哥,她是真的尊敬,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她一直把他当亲兄长看待。
“嗯有四年了吧!”她回得有点心虚,见兄长瞇眸,她老实招了“四年前,我起床上厕所,刚好看到小绿从你房间溜出来。”
那不就是他和江凌绿达成协议的第一天?而这个妹妹竟然从那时就知道了?看着小妹,石皓然不禁无奈。
“哥,我发誓,我没说出去。”屠娇娇睁着美眸,一脸无辜。
“你只是暗中偷看。”石皓然瞪她一记。
“嘿嘿!”知道兄长不生气,屠娇娇立即勾起甜美笑容,美眸流转,挨着兄长,很八卦地瞅着他。“哥,你是不是喜欢小绿?”
要不以大哥这么严肃的个性,怎会和小绿持续这种偷偷摸摸的关系四年?
石皓然没回答,只是揉着小妹的头。“你别管。”
见他避开话题,她仍然不放弃,继续追问。“怎能不管,你是我哥耶!我怎能让你继续没名没分下去?”
“什么没名没分?”石皓然被妹妹的话弄得失笑。“你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要是爸妈知道你和小绿”在兄长的目光下,她自动消音。“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可是哥”
“好了,这是我的事,你别插手。”打断妹妹的话,石皓然轻捏她的鼻子“你顾好你肚子里的小孩就好了。”
至于他和江凌绿的事黑眸看向警局,只见江警长倚着门口,很旁若无人地朝他勾勾手指。
他移开目光,想也知道那女人想趁中午吃饭时间找他“叙叙”
算算日子,他们有一星期没“叙”了。
屠娇娇当然也看到了。“哥,小绿好像在找你。”
“不用理她。”她饿,他可不饿。“走吧,咱们回去吃饭。”
“哦!”瞄着两人,屠娇娇心思流转。
“别打歪主意。”石皓然眼带警告地看着妹妹。“这是我和她的事。”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搅局。
“知道啦!”屠娇娇乖巧地垂下眸,乖乖应声,可狡黠却从半掩的美眸中一闪而过。
哼,她再不插手,恐怕她这个老实的哥哥又要继续被“白吃白喝”了,这怎么可以呢?
她一定要好好想个法子
石皓然没察觉到妹妹的心思,他的思绪早已远扬,飘到江凌绿身上,他可以想象此时她的脸色一定不是很好看。
唇角似有若无地轻扬,沉静无波的黑眸似乎荡漾着什么,可不一会儿,又平静无波,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又像是隐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