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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我毫无欲望的走在街上
与一名妖艳的女子不期而遇
夜里禁不住做了一个怪异的梦
梦里我去了女儿国
女儿国里并不全是女人
还有许多男性奴仆
女人们都披着金丝长发
犹如弓箭手背负的箭矢
她们浓厚的眼影和唇色
仿佛随时可引爆的导弹
她们用裸露的肌肤
和跳动的乳房
频频向男性奴仆示威
很多人被迫低下了头颅
她们黑色丝袜下
钢钉似的脚跟
不时地敲打着地面
“得、得”的响声
是她们重复的宣告：
“这个世界已被我们占领”
走在异国的大道上
我忐忑不安
时刻等待被俘虏的宿命
“高扬女权主义大旗”
“粉碎男人的世界”
“姐妹独挚一片天”
满目鲜红的标语
让我不寒而栗
我甚至想阉割了自己
断绝一切罪恶的根源
让自己免受她们的惩罚
但我没有勇气下手
就在我躲在墙根
偷看一个兄弟
从他的主人手中
讨来几个小钱——
那原本属于他的
用血汗挣来的钱
准备打发焦躁的烟瘾时
我被国王的手下捕获了
“欲望就是你的罪责！”
国王凶狠地斥责我
这无可争辩
无论我多么巧舌如簧
我的祸根
都会证实申辩的无力
我忽然想到了一幅西洋画：
裸体的少女和汲水的陶罐
于是，我大喊一声：
“这是本能——
人类繁衍的源泉！”
我听到“咔嚓”一声
就抹到了一把冷汗
我迅速整好衣装
奔向生活的道路
天空飘着淅沥的小雨
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眼泪
忙碌的男女
没有人知道我的恶梦
独自和互相挚着的雨伞
遮挡了人世一切的风雨
独自走在雨里
我不停地思忖
昨夜是否做了一个无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