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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还是不要硬撑了,好好睡上一觉多好啊,醒来的时候,邶军就已经大败了。”
“你……是谁?”
“奴家是妙歌啊。”
“凌千辰、他也是你……”视线渐渐的模糊,他的头越来越重。
“凌将军不喜欢太浓烈的香味,奴家可是缠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才让他吸进足够的香呢。”她的声音依旧那么醉人,在他听起来,觉得像是天边传来的一般,虚无而空洞。最后终于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
“皇后娘娘万安。”士兵向她行礼。
“免礼。”
几乎是同时,帐内传来一声闷响,似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倒在地上,就像是……人!
羽鸢一把掀开帷幔,踏足进去。还没看清状况,眼前就飞来一枚闪亮的东西,还好她动作够敏捷,闪开了。
不过跟在她身后的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那东西击中眉心,直直的向后仰去。羽鸢这才看清,那是一枚闪着寒光的暗器。
再转身,又是几枚暗器袭来,一一被羽鸢灵活的闪过了。躲闪之间,她也看清了帐中的情况,煊无声无息的倒在案边,而那个狠厉的掷来暗器的,正是轻抚放浪的妙歌!原来她就是内鬼!
长鞭破空,羽鸢一跃而起,一鞭子扫过去,妙歌也躲开了。案上的文书被鞭子卷起,白色的纸片像雪花一样飞舞,遮蔽了视线。
撑着这个机会,妙歌抽出元君煊架在案边的佩剑,向羽鸢冲过来,接着那些纸片的掩护,直到很近了才被羽鸢发现。她回手,用鞭子缠住剑刃,让它不能伤到自己。
妙歌想要抽回剑,不过却是徒劳。长鞭每一段的连接处都有小口,牢牢的锁住了剑刃,只有羽鸢控制,才能收放自如。妙歌一时的慌乱,被羽鸢抓住机会一掌拍在她胸前。羽鸢用了全部的功力,只一掌就打得她口吐鲜血,五脏六腑顿时移了位一般剧痛,向后飞了出去,再重重的砸在立柱上,再次口吐鲜血。
羽鸢一甩鞭子,将缠住的剑投出去,正巧落在妙歌脸旁,之差一点,便贯穿她的脑袋。看样子她也无力还手了,羽鸢不再顾她,跑到元君煊身边将他扶起。“煊,煊!”可是任凭她摇晃和呼喊,他还是没有反应,双眼紧闭,就像凌千辰一般。
这时,被惊动的士兵们才冲进来,“娘娘你们没事吧?”
倒在地上的妙歌费了好大力气才稍稍爬起来些,说道:“夏侯羽鸢,纵使你有回天之力,也救不了他们俩个,哈哈哈哈哈!”
羽鸢冷冷地瞪着她,“押起来,绑到校场中间去。”说完想了一下,道:“将四王爷扶到我帐中,宣军医。”
“是。”
经过这么一闹,这件事显然是瞒不住了,不如将计就计,自己披挂上阵。
“传皇后懿旨:大营一切事务暂由本宫接管,全军听令,违者杀无赦、斩立决。”
“是!”
……
军医看过之后,情况果然和凌千辰一样,中了八星草萃的毒,暂时无解。而且他吸入的毒更加的多,所以比凌千辰更厉害,不多时,已经发起了高烧,神情痛苦。
“知道了,你退下吧。”
羽鸢守在他身边,不停的用丝绢沾湿了敷在他的额头上。如此反复几次,再用手去探,还是烫手,更加的心痛了。
看了一眼案上的沙漏,羽鸢起身往帐外走去。
“娘娘。”如萱拿了狐裘跟上去,正要帮羽鸢披上,她却摆摆手,径自走出了帐篷,来到校场上。
校场正中有一根柱子,上面绑着一个穿着鹅黄袍子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凌烈的寒风里冻了一个多时辰,又身受重伤,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羽鸢走过去的时候,妙歌已经昏死过去。她扬手就是一巴掌,还使了内力,妙歌的脸立刻偏到了一边,这一记,打醒了她。
睁开眼,她吐出一口血沫,还有几颗牙齿,冲着羽鸢冷笑。
“但愿你待会儿还笑得出来。”
羽鸢也懒说话,现在问,她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吧,想了想,羽鸢抽出鞭子。清脆的响声在校场上回荡,因为今晚加强了戒备,实行轮值,所以有好几支巡逻的队伍来回走着。听到这声音,都觉得心里发毛,每一下,都意味着皮肉翻卷。
起初她还挺得住,但是到了后面,鞭子扫过已经裂开来的伤口,她再也忍不住了,惨叫连连。士兵们还觉得妙歌的声音动听,到现在,只剩下毛骨悚然。
“谁派你来的?”羽鸢抽得自己都手痛了,便停了下来。本该有的莫名兴奋,全然不在,有的只是无限的仇恨。她问道:“谁派你来的?”
撕心裂肺的痛终于停了下来,妙歌大口的喘着气,想要说话,却没有力气,挣扎道:“是……陛下……”
“元君耀?我呸!”羽鸢抓起妙歌的头发用力向后扯,bi着她看向自己,精致妩媚的脸蛋被长鞭划出很多口子,不断的流出血来,看起来狰狞可怖。顶着这张脸,凌千辰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她了吧。“你撒的慌是多么愚蠢,知道么,元君耀可以负天下人,但他绝不会负元君煊!”
揪着她的头发,羽鸢用力的将她的头磕在木柱子上,撞得妙歌一阵天旋地转。
“看来我还不改善心大发,留你好手好脚啊!”她将染血的鞭子扔给身后的夏文,“擦干净。”
说着拿出一柄短刀,将闪着寒光的刀刃在妙歌面前晃了一晃,蓦地刺进她的肩膀,再一挑,疼的她已经无力再叫喊,只是不断的抽搐着。
羽鸢下手很准,一下就挑断了肩膀处的筋脉。
“说吧,是谁?”她温柔的说,可是脸上的阴狠笑意,却让夏文也觉得不寒而栗。
“真的……是……陛下啊……”
“撒谎是不好的,知道么?”羽鸢再次出手,短刀已经没入妙歌另一边的肩膀,面如死灰。
见她好像要开口了,羽鸢没有挑断筋脉,耐心的又问了一次:“是谁?”
死气沉沉的妙歌忽然奋起,用尽了力气咆哮一声:“杀了我!”话音刚落,一支惊怒穿心而过。羽鸢转身看去,只见一个拿着弩的士兵不知何时来到校场上,站的位置刚好是弩的射程。紧接着他将弩抵在自己胸口,手指轻扣,便倒在了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