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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占有了她,不仅仅在学校研究室里,晚上回家后,他又将她压倒在床,要了一次又一次,要到她呻吟不断,又哭又撒娇,哀求他放过自己。
他没有放过她,慌了神似地只想将她整个人霸道地锁扣在怀里,不许她走,不许她说出那伤痛他心的要求。
离婚!离什么婚!他绝不答应!
整个晚上,他野蛮地要她,又强硬又温柔地哄她说情话。
“你是爱我的。你在印度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你爱我,对不对?”
“教授,不要了,我不行了,不要了”她哭着哀求。
“说你爱我!我要你说!”
“牧野”
“说!”
“我爱你,呜呜,牧野,我爱你”她终于说了,在他横冲直撞地将她带到最高峰的时候,激颤地倾诉心声。
他也爱她的,其实早就爱上她了,只是不愿对自己承认。
就算她骗过他、说过谎,他还是爱这个傻乎乎、软绵绵的小兔子,他不能让她走,绝不对她放手。
所以他必须找出原因,为何这个明明眷恋着自己的傻女孩会提出离婚呢?
他不相信是出自她的本心。
于是隔天午后,萧牧野约于澄美到家里附近的咖啡馆喝茶,一坐下,才刚点好饮料,他便迫不及待地问。
“告诉我,雨香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澄美端起水杯,浅浅地啜着,并不急着回答,只是默默思量。
自从那场车祸后,她平白失去数年记忆,跟牧理婚姻生变,跟他的家人关系也如江河日下,萧牧野和牧军两兄弟都觉得她对不起他们大哥,见到她不骂几句已经很客气了,更别说坐下来喝茶聊天。
没想到今日为了自己的小妻子,萧牧野竟肯拉下脸来请她喝茶,真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想着,于澄美涩涩苦笑,放下玻璃杯,悠然扬嗓。“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他也很不想来问她好吗?萧牧野阴郁地寻思,要不是那丫头莫名其妙提出离婚,他又问不出真正的原因,也不会来找她求教。
“我知道雨香最近常跟你在一起,你有没有发现她哪里怪怪的?”
“你觉得她哪里怪?”于澄美不答反问。
“这个”萧牧野尴尬了,实在不愿招认自己老婆开口说要离婚,被这个女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嘲弄他一番。可想起傻丫头这两天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又觉得丢点脸也无妨,没什么事比哄老婆高兴更重要。
“她说想跟我离婚。”
“什么?”于澄美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香香干么跟你离婚?”
“我知道就好了。”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于澄美蹙眉,怎么想也觉得丁雨香不像是想跟老公离婚的样子,这阵子她要求自己帮她,不就是为了让萧牧野回心转意,主动来追她吗?好不容易有点成效了,她居然放弃不玩了?不可能啊!难道是欲擒故纵?
“你确定她真的想离婚吗?”
“她当然不想!”萧牧野再次瞪她,这一眼显得更加气恼了,墨眸隐约喷火。
“只是明明不想,嘴上却这么说,好像很委屈,有什么苦衷的样子,所以我才想跟你打听,最近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哪里怪怪的?”
小香香是那种会玩欲擒故纵的高手吗?于澄美想想,还是觉得不像,那女孩甜美可爱,又有点傻乎乎的天真,她或许会调皮恶作剧假装说梦话逗萧牧野,却绝对不会提出离婚这种事来伤他的心。
一定有缘故于澄美蓦地心念一动。“她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离婚的?”
“就昨天。”
“昨天?”她想起来了!“昨天早上我开车送她去学校,她在校门口遇见她爸。”
“她爸?”萧牧野愕然,跟着,目光一沈。“你是说她那个赌鬼爸爸回来找她了?”
“她爸是赌鬼?”于澄美讶异。“她没跟我说过,我只知道她跟她爸很久没见面了,那天她见到她爸,表情也不太好看。”
看来真相呼之欲出了。
萧牧野在脑海玩味,丁爸爸素来好赌放荡,对家庭不负责任,雨香曾跟他说过,这个爸爸从小到大只有需要钱的时候才会想到她们母女俩。
她爸爸肯定是来向她要钱了!而那个傻丫头约莫又犯了傻,不想拖累他,才会想出离婚这种异想天开的念头
正寻思着,手机铃声响起,萧牧野接电话,是弟弟萧牧军打来的。
“哥,你在哪儿?”
“在家附近,有事吗?”
“那正好,你快回来,家里楼下来了个客人说是要找你的,他说是二嫂的爸爸,说二嫂出事了!”
“什么?!”萧牧野闻言,又惊又急,慌忙起身,临去前匆匆对于澄美撂话。
“雨香她爸找上门来了,我先回去一趟!”
语落,他也不管于澄美在身后急着喊他,迳自拔起飞毛腿奔回家去,果然小区大门口站着几个人,不只丁爸爸,萧大跟萧老么兄弟都在场。
萧老么见到二哥,立即迎上来解释。“我跟大哥一起回来的,刚好碰见丁伯父跟管理员在争吵,管理员不敢随便让他进去。”
“你就是小香的老公啊!”满头大汗的丁爸爸抢上来,一把抓住萧牧野臂膀。
“快,快!苞我去救我女儿!”
“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萧牧野极力镇定情绪,虽说心里也慌张,但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我在外面欠了高利贷,她说要帮我还钱,自己约了地下钱庄的人见面谈判。”
“她去见地下钱庄的人?”
“就是啊!我看他们谈得很不顺利,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怕出什么意外,我想找你讨救兵,偏偏小香不准我联络你,我只好自己偷偷过来。”
那只笨兔子!萧牧野急得冒火。“她现在人在哪儿?马上带我去!”
“二哥,我们也去。”
说着,萧家三兄弟跟丁爸爸一起跳上出租车,一路上只听丁爸爸不停叨念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有多可怕,行事作风有多流氓,萧牧野心神不定地听着,冷汗直流,心房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一大块。
傻丫头可别出事啊,要是她有个什么万一
萧牧野暗暗捏握拳头,那些人若是胆敢碰她一根汗毛,他发誓灭了他们全部!
萧老么打量二哥阴喑的神情,忽地转头低声对大哥说道:“大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三兄弟也是像这样一起满大街地去找二哥的兔子?”
“什么意思?”萧大皱眉。
“二哥现在的表情就跟那时候一样,就很像丢了什么最重要的宝贝,很慌,很怕找不回来。”
萧大听么弟这么说,也暗自端详萧二一番,果然如此。
两兄弟不由得都联想起当年萧二那只玉雪可爱的小兔子下场很不妙,这回比那只兔子更珍贵的二嫂该不会
萧大和萧老么交换一眼,兄弟俩都聪明地压下心里的疑问,免得刺激到某人。
十五分钟后,四人赶到谈判现场,那是一间情调雅致的茶艺馆,本以为会看到什么血腥场面,哪知现场居然是一片和乐融融,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哥坐主位,亲自泡老人茶,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粗壮威武的大汉,三人竟都是一脸殷切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丁雨香。
而丁雨香品着清香四溢的老人茶,妙语如珠,巧笑嫣然,逗得三位横跨黑白两道的流氓很开心。
这算是怎么回事?
萧牧野愕然瞪视这一幕,跟大哥小弟面面相觑,三兄弟都不禁脸上三条线,顿时觉得自己方才脑海里各种担忧很多余可笑。
发现有陌生人闯进来,横肉大哥脸色一变,大手一挥,左右护法横臂上前,威风凛凛,萧家三兄弟自然是输人不输阵,也各自摆出架式。
“教授!”丁雨香回头一看,惊呼出声。“你怎么来了?”
“教授?”横肉大哥听她这声呼唤,粗眉一挑。
“对啊,他是我老公,在大学教书的。”丁雨香一面笑着对大哥解释,一面见萧牧野脸色难看,心韵不禁跳漏一拍。
萧牧野一把拉起她,带到自己身前,厉声低吼。“你这笨蛋!你是想气死我对吧?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一面骂,一面重重掐她手臂,她痛得惊呼。“痛痛痛!”
“你还有脸说痛!”真正心痛的人是他好吗?他差点都要以为她沦落到跟他以前养过的那只宠物兔一样的下场了!
想着,萧牧野瞳孔骤缩,好不容易才缓下来的心跳又狂野起来。
丁雨香见他神色阴郁,看出他是担心自己,很感动也很歉疚。“对不起,牧野,你别怕,我没事的。”
“我怕什么!”他恨得推开她。“算你还不笨,懂得把人约到公共场所来谈判,要不私下被人剁掉卖了都没人发现!”
“怎么会嘛,他们没你想象的这么坏啦。”她嘿嘿傻笑。
他狠狠瞪她一眼,她吓到,连忙立正站好,一动也不敢动。
“为什么一个人来跟地下钱庄的人谈判?”他质问。“为什么这种事不先跟我商量?”
丁雨香偷觑父亲一眼,知道是他把人带来的,暗暗生气。丁爸爸看出女儿不高兴,急忙撇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吹口哨。
“回答我的问题!”萧牧野一字一句从齿间迸落。
“我不想麻烦你嘛,我想自己解决。”她可怜兮兮地瞧着他。“我跟他们谈好了,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还钱,每个月还两万五,还两年二十四期,这样总共还他们六十万。”
“你爸爸不是欠五十万吗?”
“可我没办法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总得给人家再加点利息啊。我刚刚教他们分期付款的复利要怎么计算,他们很高兴呢,说他们的脑子不像我这么清楚,还问我要不要到地下钱庄打工当会计啊啊,好痛!”
萧牧野听老婆愈说愈不象话,忍不住又用力掐她手臂,她怕他生气,不敢叫得太大声,只是小小声地痛呼,委屈地看着他。
瞧她这傻样,活生生就是一只笨兔子!
萧牧野又气又爱,拿她没辙,伸手忿忿地揉了揉她头顶。不管怎样,她没事就好,没事他就安心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威胁撂下,丁雨香胆怯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