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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妇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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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8年前恋上你,就注定了我此后的无奈。

    我承认我并不像我讲述的那样痴情,在分开的5年间我也喜欢过别人,也和其他男孩子有过暧昧不清的关系。在寂寞的大学里,在他们对我表现他们的深情的时候,我其实是很陶醉的。我坦白,陶醉时候,我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却依然记得事后和你分享我几乎所有的秘密。而你恋爱的时候,几乎把我忘掉了。

    好吧,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我偷偷藏着别人给我的情书和心仪过的男生的相片,在某个无聊的夜晚把它们翻出来回味,却忘了那些人或许早已另有新欢,固执地相信我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最特别的一个。被人爱着是幸福也是负担,看着相片上亲亲我我的两个人,努力回想当时的种种,却枉然地发现除了眼前的影象,我其实并没有记得那么清楚。不甘心地去翻日记,终于想起点什么的时候,又开始怀疑我是否如实地记录了这一切。

    最奇怪最短暂的那个晚上,我和他像情侣一样依偎着在街头漫步到深夜,然后像情侣一样告别。太阳升起后,我们恢复平时的关系,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也许没有人知道我和他的这段故事,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和他都已经心照不宣地隐藏了这个秘密。大家围在桌子旁的时候,我们也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员,现在还是一样。

    想想还有谁?他们被我整理好打包放在某个神秘的角落。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的那个人,我曾偷偷猜测,如果遇见,你是否会大方地对我微笑?

    单身的日子是自由也是寂寞的。我理所当然地享受其他男生的殷勤,光明正大地和他们单独出游。流言纷飞时从不解释我们的关系,依然结伴同行,我问心无愧,因为我不是谁的谁,他们也不是我的谁。

    那么现在来说说你吧,亲爱的。

    我曾经对于我这种种恋旧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不忠诚感到一点点惭愧,直到后来我发现你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好象是相片和信件一类的东西——我释然了——星座里分析说,魔羯座的人是会偷偷藏一些以前的恋人的相片情书一类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确定那些就一定是你的秘密,也没打算去确定它们到底是什么,可是它们的存在让我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来原谅我不安份的灵魂。所以,你放心,你的秘密永远是你的,我的秘密永远是我的。

    你在四年前给我的一封信里说过一件事:你还住在旧宿舍楼的时候,经常在窗子那望着外面的小鸟在地上跳来跳去。这是最让我心动的画面。现在的你把“征服世界”当成口号,而我把“绝不要成为你这样的人”当成口号,你狠铁不成钢地说会像七宗罪里的宗教杀手一样把我解决掉,这种如果我像电视剧里的剧情那样回答:“死在你手里我也甘心了!”我想你一定会吐血的。

    有时候你的幽默会让我大吃一惊,自叹不如,我承认你很会逗我开心,遗憾的是你做这件事的时间太少,少得我几乎能记住所有的情节,然后在自己的脑子里一遍遍地重放。你会深情地凝视文件、报纸、电视和篮球,只除了我。我想你并不是不擅表达,而是根本不愿表达,这是最让我耿耿于怀的事情。

    我受不了扑朔迷离的东西,我要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你让我对“我爱你”这三个字丧失了所有的感觉,像嚼了一个小时的口香糖,索然无味。你的沉默让我狂躁不安,暗中策划了n次的离家出走,最后都是因为担心你无法收拾场面而自生自灭。这或许是你吸引我的地方之一,也或许是你想掩饰某些不真实的感情的方法。在你面前,我的自信荡然无存。

    不管怎样,我知道,总有一种结局是适合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