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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叶如陌身子一颤,小梅的双手紧掐住了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叶姑娘,我是元彬。”
低沉地声音再次响起,声音里透着一丝警觉。
怔愣间,前方传来一声低微地声响,眼前缓缓打开了一扇门,光线微弱,一条黑影一闪而入,返过身,面前出现元彬熟悉的身影,幽暗地光线里,依旧是暖暖地笑意,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干净温暖。
叶如陌微微一怔,“元药师?”
身子一动,已经被他拽了进去,这是一个大约一米多的铁匣子,元彬手起指落,铁匣子便徐徐上升。
这是现代电梯的稚形?脑子里太多的疑问,不知从何问起,半响,瞪圆了眼,“元药师,这是怎么回事?”
幽暗地光线里,元彬神情晦暗未明,浅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叶如陌重重地拍了一下元彬,“真哥们。”话音刚落,面前已经出现一道门,三人缓步迈出。
外面,星空璀璨,月光皑皑,微风徐徐,丝丝凉意渗入体内,月光倾泻,景物慢慢清晰起来,身边,绿树林立,风声里,“沙沙”作响。
脚底一阵柔软的感觉传了过来,沙漠?
叶如陌瞪圆了眼,望向不远处“死亡谷”入口两侧的防风墙,惊骇不已,这,怎么又回到了死亡谷?转身望向周边,原来自己置身于死亡谷前的绿洲里,梯房已经失去了踪影,只有一堆藤蔓散落在原地,一切未曾发生过。
流水潺潺,一如作日。
叶如陌惊骇不已,上次受池水有毒信息的干扰,未曾仔细查看绿洲,真不知道,里面还藏着这么大的玄机。
小梅揽住叶如陌的肩膀,不可置信,“陌儿姐,我们真的出来了?”
叶如陌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重重应道,“嗯。”这些日子,对于小梅来说,吃了太多的苦,不是自己在身边陪着,很有可能放弃求生的欲望了。
月色下,沙漠里,元彬身着黑色长袍,俊秀的面容闪着一层柔和的光芒,望着叶如陌,面上依旧是暖暖的笑意,轻声唤道,“叶姑娘,我们走吧。”
…。,月光如泻,三个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
“元药师…。”叶如陌欲言又止,有了元彬的帮忙,逃出天狼谷人的魔掌自然轻松许多,但是他怎么办?如果被天狼谷人发现是他帮了自己结果会怎样,天狼谷处理叛徒手段骇人,他又怎会善得其终。
元彬像是看出了叶如陌的顾虑,淡然一笑,“元彬自小便被师傅捡了回来,跟随他老人家学医,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怎样?听叶姑娘说起,令人向往之。”
叶如陌脚步顿住,“莫非元药师想和我们一起出去?”元彬思想这么简单的人,实在不应该和天狼谷人一起。
元彬摇了摇头,浅笑,“今日之后,便有姑娘代在下在外生活,每每对姑娘所说自由生活有一丝念想时,想着姑娘在外面幸福的生活着,此生足矣。况且师父年纪大了,就算离开这里,终是放心不下。”
“元彬…。”叶如陌心底闪过一丝不忍。
在他的心里,究竟知不知道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来,天狼谷门人之所以这么听话,任其门主摆布,据叶如陌的了解,元彬的师傅应该功不可没。
不知不觉,已经离绿洲有了一段距离,元彬脚步顿住,眸底隐过一丝不舍,“叶姑娘,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也不用担心我,师傅对我好着呢。”嘴角上扬,语气透着一丝轻松。
“元…。”
话没说落音,沙漠里几条黑影闪了过来,行动迅捷,以包围之势将三人团团闻了起来,为首是个精神奕奕的老人,月色里,隐约可见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语气阴戾,“远方的客人才来多久,就这么快想走,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
“陌儿姐…。”小梅腿脚一软倒在叶如陌身上,身子颤抖不已。
元彬倏地站到前面,双手一伸将两人护在身后,声音低沉,“师父。”
面前老人是他的师父?
“孽徒。”老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掌掴向元彬,“来人,拉下去。”元彬身子晃了晃,没倒下来。
“是。”几名黑衣男子应声而上。
转眼间,便把元彬扣在了身前,元彬身子挣扎了几下,身子对着老人直直地跪了下去,“师父,求求你放了她们吧,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风声赫赫,元彬硕长的身躯跪在老人面前,低垂着头,青丝凌乱,飘荡在风里。
黑衣人眼神顿住,望向跪倒在地的元彬,面容上闪过一丝不忍,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孩子,怎能不知他心思有多单纯,只可惜遇见了这样一位师父,天狼谷门主都敬畏几分的毒王神木。
神木一声冷哼,“孽徒,以为这事是你能担着的?你知不知道,这位姑娘对于天狼谷来说,有多重要?”如果没有发现元彬的异常,及时跟了上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元彬木然地抬起头,喃喃地叫了声,“师父。”
神木眼眸一闭,望向几位黑衣人,“拉下去,关黑屋子,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
黑衣人得了神木,哪敢再犹豫,直接押了元彬离去。
偌大的沙漠里,只有神木、两个近卫,还有叶如陌和小梅,神木眸中戾光一闪,“姑娘,我是送你回去,还是押你回去好呢?”
叶如陌朗声一笑,“久闻大夫大名,今日得以一见,不问上几句又怎会罢休?”
神木微微一怔,“没想到老朽久居沙漠,竟然名声在外。”
叶如陌嘴角微扬,划过一丝蔑笑,“医术不行,人品更不行。”反正逃不出了,索性与这老头子过过招。
神木,“……”自己在天狼谷待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在他跟前这么放肆,更何况是个小女娃。
面色徒转阴寒,嘴角划过一丝狞笑,“小姑娘,竟然知道老朽人品不行,还敢说出口,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知道阁下当然有诸多办法让人生不如死,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小白鼠,如果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想必您也吃不了兜着走。”
神木,“……”不得不说,再一次被面前的叶如陌震撼住。
小小年纪口齿伶俐,神情坦然自若,知道自己不敢把她怎样,竟然有恃无恐,嚣张到极点。
“没节操的老头,我告诉你,你今晚抓住了我,索性和你挑明,旁边这位小姑娘以后便是我的贴身丫头了,我一日三餐没她候着,便不舒服,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但失聪,且失明了。”
说罢,人已向着出来时的方法走去。
神木紧随其后,心里郁闷地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
月色皎洁,落入不远处的沙丘,在沙丘的后面匍匐着几条黑影,一动不动地望向面前场景。
许久,直到所有的身影消失于沙丘,才站了起来。
“爷。”一道熟悉地低唤声响起。
“嗯,暂不打草惊蛇,继续守着。”说罢,俊逸的身影已经向沙漠外掠去,留下怔在原地的云鹤和冷月。
原以为,王爷见着叶姑娘会不顾一切扑向前去,竟然这般冷静,一时间,怔愣在原地,特别是冷月,已经做好王爷冲出去自己善后的准备了。
星光璀璨,月光姣姣,云鹤紧跟上奚辰逸的身子,唤道,“爷。”
奚辰逸一声不吭,继续向前而去,他怎么不知云鹤的想法,他是多么想冲上去,但是面对叶如陌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自己已经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
地下小院里,叶如陌被几个彪形大汉连同着小梅,一起带入了原来住着的房间,小燕依旧未曾醒来,微微地鼾声在耳边响起。
烛火摇曳,光线幽暗。
木桌前,红衣姑娘手执茶杯,轻抿了一口,袅袅茶雾遮住了她的美眸,望向床榻上沉睡不已的小燕,嘴角微勾,带出一抹笑意,“叶姑娘,真是好雅兴,千方百计想着外出赏月,只不过怎么不和红衣说一声?我也好带着你们出去,省得你们迷路。”
叶如陌面色淡然,语气清冷,“谢谢红衣姐。”
红衣姑娘不以为意,“小燕睡得这么沉,估计元药师给叶姑娘带来的药尽数落了这傻姑娘的肚,也罢,竟然姑娘现在有新的丫头伺候了,我就将小燕带走,如果有一日,姑娘再出什么岔子,小燕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叶如陌,“……”果然个个是卑鄙小人,只知道使些下三滥的手法。
“记得,别耍花样,明日早点起来练舞,三日后,便是舞技比赛,我可不想中间出什么岔子。”说罢,腰肢一扭一扭地走到窗棂格下,一把将小燕横抱了起来,一气呵成,动作潇洒。
小梅瞪圆了眼,“这是平日里柔弱不堪,走路迎风摆柳的红衣姐。”这风姿,这气度,俨然一方女侠。
难怪,就算两人逃过一次,神木还是放心大胆的将自己送到这里来。
叶如陌眼眸微眯,望向红衣姑娘离去的方向,心里暗道,她的身份绝对不止领舞这么简单。
翌日清晨,两人起了床,照例向着练舞厅走去,门口处,小燕看见叶如陌忙迎了上来,“姑娘,昨夜好奇怪,我睡着了怎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都不知道,红衣姐说,我定是梦游了,舍不得先前的住处。索性让我回了原来的住处,其实我更不舍得的是姑娘。”说罢,望了一眼旁侧的红衣姑娘。
昏暗的练舞厅里,大家在忙着做一些排舞前的热身动作,红衣姑娘在一旁检查大家的衣饰,一如先前地温婉迷人,望向叶如陌,嘴角微勾带出一抹笑意,“叶姑娘,昨夜睡的可好。”
如果不是故意加重了“昨夜”两个字,自已都有点怀疑,昨夜在自己房里的那个煞气外露,扛起小燕仿若扛起拎起一只小鸡的姑娘,就是面前温柔如水的红衣姑娘。
看来,此人城府真够深的。
接连两日,大家都沉浸在紧张的训练当中,已迎接即将而来的舞蹈竞技,特别是舞姬们,日夜颠倒,大家之间的交流除了舞蹈,别无其他。
是夜,凉意森森,练了一天的舞蹈,累了,正想上床睡觉,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叶如陌打开门,红衣姑娘正站在门口,望着讶异的两人,说道,“稍微收拾下,明日舞蹈竞技,我们现在就出发。”
叶如陌眉头微蹙,现在?
怔愣间,红衣姑娘指了指她旁边的男子,再次说道,“叶姑娘,这是刑爷,等下出去时,就由他带着你们。沙漠的黑夜风大寒凉,小心点跟着,免得迷了方向,小燕会伤心的。”
小梅的身子微微一颤,背上的鞭痕还未消去,怎么又有与他照面了?
手背处暖意传来,叶如陌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小手,小梅感到莫名的心安。
回廊里,漆黑一片,房间里烛光摇曳,刑爷悄然而立,脸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眸底森凉,恍若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是第二次见到刑爷,那一日后,他仿若消失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会儿功夫,小梅便把东西收拾好了,其实也就是几件衣裳,来这里之后,统一置办的。
一样的路线,叶如陌心境完全不同,前几日的夜里逃生,有着一丝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而今夜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浮上心头,如果没有估计错误,明日天狼谷将有大批核心人员到场,包括那日的神秘人。
明日之后,将何处何从,暂不得而知。
虽然是深夜,不同于往日的死寂,小院里,热闹的紧,三三两两的舞姬们由红衣姑娘领着在前面走着,而自己和小梅身旁,刑爷紧随左右。
一行人,井然有序地出了梯房,叶如陌和小梅走在最后,刑爷则断后。
出了梯房,便闻见姑娘们的欢呼雀跃声,迎着月色翩翩起舞,身姿妙曼,无尽的沙海像是他们的舞台,璀璨的星光便是她们的舞台灯光,人影袅袅,林木森森,数不尽地风姿绰约。
好一阵,在红衣姑娘的催促下,大家意兴阑珊地出了绿洲,往沙漠里走去。
她们以后的命运,她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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