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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你帮我回总部,查宋花音的资料。”魈坐在木椅上,看着人群聚集的前方,似乎在自言自语。
“喂,你别太过分,我都已经帮你暗中保护那个女人了,现在你还要叫我当你的跑腿工?”有个男人也坐在木椅上,手上拿着报纸,好像是在看报,根本不认识魈。
“算我欠你一份人情,下次需要帮忙时,我会还你。”魈的双眼不曾转移,仍然在说话。
“回总部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你也懒?”
“不是我懒,而是我现在不能离开她,花音好不容易开始适应人群,我担心自己一不见,她会再把自己封闭起来。”
“你会不会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看你才是离不开她吧!哼,整日像只哈巴狗一样缠在她身边,真不知谁对谁比较重要?”男人嗤之以鼻。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欠你一次,你就好人做到底。”魈满不在乎的撇撇嘴。
“不过我真好奇,既然你都来保护她了,为什么我得持续待在她四周?你可是魈耶!论身手、论能力,谁比得上你?有你一个保护她就够了,为什么我得继续在你家附近风吹日晒雨淋?”男人愈说愈不满,咬牙切齿的用力翻动报纸。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多做一些防备,总是比较好。”魈说得理所当然。
“是是是,你老爷可好了,整日面对美女,陪着她玩乐,有屋子可住,又有床好睡,我呢?只能睡在车子里,连一顿好料都没办法尽情享用你啊!这次欠我可欠大了。”
“好了,就这么说定,警政署查到的花音资料太笼统,有些细节似乎都没有个正解,所以让英皇那些人帮我查查。花音有个哥哥,不是吗?我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对!花音还有家人,她有个哥哥,但是他发现她不和她的哥哥联络,甚至抗拒、排斥他提到家人的问题。
而且魈也很好奇,在她是密报者的消息传开之前,为什么她要不断的搬家?她在躲谁?她在怕谁?到底是谁让一个曾经开朗活泼的女人变得如此?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接下你的委托了,真是麻烦。”男人无奈的嚷嚷。
“谢了。”得到响应,魈满意的笑了,瞧了瞧手表,他离开花音不过二十分钟,依照她那种一专注起来便什么都能忘、任何人都能忽略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没有发现他不在她身边。
想到花音,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站起身,神色自若的走向她所在的地方。
那个女人啊,真不是盖的,不但这些日子任由他拉着她不断的往外跑,而且愈来愈有活力,这是个好现象。
他发现她很喜欢高性能的跑车,而且不是他在说,她的开车技术愈来愈赞,今天她开车来这里时,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忍不住想竖起拇指叫好。
更重要的是,她很享受这种生活,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也许也许他可以把那辆跑车当成礼物送给她,她肯定爱不释手。
没来由的,他想要看见她心喜、愉快的模样,就是想要宠她。
哎呀!真是的,想到哪里去了?他真的疯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魈的步伐愈来愈大、愈来愈快,连神情也愈来愈愉悦。
来到宋花音停留的石椅前,他的笑容霎时消失。
熟悉的人儿不在座位上,连她的画具也全都不见了。
“花音?”
心中莫名的涌现不安,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人呢?她到哪里去了?她在哪里?被谁带走了?还是发生什么事?
“花音?”他的声音加大,神态不再从容,面色变得严厉,目光逐渐锐利,心底却浮现忧慌。
是谁趁着他离开之际将她带走?她发生危险了吗?
“花音”
他的脚步变快,然后疾奔,在人群中寻找她。
恐惧不断的加大,魈非常自责,他不过离开一会儿,他不该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他不该不该带她出门!
想起每当花音害怕时,她脆弱的神色、无助的目光、颤抖的身子他涌起一股想杀人的念头。
最好她别出事!谁也不能动她!
“花音,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很大,神态很可怕。
路过的行人瞧着他的模样,有人好奇,有人疑惑。
“花音?”魈对众人的注目视若无睹,只是不停的寻找,脑中满满的都是祈求与不安。
他跑了好远一段路,突然,双眼看着某个地方,无法转移,过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冲上前。
那是一个浑身散发出孤独、无助和恐惧气息的女人,彷佛将自己关进无光的阴暗地带,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咬着唇瓣,眼睛没有焦距,神情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让他心痛。
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来到宋花音的身旁,轻声的呼唤“花音?”
但是,他得不到任何回应。
魈不确定的伸出手,轻拍她的肩膀。
宋花音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惊恐的抬起眼。
“花音,是我,魈。”他好自责,瞧瞧她现在的样子,她
“魈?魈?你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明明很恐惧,明明她的眼底闪动骇惧的光芒,却故作坚强。
蓦地看到出现在身旁的男人,她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态度充满依赖,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安心和无助,她只是虚弱,只是忧心,只是红了眼,莫名的无法冷静下来。
“对不起,我刚才去打电话,然后发现自己想上厕所,厕所里的人太多了,我排队等很久,所以晚了点回来你能想象吗?男厕竟然需要排队!站在我前方的那个男人好像有点障碍,他站在尿斗前好久,久到你无法想象,而我又不想重新排队,所以只好陪他耗了。我没有告诉你我要离开一下吗?”魈的语调很轻柔,温柔的扬起嘴角,又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宋花音被动的摇摇头。
“真是抱歉,一定是因为我看你画得太专心,所以不想打扰你,我以为你会画更久。”他一脸的歉意。
她有些傻愣的摇头,双眼红通通,不像以往那般冷淡,宛如找不到方向的迷路小女孩。
“你画了好吗?”得不到她的响应,他只好主动伸出手,拉她起身。
宋花音点点头,毫无抗拒的任由他牵着自己。
“我们回家好吗?”魈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大混蛋,想要狠狠的揍自己。
“魈。”她咬着唇,紧盯着他温柔的脸庞。
“嗯?”幸好,她终于出声了。
“不要随便离开,不要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
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却彷佛一支大钟,重重的敲向魈的心。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瞪大眼,忘了应该如何呼吸。
翻腾的情绪几乎无法压抑,他用力的深呼吸,试图恢复镇定。
“好,我不会离开,不会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不一会儿,他再次扬起让人心暖的温柔微笑,深深的望着她。
宁静的夜晚,房门被开启。
宋花音踩着无声无息的步伐,在魈的床边停下。
她的神情专注,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无法移开视线,只是静静的、一动也不动的、认真仔细的瞧着眼前的脸孔。
说什么不要随便离开,说什么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好糗!她竟然对这个男人说这些话。
这样子的她,不是间接表达了自己对他有多重视,又对他有多依赖和在意了吗?
宋花音啊宋花音,你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从今天开始不知道应该如何与他面对面的蠢事吗?你竟然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大的情感投注,真的是犯傻了。
咬着唇,她眼底的复杂清晰可见。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魈会离开,当她再也不受危险的威胁后,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两人终会有分离的一天。
一想到这里,心慌的恐惧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她真的太依赖魈了,几乎将他当成自己的家人,当成生活中某一种无法忽视的重心,这样子是不对的,她竟然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多么可怕!
但是想到魈,她总是安心,这种坏习惯要如何更改?
熟睡的魈,静静的闭着眼,呼吸十分规律,胸膛缓缓起伏。
瞧着他舒服的睡脸,她心中的不平又多了一桩。
这男人可好了,在她的心湖里丢下一颗大石头,扰乱她的情绪,让她无法平静,自己却心安理得的睡觉。
真是不公平!
宋花音蹲下身子,虽然知道现在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怎么瞧都像个怪婆婆,可是
她忍不住紧盯着他的脸庞,脑中自然浮现出不一样的脸孔,伸出手,着迷的在距离他的脸孔近一公分处缓缓画弧。
他有端正的脸骨,他的鼻子其实很高挺,他的唇其实是薄的吧!只是他刻意修改,让它有了一点厚度。他的脸色肌肤与他的头皮色泽不同,这个男人应该是十分净白的他有完美的体格,可是刻意让自己的身子微微弯着,像是不想让人发现他比实际还要高上许多。还有,他的发色真的是深棕吗?
凝视着魈,像是看上瘾了,她的眼底闪动浓烈的渴望,好想用力扯下他的发,好想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实模样是不是如她想象的
除了他的双眼,她看到的都是他的假面。
是的!她知道自己面对的男人,从头到尾都不是真实的,所以每当两人说话时,她才会紧紧盯着他的眼眸,只有真诚的双眼不会骗人,只有那双深邃的眸子才是真实的。
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宋花音挣扎的皱起眉头。
头一次她有了私心,想要制作一个人的冲动,她想浪费自己的才能,为自己做一份渴望,她想自私的利用自己的能力做一件与帮助人无关的事。
她想塑模出真实的魈这样算不算侵犯了他的隐私权?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但是,她想要试一试,好想知道自己每日面对、那个给予她信任的男人,到底生得什么模样?
欲望战胜了理智,她缓缓站起身,眼底闪动着微微的兴奋和紧张,紧盯着他的脸孔,将他的轮廓刻划在脑海里,然后快速离开房间。
当房门无声的关上后,床上的男人睁开双眼,散发出诡谳骇人的光芒。
魈坐起身,眉头蹙起,神情疑惑。
他掀动开被子下床,与方才沉睡的模样完全不同,毫无疲累的神态,脸色僵冷、沉重的走到窗边,瞧望外头的漆黑大地。
好,我不会离开,不会让你再也找不到我老天,他疯了,当时怎么会冲动得脱口说出这些话?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隐隐约约的,他浮现不好的预感,十分排斥的异样情绪慢慢的发酵。
这已经是接连几日来,她在半夜跑到他的房内看他了。
虽然平日她总是一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的自在模样,但是某些时候他还是可以抓到她望着他的脸孔发愣的奇怪举动。
老实说,他得承认自己不喜欢她那双过于清明的双眼,每当她望着他,他都觉得自己的某个部分正被她的目光透视,无所遁形,那是因为她的眼神太清利了吗?又或者她太过专注的注视他?
只是最近她莫名其妙的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次数太频繁了,也太久了,单单感受到她的注视,他的情绪便会若有似无的烦躁、慌乱。
这种不安定的魈,是连他自己都从未发生过的经验。
他已经想逃了,想逃离有她存在的地方,他的心因为她而变得太多,他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花音花音”低沉的呼唤,魈望着窗外,双眼眨也不眨,了无睡意,他的心情紊乱,心灵染上了不安的灰色色彩,淡淡的恐惧和不安令他惊悚。
受到打击,他抚着头,一阵阵的恐惧和下踏实感在心中发酵,他不认识这种魈,也不认识这种对一个女人拥有感觉的无敌者。
四周的景物似乎在旋转,他昏昏沉沉,急急喘息。
想到花音,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被紧紧束缚,气息混沌,失去理智,不安正在袭击他的坚强,他喜欢不!他爱上
倏地中断思绪,魈抓起一旁的外套,像是后面有敌人在追杀,逃命似的冲出屋子。
他必须走,他需要透透气,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很不对劲,好像好像一直绕着花音打转,他的脑中全是她的名字、她的笑颜、她的忧伤和她的泪水他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