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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并非全胜。第二天起床后,正打着哈欠,却惊见餐桌上熟悉的人影,是谁就不用多说了。
“你到底配了多少把钥匙?”我冲到他面前质问。
“十把而已。”他好整以暇地说。
十把?我嘴角开始颤抖:“快把钥匙全交出来。”“为什么?”庄昏晓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哭笑不得:“难道你能忍受一个外人随便进入你的屋子,探究你的隐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耸耸肩:“我没有不欲,我已经把我家的钥匙放在你皮包里了,欢迎随时光临。”我只觉得太阳穴直跳,差点吐血,但庄昏晓还没完:“另外,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你来说还是外人。”我揉着额角,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庄昏晓摸摸下巴,缓缓说道:“让我想想,我们觉也睡过了、吻也接过了,你的胸也被我看了,我的重要部位也被你给摸了你觉得,说出去还会有人相信我只是你的外人吗?”我双眼一眯:“你不会真的说出去吧?”他弯弯嘴角:“你认为我不敢?”我吸口冷气,如果我点头,不知他会作出什么,但如果我摇头,就太没种了,正在进退两难之际,门铃响了起来。
庄昏晓闪闪眼睛,浅浅一笑:“正好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吧。”说着便要去开门,我慌了神,上前去拖住他的衣服,可他力气太大,我反而是被他曳着走。
“不要啊!”在我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门开了。
门口站着拖着行李箱,一脸疑惑的迟迟:“你们俩,到底谁在***谁?”“啊?”“明明听见女的在喊不要,开门一看,却是男的被扒了衣服,搞不懂。”迟迟摇摇头,忽然指着庄昏晓问我:“对了,他是谁?”“路人加邻居。”我抢在庄昏晓前回答。
迟迟恍然大悟:“喔,就是你照顾的那个小孩啊。”然后,她伸出玉手掐了掐庄昏晓的脸:“告诉姐姐,几岁了?”庄昏晓平静回答:“二十七。”迟迟楞了三秒,忽然笑着拍拍他的脸:“真幽默。”随后拉着行李飘飘然走到我卧室:“莞尔,我累了,先借你床睡一下,吃饭时再叫我。”空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庄昏晓,还有幸灾乐祸憋到内伤的我。
等到迟迟醒来,我开始询问她这一月的行踪,得知原来她去了南部旅游,真是够享受的。
“华诚没找你麻烦吧?”迟迟问。
“还好,请我吃了顿饭,顺便害我损失了数以万计的细胞。”另外,还糊里胡涂被人给吻了,至今没弄清楚是赚还是赔。
“请你吃饭?他对你说了什么?”我“啊”了一声:“对了,他说要等你回来,听口气好像是想瓮中捉鳖。”迟迟冷眼看着我:“你说我是鳖?”我摊摊手:“被他抓到当然就是鳖了。”迟迟:“”
随着天气渐渐回暖,我的衣服也越穿越少,一个重大问题就逐渐显露出水面。
所以在这天吃晚饭时,我郑重向庄昏晓提了出来:“以后进屋子前拜托先敲门。”他将一块鱼肉剔完刺,递到我碗里:“为什么?”我看着碗中那块白嫩的鱼肉,心里软了一下,但马上摇摇头,坚定信念:“因为你经常搞突然袭击,开门时我可能没穿好衣服!”“祝莞尔。”庄昏晓抬头看我一眼,慢慢道:“你这么说了之后,我更不会敲门了。”“对了,把这个收好。”他递给我一个牛皮袋子。
“这是什么?”我被他气得不轻,只得懒洋洋地接过。
“我的银行存折,金融卡和密码。”什么?“为什么给我?”“当我的伙食费。”“那也用不了把卡也给我,快拿回去。”虽然我祝莞尔是有名的见钱眼开,但也不敢不劳而获。
“那就当作你的零用钱吧。”“我干嘛用你的钱?”他浅浅一笑:“我们都这样了,我养你也是应该的。”我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我们哪里有怎样?你不要胡说!”这小子,简直毁我清誉。
庄昏晓还是维持着他的笑容,再次将一块剔去刺的鱼肉放在我碗里,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家小庄都被你给摸了,难道你想撇得一干二净?”“你们家小庄?我哪有摸你们家”等等,我捂住嘴,他们家“小庄”?难道他说的是他的那个?
明白过来,我马上嫌恶地看着他:“你居然称呼自己的那个叫小庄?恶不恶心啊?”他白我一眼:“恶心你还摸。”吃过饭后,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果然看见庄昏晓坐在沙发上,现在他不到十二点是不会走的。
我无奈地叹口气,在一旁坐下,轻轻揉起脚来。今天店重新开张,客人比较多,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整天,小腿肚酸痛,正揉着,庄昏晓忽然拍拍自己的大腿。
我瞄了他一样,没怎么在意,他见我没反应,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说把你的脚放上来。”“干什么?”我皱眉,他不顾我的诧异,将我的腿抱起,放在他膝盖上,替我揉了起来。
庄昏晓似乎是练过的,指法一流,力量恰到好处,酸痛立即减消大半“这样可以吗?”他问。
我闭上眼,陶醉般地说道:“我太崇拜你了。”就这么,背靠着沙发扶手,脚搁在庄昏晓身上,享受着最顶级的按摩,我渐渐沉入梦乡。
梦里发现自己真的成了灰姑娘,一听见庄昏晓要选女朋友的告示,马上就要跑去竞选,迟迟却把我拉住,说我和庄昏晓年纪相差太大,不合适,说要派小妹去,我急得满头大汗,拼命解释,可迟迟就是不相信,最后对我说,只要我今天之内卖出清仓的衣服,就可以去。
我一听,马上在店外面挂上招牌,写上跳楼大拍卖,一元一件,人群蜂拥而来,没多久,就把衣服抢完了。之后我不顾脸色铁青的迟迟,一溜烟跑到庄昏晓举办的舞会那里。
结果一进去,正好看见庄昏晓和一个美女搂得紧紧的在跳舞,还笑得开心极了。我马上跑去死命拉开两人,那美女不服气,说应该有个先来后到。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对她吼道,我都摸了他们家小庄了。
那女的估计是大家闺秀,没见过我这种泼妇,当下便逃走了,我转身,正想收拾庄昏晓,可他一下抱住我,满含激情地说了声,莞尔,你终于来了!我将手伸给他,说道,来跳舞吧,庄昏晓却诧异说,还跳什么舞,厨房等你好久了。说着把我使劲一推,我就咕噜咕噜滚到厨房,一脸栽在一碟猪舌头上,有一根还戳到我嘴里,我拼命地吐啊吐啊,可那猪舌头像活的一样,在我嘴里不停地捣弄。好,猪舌头,你不仁我不义,我一狠心,重重一咬忽然听见一声闷哼,我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被庄昏晓压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我瞪着他。
谁知他反瞪我一眼:“我还问你呢,干嘛咬我?”“原来你就是那根猪舌头!”我恍然大悟,忙推开他:“干嘛偷吻我!”庄昏晓满不在乎地说道:“给你按摩了这么久,不能拿点报酬吗?”“你怎么这么小气?”我赶紧抽出纸巾擦擦嘴:“那我还给你煮了这么久的饭呢,你怎么不给我报酬?”庄昏晓看了我三秒钟,然后摊开双手呈大字靠在沙发上,咬牙说道:“来吧。”“干嘛?”我不解。
“你不是要报酬吗?”他一脸牺牲状:“那就用我的身体来报答你吧。”我顿时哑口无言“”
几天后经过商场,我顺路去逛了逛,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在经过珠宝专柜的时候忘了闭眼,看见一条单行铂金手炼,镶嵌着一颗颗玫瑰切割钻石,精致而优雅,脚下立即像黏上了强力胶,走不动了。
“小姐,要试试吗?”柜台小姐适时取出手炼,为我戴上,一边极力鼓动:“真的很适合呢,小姐,要买的话要快,这款很热销,晚了就没有了。”我迷醉地看着那条手炼,在灯光下璀璨闪烁,心软成一片可是,价钱好贵,是我三个月工资了!不行、不行,祝莞尔,放下,微笑,然后赶紧走人!
我动用全身的意志力,最后看了手炼一眼,然后缓缓解下,正要递还给柜台小姐,一个声音响起:“请把这条手炼包起来。”我抬头,认清来人,顿觉诧异boss!这人不就是那个同志boss?
一副咖啡色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棱角分明的唇总是微微抿着,风姿优美,气度高雅,当仁不让的翩翩贵公子,果然就是那位大boss!“祝小姐,还记得我吗?”他提醒道:“柳半夏。”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忙楞楞地点头:“你也来买东西?”“没有,我路过,看见你在这,就进来了。”柳半夏微笑:“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店坐坐吧。”“有什么事吗?”我诧异,跟他也不过一面之缘,再说,我也不是男人,他怎么这么热情?
“事情?哦,对了,是有事情。”柳半夏说着,脸上笑意更浓,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我就被他给拉到咖啡店中坐着。
“祝小姐,请收下。”柳半夏将半开的首饰盒推到我面前,里面装着的自然是我梦寐以求的手炼,真大的诱惑。我吞口唾沫,拼命忍住想要夺过来的欲望,摇摇头:“我不能要。”“为什么?”他不解。因为老妈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话到嘴边,改为比较顺耳的:“因为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白要你的东西。”“怎么会无功呢。”柳半夏道:“我正是要感谢你帮我隐瞒我和男友的事呢。”哦,原来是那件事啊,说起来,他是应该感谢我的。为了不让他和男友事情曝光,我便对老妈撒谎说是自己对柳半夏没感觉,眼睁睁看着一个金龟婿飘走,我妈彻底暴怒,以为是我故意为难,便撂下了没结婚不准回家的狠话。
害得我有家归不得,那用这条手炼来补偿也算合理吧,可是,想起刚才他脸上的笑意,我生疑:“你找我,应该还有其它的事情吧。”“祝小姐,你真是冰雪聪明。”柳半夏抬起头,一道白光在薄薄的镜片上闪过:“其实,我还想请你作我名义上的女友。”名义上的女友!我猛地惊醒,赶紧撇清:“不行,我不能帮你!抱歉,我先走了。”赶紧起身离开,还好没有收下他的贿赂,我就知道有阴谋、一定有阴谋啊!
正在庆幸,手却被他拉住,我回头,警告道:“光天化日,你想作什么?”柳半夏嘴角微微上翘,显出淡淡的笑纹,然后,他伸手取下眼镜,缓慢地抬眼向我一看。
我顿时呆楞在原地,好、好妖魅的一双眼,像隐藏着诱人的魔鬼,邪魅,妖冶,充满诱惑力,就这么慵懒地斜斜地看着。
“祝小姐,你愿意吗?”那漆黑的瞳眸,如最美最毒的地狱之花,让人不顾一切,只愿听从。
我来不及思考,只痴痴地说道:“我愿意。”“多谢了。”他戴上眼镜,重新恢复优雅贵公子形象:“那么改天再约你出来谈情说爱。”说完,他亲吻下我的手背,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依旧处于眩晕中的我,他,是人还是妖?
只是妖法再厉害,也有失效的时候,等过了几天,我回过神来,悔得脸色都发青了,马上把柳半夏留下的手炼给送了回去,可没过几个小时,他又派人送了回来,并且还附上同一款式的脚链。
这不明摆了要把我手脚困住,受他摆布吗?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柳半夏,连庄昏晓都没你这么无赖!
正看着两件贿赂物品发愁,门铃响了,以为是庄昏晓,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东西藏好,免得他追问是谁送的。藏好后才想到,庄昏晓哪次不是大摇大摆自己开门进来的,还这么乖按门铃?
开门一看,原来是迟迟,只见她拖着行李箱,脸色苍白、神色不定,我心里一紧:“你怎么了?”她径直走进屋子,从冰箱中找出一大袋零食,抱在沙发上吃起来。糟糕,我记得她上次做同样的事,是在和任之光分手之后,看来是发生了件同样严重的大事。
“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
迟迟不停地往嘴里塞薯片,眼睛直楞楞的,隔了好一会,才冒出句:“我亏大了。”亏大了?我撑着太阳穴,良久之后,恍然大悟:“你和华诚上床了?”她点点头。
我抢过一袋薯片,也开始不停地往嘴里塞,这次可玩大了,将整袋吃完后,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迟迟将薯片放进嘴里“喀嚓”一声,像咬断某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