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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牙儿般高高地悬挂在暗夜的天际,淡薄的月光几不可见,而武场里还亮着灯火,在静阒的黑暗之中格外地显眼。
敖阙风在偌大的武场中央盘腿打坐,他沉静地闭起双目,彷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但事实是他此刻的感觉无比的灵敏,方圆三里之内的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直以来,他的能力就令许多前辈忌惮不已,他生来就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一般人就算再努力,花上十倍的时间,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他眼下的境界。
在他统整敖家堡之前,这个地方是由五大家族所共治,虽然数十年来暗地里角力不断,但表面上却都是平静的,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一切都变了模样,他征服了其他四大家族,彻底的将多年来的纷乱做个终结。
而代价就是人们原来对他的忌惮,加上后来的敬畏,让他在一夕之间成了他们眼中的厉鬼。
匆地,武场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来,滕挽儿从窗外就看见敖阙风人在里面,兴奋地大叫道:“终于找到你了!”
敖阙风并不讶异她的出现,约莫是一刻钟前他就听见她在附近四处游走的脚步声,而且还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过好几遍,完全是漫无目的的游走。
“时候不早,你来找我有事吗?”他睁开眼眸,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当然是有事情才来找你的呀!这两天我在堡里晃来晃去,就是找不到你的处所,堡里面的人好像都不想让我找到你,他们好像很怕我耶!我又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他们怕什么?”说着,她做出了纳闷的可爱表情,她才不是漫无目的地游走,而是已经找他很久了。
闻言,敖阙风禁不住羌尔失笑,不动声色地问:“你以为他们会怕你什么地方呢?”
滕挽儿被问愣了,说实话是有点没面子,可是她确实找不到令人害怕的地方,难道,是她太看得起自己啰?
他视线瞥见她怀里抱着的木盒,虽然没真的亲眼见过那东西的模样,但盒上的徽印他却非常熟悉。
“你把它带出来做什么?不怕丢失了吗?”
“这是我们滕家镖局的规炬,凡是要托送的镖货,在交到货主手里之前,是绝对不能让它离开视线范围的。”所以平常她都用一个小布巾绑在身上,谁都不被允许碰触。
今天稍早之前,紫锁就说想看,但她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敖阙风噙起一抹浅笑“我让东西先寄放在你那儿,可没说不会抢走,你拿着它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是存心要我动手吗?”
“当然不是。”滕挽儿小心地把木盒子藏到身后“我想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这东西是你的,有什么证明吗?”
“那木盒上的徽纹,你不觉得眼熟吗?”
“是有一点,好像最近才看过。”她开始努力回想。
“你确实才刚看过,如果你有注意到的话,那徽纹在我们敖家堡的大门口就有一面,那木盒上的刻痕虽然被磨损了,可是你应该看得出来才对。”他站起身,大手搧了搧袖子,一身白色的劲装更显出他昂躯的挺拔。
她能昧着天良说看不出来吗?滕挽儿一想到要做这样的亏心事,心里就觉得不安,最后只能鼓着两片嫩颊,不摇头也不点头。
“你不要过来喔!”她发现他步步逼近,不知道想对她做什么,十之八九是想要她手上的宝贝吧!
“如果我过去了,你想怎样?”她越是不让他靠近,他就越想接近她。
“我”
她能怎样呢?对呀!她能对他做什么?滕挽儿想得很用力,但还是想不出好办法,眼看他距离她才不到几步路,教她不由得惊慌起来“反正,你不要靠近我就对了!这木盒是客人要托送的东西,我绝对不能交给你!”
“那个人是谁?是谁把这把兵器交到滕家镖局去的?”
“不能说。”
“那就让我派人去查,把你手上的盒子给我。”他朝她伸出大掌。
“不要!”她一颗小脑袋拚命地摇着,死不肯从命。气你要是真的抢走这破盒子,我我就要哭了,要哭得很大声给你听喔!”
是啦!她就只能想出这个烂方法来恐吓他啦!可是,这已经是她能想出最好的办法了。
“你哭吧!反正你哭累了自己会停。”他就不相信她会哭到死。敖阙风眸光一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巧妙地夺过木盒。
滕挽儿怔了,她本来以为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的,没想到连他的动作都没看仔细,东西就被抢走了!
蓦然,一声石破天惊的哭号从她的嘴里啕出,豆大的眼泪也跟着一串串飙出来“哇我好歹命呀!遇人不淑啦!哇生不如死啦!呜呜呜不想活了啦!哇”
“够了!”这妮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继他一声沉喝之后,有半晌的寂静,她睁圆了美眸,瘪着小嘴忍住不哭,最后还是忍耐不住,低低地呜咽出声:“呜呜呜哇把东西还人家啦!我还是死掉算了啦!哇”
“好了!算我服你,东西还你就是了!”他没辙地把盒子塞回到她手上,他这辈子见过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如汪洋大海般的泪在一瞬间收住,取而代之的是嫣然灿烂的笑容。
有时候他真怀疑这妮子还是三岁孩童吗?哭的时候简直没有形象可言,东西到手了,她就笑得像个傻瓜一样,简直就教人叹为观止。
忽然,他的喉头哽塞,半晌说不出话来,情不自禁地看着她,她哭过的脸蛋儿像极了雨后初晴的芙蓉,圆圆的眼儿盈满了水气,低咬着的嫩唇透出嫣红,有一种被人欺陵过的yin艳美感。
那模样情不自禁地让人想要再多欺负她一下。
“呵。”滕挽儿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兀自漾着最甜美的笑容,还好,还好,她没把镖货给弄丢了。
敖阙风冷不防地伸出长臂,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小脸按往自己,一时之间,两人靠得好近,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气息。
“你你想做什么?”
“不要说话,现在的气氛很好。”他啄吻着她白嫩的脸颊,绵细的触感之中沁着泪水的温润,他的舌尖尝到了一股咸味,揉着她肌肤的甜美,混合起来的味道让人着迷,让她心慌意乱。
“哪哪里好?”她结结巴巴地问。
如果他肯把嘴从她脸上移开,把手从她身上拿走,说不定她就不会心儿慌慌,可以体会出他所说的“好气氛”了。
但她现在心跳得好快,暧昧的气氛让她不由自主地喘息,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有力的大掌擒住纤腕,反作的力道让她差点站下稳脚步,手里的木盒一个下留神给摔到了地上。
“啊”她急忙地弯下身想将木盒拣回来,生怕他又要抢去。
但敖阙风不让她轻举妄动,沉魅的眼眸只是冷睨了地上的木盒一眼,就又回到她圆嫩的小脸上,他吻着她柔嫩的掌心,大掌撩起她衣服的袖子,顺势吻上她纤细的手腕,一路蜿蜒向上,吻上了她的臂膀,越来越亲昵酥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挣扎着想抽回手。
“不要,好痒”
除了痒之外,还有一种很害羞的酥软感觉,这才是她激动地想要挣开他的真正理由。
但他丝毫不把她的抵抗放在眼底,大掌探进她的衣襟里。
“唔嗯”她无力地揪住他的袍子,咬着唇轻吟出声,虽没说话,但从她漾着迷蒙水光的眸子,就可以看出来很舒服。
“这些日子天候暖了,你怎么还穿那么厚实的衣衫呢?不热吗?”
她穿着一件秋香色的薄袄子,里面塞的棉花虽不厚实,但掂在手里却仍觉得沉,他挑起眉梢瞅着她,心里其实明白她小脸上的红晕绝对不是因为穿着袄子的缘故。
“我没带够衣服,图伦在北边,听说那儿比京城里冷,风又大,所以我都只带厚衣裳。”
“那由我来帮你脱掉衣服,让你凉快一点。”说着,他就要开始动手拆解她腰上的缎子。
“不、不不不必了,我又没有要换衣服,不必脱呀!住手啊”她小手抵在他厚实如钢铁般的胸膛上,原本是想要将他推开的,却没想到小手一触到那硬实的触感时,就像黏住了似的,忍不住想一摸再摸。
男人的胸膛她在武庄里见多了,可是却从没亲身抚摸过,隔着袍子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源源不绝的热度传到她的手心里,她吞了口唾液,见他没有反应,大胆地上下其手,好好地摸个过瘾。
冷不防地,他捉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的小手探进他袍服的襟领之内,直接地碰触到他胸膛温热的肌肤,立刻听见她倒抽了口息儿,小脸儿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你不是想摸吗?隔着衣服摸不过瘾,你可以直接来,把我的衣服脱了也成,你想怎么做呢?”
说话的同时,他的喉头震动了下,她的手心柔嫩得宛如婴儿的肌肤,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颤动着,让他一时之间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闻言,滕挽儿心头慌了,但她却自动地加入另外山只小手,同时探进他的袍襟之内,动作羞涩地敞开交迭的双襟,一大片男性的胸膛展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