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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婚礼将近,黎茗被忙碌和罪恶感交相煎熬着。
尤其面对梁希蕾,见梁希蕾总是露出一副不安神色,无辜的大眼彷佛谴责她抢了自己的老公,更让黎茗心虚不已。
这天,黎茗依照进度安排一些婚姻咨商课程,特别聘请几位两性专家和婚姻顾问,教导新人如何面对人生的新阶段,以及夫妻相处的艺术。
黑泽朗当然没有出席,黎茗则陪着梁希蕾参加。
咨询课程结束后,黎茗将梁希蕾带到贵宾室,为她介绍接下来的课程。
“梁小姐,接下来的课程或许让你很尴尬,但这是维系夫妻感情相当重要的一件事”黎茗舔了舔舌头继续说着:“我可以冒昧请教,你还是处女吗?”
梁希蕾顿时羞红了脸,尴尬地点头。
“没关系,这很正常。那我再问你,你和男生有过亲密的接触吗?”
“没有。”梁希蕾的声音细得像蚊子。
“那有人告诉过你关于男女亲热的事吗?”黎茗自己也红着脸,毕竟她才刚脱离处女行列。
“学校教过。”梁希蕾头垂得更低。
“很好,至少你有了概念。不过,接下来我会放一段影片,让你知道一些关于xing方面的知识,还有教导女人如何享受**、如何取悦丈夫”
黎茗还是第一次为委托人安排这样的课程,因为他们大多是两情相悦的男女朋友,婚前早已有过性行为。
但这次,她认为梁希蕾有必要先上这一课,以免新婚之夜被吓坏了。只是,一想到那时黑泽朗将会抱着这副稚嫩的娇躯为所欲为,她的心便揪得喘不过气。
梁希蕾闻言猛一抬头,脸色苍白如纸。“取悦丈夫”她颤抖着唇喃喃低语,双手交握胸前,整个人缩进沙发里“不要我不要”
没想到梁希蕾会这么害怕,黎茗忍不住将梁希蕾揽入怀里,轻拍颤抖的肩膀。“别怕,这是女人必经的过程,他一定会很温柔的”
她极力安抚小女生,试着让她接受未来的丈夫,脑中浮现的却是他第一次进入她的样子。虽然忍得辛苦,但他还是十分在意她的感受,这就是他的温柔。
这样一个脆弱敏感的小女孩,当然需要丈夫的疼宠,她衷心期盼梁希蕾能得到幸福。但这意味着她必须将爱人推向别的女人,蚀心的妒意和心疼一样强烈。
“可是”梁希蕾想起严夫人的交代,要她好好学习如何“取悦”丈夫,但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尽管想到黑泽朗严厉的脸就感到害怕,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答应黎茗的安排。
黎茗将梁希蕾带进放映室,准备播放“金玉盟”特制的影片。播放之前,她先问梁希蕾:“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只见梁希蕾猛点头,似乎怕被独自丢在此地。
黎茗也是第一次观赏这影片,虽然害羞,她还是留下来陪梁希蕾,还特地将灯光调暗以免两人尴尬。
这是“金玉盟”特地委托日本拍摄的录像带,找了片演员完全真枪实弹演出,但剧情和画面都经过特别处理,感觉相当精致唯美。
影片主要阐述男欢女爱的愉悦,教导男女如何运用气氛和技巧取悦另一半。
黎茗听到粱希蕾发出一声低呼,似是受到极大的震撼,却很快就摀住嘴巴,睁大眼睛瞪着屏幕。
黎茗庆幸房间里有些暗,没让梁希蕾见到她脸上的红晕。事实上,她也是见到这个画面,才知道所有男人都喜欢这样被取悦。
“呜不要呜”一旁传来的抽泣声打断黎茗的春梦,她赶紧开灯,发现梁希蕾正掩面哭泣,好像被吓到了。
黎茗赶紧关掉电视。“好了,我们不看了”
她拍着梁希蕾的肩膀,试着安抚她“没关系,别害怕,男女之间的情爱很正常”
“不要,我怕我不要结婚!”梁希蕾抬起泪眼,吓得如惊弓之鸟,猛然起身,急着往外头奔去“我要回家!”
黎茗知道自己吓坏她了,也不再逼她。“好、好,别怕,那我送你出去,司机应该在外头等着。”
“不用了!”梁希蕾头也不回地朝门口奔去,彷佛后头有怪物追着她。
黎茗为她的状况感到忧心仲忡,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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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黎茗一人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同事们早就下班,她却不急着回家,反正家里和这儿一样空荡。
桌子上摆了摄影师送来的照片,他希望黎茗能先过目,然后猛摇头叹气。
“欸!没一张能用的。”
黑泽朗和粱希蕾唯一的婚纱照看起来很诡异,梁希蕾一副要哭的样子,黑泽朗则像看见仇人般紧绷着脸。
另外一张全家福更别说了,只有严夫人嘴角稍微扬起,看来似乎挺高兴的。
难怪梁希蕾感到害怕。想到这女孩,黎茗只能轻叹。从那次受到刺激后,她再也不肯接受任何课程,连见到黎茗都有些惊慌失措,而且脸上的哀愁愈来愈深,好像即将被逼着上刑场。
黎茗觉得自己是共犯,黑泽朗便是那个令她心惧的刽子手。
“欸!”轻叹一声,黎茗无奈地拿起另一张照片。最下面放的是她和黑泽朗的合照,她没想到摄影师会拍下这一张。
他亲密地揽着她的腰,戏谵的眼神显得生动,和前两张的冷硬孑然不同;她则瞪大眼睛回望他,满脸通红,活像个发春的少女
唯一能看的却不能用!
手指轻抚着照片上的他,浓烈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更让她倍觉空虚。
近一个月没再见他,她好想他!尤其夜里入睡之前,两人曾有的亲密画面不断在脑海回放,思念和对他的欲望每每令她难以入眠。
他现在正做什么?
婚期将近,他一定很忙,为了接下来的蜜月一想到他和新婚妻子的亲密举动,她的心便一阵抽痛。
“别想了,回家吧!”黎茗匆匆起身,看了桌上的照片一眼,她迟疑了一下,将两人的合照放入包包里。
设定保全,关上大门,路边停放的房车内走出一个人,在她面前停下,将有点出神的黎茗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来了?”莫非她的想念传达到他的心,所以将他盼来了?
“晚餐吃了没?”黑泽朗的声音和表情看来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事困扰着。
“还没。”黎茗不敢响应他的眼神,怕泄漏激动的心绪。此刻她好想哭,思念盈满她的胸口,就要溢出来
“我带你去吃饭,看夜景。”他拉起她的手坐进前座,上车后还细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黎茗始终低头不语。车子上了阳明山,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内只听见音乐流泄。
“为什么不吃饭?胃不好就该定时用餐”他率先打破寂寞,谴责的用语却表达出对她的关怀,让黎茗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吃不下。”她努力以平常的声调回答,试着不让他察觉泪水。
黑泽朗却将车子靠向路边停车场,熄了火侧过身望着她。就着路灯微弱的灯光,他发现她的泪。
“胃又痛了吗?”手掌开始抚向她的小肮轻轻按摩“有没有带药?”
拿起她腿上的包包,一打开,他发现那张合照,正想拿起来看,却被她一把抢回去。“这是我的!”
她不会让他知道有这张照片,摄影师那里已被要求销毁。她会好好保存它,带着一起灰飞湮灭。
“是男人的照片吗?你交了男朋友?”黑泽朗有些不高兴,总觉她隐瞒了什么,未知的妒意让他十分不安。
黎茗察觉他的醋意,也没有澄清,只是静静说着:“我交不交男朋友不关你的事。”
“谁说不关我的事!”黑泽朗突然凑上身体,将她毫无防备的唇含入口中,舌头尽情在她口中翻搅。
“嗯嗯”黎茗很自然地回应着他的吻,因为她的欲望和他一样强烈。
黎茗昏沉沉地睡着了,黑泽朗轻柔地为她拉好衣服,用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体,默默凝望酣睡的娇颜。
方才她哭喊出的告白至今仍在他耳际回荡,他不怀疑她对他的感情,却没想到从她口中说出会这么深刻,一下子深入他的骨血,再也无法抽离。
本以为自己对她的兴趣只是一时,如同对其他女人。但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条看不见的线连接着,早已牵扯不清。
这个月,他极力忍住见她的欲望,让自己投入开不完的会议,还搭着私人飞机飞了美国和欧洲。
躺在曾与她缠绵的床上,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很想她,超乎自己的想象。晚上刚下飞机回到台北,他遗走司机和保镖独自开车乱晃,最后还是开到“金玉盟”
依她的敬业,应该还在公司加班,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给她,只是坐在车里望着里头的灯光失神。
他还在抗拒思念的软弱。
熄掉第十根雪茄准备离去之时,渴望的人儿恰巧走出来,留住他的脚步,也软化了他的防卫。
“朗”黎茗无意识地呓语,嘴角微笑着。
知道她梦里喊的也是自己的名字,他抚着娇嫩的脸颊温柔低语着:“我在这里,我的爱”
他情不自禁地流露爱意,虽然她没听到。
他笑得宠溺,重新拉好盖在她身上的外套,眼角瞥到被丢在角落的皮包。他捡起皮包打开它,想知道什么照片让她这么宝贝。
就着昏暗灯光一瞧,他发觉自己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