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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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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山海关,来到盛京,这儿是大清入关以前的国都,非常繁荣。

    盛京是龙兴之地,达官贵人,冠盖云集,在这儿有贝勒、贝子、格格称呼的贵族多如过江之鲫,只要能碰到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八竿子的边缘,统统可以潜越,不过真正显贵的却不多。

    玄煜算得上是人中之龙,不但既富且贵,又是盛京将军,在盛京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不但贝勒、贝子们争相巴结,就连一些格格也不顾男女大忌,

    有事没事就往将军府跑,一跑就跑到床上,自动献身。

    格格们却知道,玄煜不喜欢贝助府邸里的童养媳,所以大家都有希望。

    其中,最有希望的要属大小珠儿姐妹,两姐妹就像飞燕舆合德,不但生得如花似玉,而且擅于媚功,玄煜有时轮流召宰,有时姐妹同召,不过他绝不住她们任何一个的体内射精。

    他的雨露,只能他的福晋得到,但他的福晋绝对不会是可儿。

    数日前,他接到从贝勒府来的飞鸽传书,知道可儿今日会抵达将军府,于是午后,他故意相大珠儿躺在床上,打算好好羞辱可儿一番。

    一进将军府的可儿虽然一再向带领的仆人要求梳洗,这是她第一次和玄煜正式会面,女孩子家嘛,总是要彻头徽尾地装扮好,让未婚夫见了欢喜,这是常情,但仆人故意对可儿的要求充耳不闻。

    来到将军房前,仆人也不敲门,径自将可儿推进房里,并将门反锁。

    这时,从紫色云气帐里传出雄厚的男声“是谁扰我好事?”

    “我是可儿。”可儿小声的回道。

    “你来干什么?”玄煜明知故问。

    “额娘要我来看你。”可儿鼓起勇气说。

    “想看我,就自己过来把云帐掀开。”玄煜发出暧昧的笑声。

    玄煜的笑声让可儿感到十分不舒服,隐约觉得云帐背后有极大的陷阱在等着她,令她十分惶惧,紧张得舌头都打结“既然贝子在午憩,我想”

    “我叫你过来,你就给我过来。”玄煜怒吼。“是。”可儿吞了吞口水,趑趄地走到云帐前,伸手一拨,整个人像被电殛般,诧异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具赤luoluo的身体

    虽然她是女人,但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的女人全身充满了迷人的魔力,即便是女人见了也会感到赞叹不已。

    相形之下,她觉得自己不如她,不仅身材没她好,长得也没她漂亮,虽然头发和脸上有泥尘,不过即使她洗净脸庞,那一点也下红润的惨白脸色,让她没有信心完成“引郎入室”的任务。

    不过更让她觉得惊奇的自然是玄煜的身体,他好强壮,胸膛的肌肉像穿了肉身胄甲,刚猛无比,令人有想抚摸的冲动,身体的线条就像一把上好的古筝,没有一处虚赘

    “好不好看?”玄煜冷声打断她的怔滞。

    “我我想我该告辞了。”可儿怯生生的说。

    “我没叫你走,你就不准给我走。”玄煜伸直双腿,然后语带双关的问:“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不好看?”

    “好看。”可儿口是心非。

    “哪里好看?”

    “都好看。”可儿阗上限,他的残暴让她冷得连心脏都颤栗不巳。

    虽然她闭着眼,但她却清楚地听见躺在床上的女人发出的声音,不是痛苦的哀嚎,而是一种快乐,不,应该说是兴奋的呻吟,这种呻吟明明只是种声音,可是却像着火似的,让听的人浑身都热了起来,

    这究觉是怎么一回事?

    玄煜命令的说:“你闭着眼睛怎么看!把跟睛张开来!”

    一声喟叹,可儿听从地睁开双跟,伹这一睁可把她吓坏了,她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嘴,以免尖叫出来

    玄煜自满地说:“你看清楚,想做我的女人就要会这一招。”

    “我看清楚了,我可不可以走了?”

    “你再说一次走字,我就要你好看。”

    每当可儿害怕时,她就会哭。玄煜凶恶的语气和神情,不但使她浑身充满恐惧,就连她的魂魄也吓得几乎要脱体而出,一声哽咽,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快,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大珠儿按捺不住的撇了撇嘴,轻蔑的说:“玄煜,瞧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是扫兴,还是赶她走好了。”

    “住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你给我滚下床去。”

    玄煜脚一踢,正中大珠儿肚子,大珠儿哀叫一声,一**跌到地上,可儿眼中出现同情的泪光,好心地伸手想要扶起大珠儿。手一触到大珠儿的肩膀,没想到反被大珠儿厉声斥责:“你别碰我!”

    一声冷哼,玄煜露出恶魔般的邪笑,懒洋洋的说:“你已经看过我了,现在换我看你,把衣服脱掉。”

    “我不!”可儿下意识地捉住衣襟,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大珠儿,把她的衣服给我剥掉。”玄煜冶血的说。

    “是。”大珠儿一把扯住可儿的坎肩,顺势拉断琵琶襟上数个蝴蝶扣。

    “玄煜贝子,求你饶了我。”可儿泣不成声地双膝落地。

    对可儿泪流满面的模样,玄煜感到相当厌恶,他不带一丝同情的说:“额娘叫你来,应该不只是看我而已,她应该是叫你来圆房的,对不对?”

    可儿无力地点头,泪水迷蒙中,她仿佛从玄煜的脸上看到大福晋的影像,玄煜虽然残酷,但大福晋是可儿从五岁开始的梦魇,一想到大福晋,可儿害怕得连眼泪都流下出来

    “我自己脱。”可儿将衣服二脱放在桌上。

    “很好,身材还下错,到床上来坐。”玄煜的目光十分冷淡。

    可儿脸色倏地发白,投降的说:“我愿意放弃婚约。”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强迫你。”玄煜露出狐狸般的得逞笑容。

    “我可以告退了吗?”可儿垂下眼睫,无法面对玄煜的嘲笑。

    “滚!”玄煜手指着大门,但可儿并没有马上滚出去,她总是要先穿好衣服,一个邪恶的念头自玄煜脑中闪过,他打算给可儿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他故意迫不及待的说:“大珠儿你上床来。”

    “遵命。”大珠儿深知玄煜的心思,故意不拉下云帐。

    可儿虽然背对着床,越想尽快穿好衣服,手指越是不听使唤,背后不断传来大珠儿的娇喘:“啊啊”每一声呻吟都像一根钉子,重重钉在她的心上。

    而他,玄煜贝子,就是那把欲置她于死地的无情锤子

    大珠儿讨好的说:“玄煜,你今天好掹,我好喜欢。”

    “难道以前我都不猛,你都不喜欢?”

    “不是的,我是说你今天心情特别好。”大珠儿忍着痛说道。

    “总算赶走了那个爱哭包,我当然心情好。”

    “玄煜,那你是不是要重选少福晋?”

    “没错,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我阿玛再替我作主。”

    大珠儿神色兴奋而且认真的问:“你打算选什么样子的格格?”

    “笫一,她必须美丽大方。”玄煜打了一个哈欠,他觉得这种话题很无聊,不过看在大珠儿刚才卖力表演的份上,他也不吝说出心里的想法,其实他要的很简单,就是跟可儿相反的女人。

    虽然可儿刚才站在他面前不算短的时间,但是他现在却想不起她的长相,他只记得她满脸泪痕的模样,坦白说,看她活得好象很痛苦似的,他坏心的希望,她何不干脆去死

    “还有呢?”大珠儿眼神流露出高度的希望。

    “还有她必须是贤妻良母。”

    “就这样吗?”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是处子之身。”少福晋绝不能是二手货。

    “我第一次跟你上床的时候,就是处子身。”大珠儿提醒。

    “这点我没忘记。”虽然玄煜承认,但他的嘴角却勾出一抹冷笑。

    大珠儿若以为只要是以处子身跟他上床,就有机会坐上少福晋的位子,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要的是一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的女人,而他很肯定大珠儿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虽然他没有捉奸在床,但他肯定大珠儿有过其它经验。

    他不会娶大珠儿,下过大珠儿自己送上床,他也下会拒绝。

    大珠儿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并没注意到玄煜的冷笑,她以指尖梳理着长发,露出甜腻的笑容问:

    “你什么时候去见我阿玛?”大珠儿手拄在床上,身子满足地向后仰。

    “见他做什么?”

    “提亲。”

    玄煜忽然停了手,下床坐到椅子上,泰然自若地倒了杯茶暍。“你不说,

    我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我正要去找你阿玛,谈小珠儿”

    “你选小珠儿?”大珠儿脸色发青,愤怒在她胸中如惊涛骇浪。

    “不是我,是镇国公托我替他儿子说媒。”玄煜解释道。

    大珠儿松了一口气的说:“小珠儿才不会喜欢那个肥猪,她一定会以我还没嫁为由拒绝婚事。”

    “不能再玩了,你快下来替我穿衣服。”

    “玄煜,你年纪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生小贝子?”

    “等我阿玛同意爱哭包和我解除婚约,我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虽然大珠儿很想表现贤慧,但平常她穿衣都是由丫鬟服侍,她擅长的是脱衣,再加上冠服是窄袖紧身,在冠服外还要加端罩、行褂、吉服带,下是很好穿,大珠儿忙手忙脚好一会,才将玄煜的衣装全部穿戴整齐,下过却引起玄煜的反感。

    自然,大珠儿想要成为少福晋的美梦也随之落空了。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花盆底”的跑步声,接着丫鬟惊慌地在门口福身通报:“不好了!可儿格格在大街上被马车撞到了!”

    “什么!”玄煜大吃一惊,无端冒出一身冷汗。

    “她现在昏迷下醒,她的丫鬟托人回府来报,请贝子速速前往。”

    “叫总管去处理就行了。”玄煜撇了撇嘴,该死的丫鬟,居然敢命令他,

    若下是看在她主子命在旦夕,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缝死丫鬟的嘴。

    不过念头一转,他厉声的说:“传令下去,这件事是意外,谁若敢说是自杀,就割了谁的舌头。”

    好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可儿独自徘徊在神间、人间、冥间,三间的交界处。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死去,当她的魂魄离开那具苦难的身体时,体温犹热,而且通往神问和冥间的两条路都是关闭的,唯有回到人间的路,有些微的暖风吹拂她的脸,但她不想回头,一点也不想。

    大福晋的威胁、玄焱的调戏、玄煜的无情,都让她对人世感到绝望。

    她以为她会流泪,但没有,原来离开了人世,她就可以不必哭了,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她早就厌倦当个克制下住泪腺的爱哭包,她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在这儿,她没有情绪,没有喜怒哀乐。

    她需要一个人,不,是一个魂魄静一静,好好想一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