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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哥哥,你觉得我今儿个怎样?”
大街上,殷情勾着熊契的手臂,眼睛望着两旁的摊子不经意问着,脸上的红晕从方才见到他至今都未消退。
熊契低下头望着殷情,露出淡淡笑意。“很美。”
殷情娇小的身子虽被大氅包覆住,仍掩不住玲珑有致的曲线;精致的脸蛋儿从镶着淡紫色毛边的覆帽中露出,那双慧黠品黑的双眸、不点而朱的小巧樱唇更显楚楚动人,少女的纯真气息犹如雪地里的粉樱兀自绽放。
事实上,熊契一见殷情面如桃李的娇俏模样,不难产生悸动。他硬生生压抑浮躁的心绪,很快撇开不该有的遐想。
“真的吗?”听他难得的赞美,殷情猛然抬头望着熊契,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她又很快转过头,生怕一对上那双炯然的眼眸,就忆起黑夜里那充满掠夺的目光;还有厚实饱满的唇,它们饥渴的模样和现在的温柔简直天壤之别。
“真的。”熊契回答得简短却认真。
他无法不去注视那张爱恋十几年、深深刻副心中的容颜。他很庆幸今日杨宛儿没跟来,否则一定会看穿他藏了好久的心事。
只有娘看出他的痴恋,也苦口婆心劝他别忘了自己的身分。想到这点,熊契无奈地直视前方。
殷情却以为他只是敷衍,鼓起腮帮子问出最在意的事。“那我比较漂亮还是宛儿?”
“宛儿跟小姐不能比。”熊契毫不思索地回答,却不知殷情为何这么问。
十岁以后,他一直谨守主仆之间的分际称殷情为“小姐”尽管殷情亲密的态度未曾稍减,总喜欢勾着他的手,但熊契只是僵直手臂,从未碰触她。
撇开不该有的情感,他衷心认为殷情的美举世无双、杨宛儿和她根本无法比拟。
“那你是说我比较漂亮?”殷情望着他,眼底盈满兴奋,笑得好纯真。
“嗯。”熊契微笑地点头,克制不去轻抚那张惹人爱怜的脸庞。他赶紧收回笑容,转头直视前方。
或许他该如娘所言离开殷家庄,才有可能绝了不该有的痴恋。
对于熊契突然的沉默,殷情觉得有些扫兴,只能默默挽着他的手,假装两人是对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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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的擎光寺是殷情最爱来的地方,尤其后山那块宽广的草坡。
小时候她总是借着上香之由和熊契跑来这儿,两人从草坡上方翻滚而下,像个野丫头玩疯了。反正爹亲忙着打理商号,奶娘也由着他们。
上完香,殷情硬拉着熊契来到后山,此时天空正飘下今年第一场雪。
“哇,下雪了”殷情最爱看雪。她兴奋地望向天空,开展双手迎接纷飞的雪花,孩子似地不断转圈圈,任由雪花飘落发梢,忍不住赞叹着:“好美呵!”
熊契望着她孩子气的行径,忍不住微笑。
小情儿还是没变,像小时候一般纯真可爱如今他只能在心底呼唤这个幼时的匿称。
转了太多圈圈,殷情脚步突然一个跟舱、熊契很快回神接住她倾倒的身子,她犹如一只小白鸽飞入他怀里,双双坐倒在童年最爱嬉戏的草坡上。
“呵呵,我就知道契哥哥会接住我”殷情倒在壮硕的怀抱中不住地喘息,迸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娇俏的模样让熊契看呆了,他凝望的神情则令殷情止住笑容,亦深情回望他。“契哥哥”
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呼出的白雾,浓烈的男性气息令殷情忍不住浑身发烫,嫣红的娇唇如雪中腓樱轻颤。
“小情儿”撇开身分、忘了礼教,眼前被豢养在华丽牢笼中的金丝雀,如今毫无防备地依偎在他怀中,如此真实熊契像是被慑了魂,忍不住低头轻啄那微微颤抖的红唇。
冰冷的唇两相碰触,殷情闭上双眼,身子因美梦成真微微颤抖,更激起熊契的怜惜之情。
将纤弱娇小的身躯抱得更紧,熊契含住颤抖不己的樱唇,极尽温柔地舔弄着,生怕碰坏了怀中易碎的珍宝。
光是这般碰触,他的胯下已经起了骚动,身体因欲望冲击竟忍不住轻颤,让他好想得到更多
舌头轻易启开毫无防备的唇,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甜美的津液,越来越把持不住进犯的力道。
“嗯嗯”殷情几乎忘了呼吸,胸口猛烈地起伏,只能无助地承受他卷起的狂风骤雨。
感觉殷情快要喘不过气,熊契这才回过神松开她的唇舌,将脸贴近她发烫的脸颊,两人的心跳狂猛地呼应对方。
纷飞的细雪已为草坡披上淡淡白衣,静谧的白色世界只有两人相依相偎。
待呼吸渐缓,殷情将脸埋进爱人的颈窝,感觉幸福已然降临。
如她所想,契哥哥还是爱她的。他之所以做出那样的事,都是因为杨宛儿的勾引!
“契哥哥我爱你”呓语般的轻喃脱口而出,是她不变的真情。
以为会得到同样深情的响应,熊契却如雷击般一把推开她。“该死!”
他乍然起身,猛搔着头发逼自己回归现实。
他真是鬼迷心窍,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小姐!
“契哥哥,怎么啦?”殷情不知熊契的反应为何如此,连忙跟着起身拉住他的手臂“你不也爱着我?”
熊契对上那双急切纯真的眸子,自觉羞愧万分。
如娘所言,小姐从小亲近的男人只有他,自然会对他较为依赖,将兄妹之情误以为男女之爱,他绝不能误导她。
“属下该死,不该轻薄小姐!”为掩饰方才的错误,熊契单膝跪地表示谢罪。
殷情也跟着跪下,握着熊契的手臂紧张地间着:“契哥哥,你胡说些什么?方才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你才会抱我吃我的嘴呀!”
她不懂契哥哥为何又变得疏离,彷佛刚刚的甜蜜只是一场错误。“我爱你,才会让你这样对我你不也是爱我的吗?”
是,我是爱你,从小至今从未改变!
但这句话,熊契只能在心里吶喊。“属下不是小姐该爱的人”他的语调慎重而冷淡,却不敢直视殷情。
“什么该不该爱?你知道我从小就爱着你,从现在到以后都不会改变你不也这样?记得吗?小时候你答应过,长大要我当你的新娘,我们还勾勾手指约定的呀!”
殷情好慌张,口中呼出的白雾和她的心一般急切。
“小姐只是将属下当成大哥,误认为爱”熊契当然记得,他的心意何曾改变?“老爷会帮小姐选择一位家世足以匹配的良婿,各方面条件都胜过属下千百倍。”
“我不要嫁给别人!我这辈子只爱契哥哥,我只当契哥哥的新娘子!”殷情像个孩子哭喊出声,泪水如雨直下。
熊契强掩心中的不舍,逼自己说出足以今她死心的谎话。“你还小,不知什么叫爱,况且我也快要成亲了。”
殷情抹去泪水,惊慌地抓住他的衣襟问道:“成亲?你要和谁成亲?”
熊契想了一下,才说出一个名字:“宛儿。”其实他从未想过要娶杨宛儿,只是她的条件和他门当户对
两人同是奴仆,他自幼失怙,宛儿亦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虽说对她无爱,但毕竟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即使自己并非她第一个男人。若真要娶妻断了殷情的迷恋,他第一个想到的人选是她。
“我不要!”殷情拼命摇头,泪花四处飞散“是宛儿勾引你对不对?她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故意勾引你,看我回去怎么撕下她那张虚伪的脸皮!”
虽然明知答案为何,但从他口中证实,殷情依然心痛得难以承受。嫉妒和愤怒夺去她的教养理智,也激起陌生的恨意。
“这事和宛儿无关”熊契只以为殷情在闹孩子脾气,更希望她不要迁怒别人“她没有勾引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见殷情的反应如此激烈,他开始后悔将杨宛儿扯进来。
“我不相信!”殷情根本不愿相信,否则熊契不会亲吻她!方才的亲密她感受到浓烈的爱意,她相信熊契是爱她的,只是碍于身分才不敢承认。
“那么,你爱宛儿吗?”
熊契沉默了一阵,才缓缓说出:“宛儿和我在各方面都很匹配”
“看着我!”殷情继续追问“你爱宛儿吗?”
熊契望着殷情蒙的泪眼,握紧拳头,逼自己说出善意的谎言。“爱。”
殷情紧闭双眼,承受这个如刀似剑的字眼直刺心脏,感觉全身血液像被抽干,无力趺坐雪地上。
“小姐!”熊契撑住她的身子,她苍白如雪的脸色令他惊慌不已。
殷情没有回答,任由泪水道出绝望。
熊契一把抱起她,匆匆往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