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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雷彦来到繁星国际饭店二十八楼的副总经理办公室,意外和好友魏天凛见到面。
“天凛,你怎么在这儿?”他微讶地向,天凛目前是永隽集团台湾分公司的总经理兼管理者,这时候他不在公司坐镇,跑来饭店做什么。“当然是想我老婆,跷班来找她啊。”卫天凛坦白直言,右腹部被娇妻轻捏了下,他会意一笑,宠爱地搂着她肩头“老婆,你不用担心雷彦会笑我们,他一直都知道我们感情很好。”“这倒是,你这小子爱惨仲菲了。”雷彦笑着糗他,心里其实很高兴好友的婚姻幸福美满。
望着那从不掩饰对她深情爱恋的老公在一旁猛点头附和雷彦的话,欧仲菲唇畔轻扬甜蜜笑意,只不过现在不是和亲亲老公晒恩爱的时候。
“雷大哥,我已经说会处理你表妹和繁星的合作案,你不必再亲自跑一趟,怎么你还是跑来了?”她起身招呼雷彦入座。
早上她在电话中告诉雷彦无须再跑一趟,没想到他仍亲自过来,由于公关部的这项合作方案是她签审的,因此她接到雷彦的电话时很快便进入状况。
“这件案子是因为我的介入而无法如期进行,怎么说我都该亲自过来致歉和感谢你的通融,这样才能使宁忻安心休息。”稍早送宁忻回她的住处,尽管他极想留下来照顾她,可顾忌她会生气,见她回房后他便离开,只是依旧难忍担心,他跟雷皓要了段尚承的电话,传简讯要段尚承过去探望她,同时不忘提醒段尚承随意掰个理由,别说是他叫他过去的,免得宁忻认为他多事,跟他喔气,影响她休息的心情。
“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宝贝的表妹,怎么没听你提过?”坐在娇妻身边的卫天凛问道。先前他已听仲菲说过雷彦打过电话给她的事,他知道雷彦有弟弟妹妹,倒没听说有表妹,还只因为她感冒发烧,就特地跑来找仲菲确保她与繁星的合作机会不会生变。
“没什么事自然也就没特别去提,我们是最近才碰面,实在是她早上真的不舒服,我才会干涉她的工作。”他无意对好友夫妻说谎,然而如此简化宁忻与他的关系,才不会为她带来不必要的关注与探问,也不至于使她不自在。
他因天凛使用的宝贝两字心底紧紧一揪,想起daniel对这件事和天凛明显相异的看法,不久前daniel打电话问他有无前往查看宁忻是不是真的和男人开房间,当他说明这是场乌龙时,daniel颇不以为然。
“你会不会管太多了?把护送段宁忻的任务交给她上司不就得了,说不定对方很乐意照顾她。”当时他只回是举手之劳,没说是苏子荃似乎对宁忻有好感。而他忍不住占有欲与关心才将宁忻带离。
“雷大哥,只管请你表妹安心休养,我已经指示公关部这件合作案由我亲自接手,等段小姐感冒好我再和她详谈合作细节。”欧仲菲温和表态,好人才值得礼遇也值得等待,合作案缓些时候再谈无妨。”“谢谢,那么宁忻以后就请你多关照了。我回去补眠,不打扰你们夫妻谈情说爱了。”确定宁忻与繁星的合作不会有变,雷彦安下心,以诙谐的语气说着,准备告辞。
卫天凛的问话止住他起身的动作“雷彦,你要不要考虑把酒吧交给daniel负责,来永隽集团帮我?”“怎么突然这么说?”“你把迷离酒吧经营成业界的翘楚,调酒技术也是一流,可是再怎么说还是大材小用,不如把酒吧交给daniel负责,你来永隽集团工作,这样你不会再作息不正常,交女友时也比较不会受女方家长的反对。”卫天凛知道雷彦会经营同志酒吧和daniel有关,也晓得daniel是同志,他会劝雷彦将酒吧脱手,并不是对同志有所歧视,而是听雷彦说他要补眠,心念一动有感而发。
雷彦曾说过他是弃商从医,后来尝鲜才跑去当保镖,但以他的优秀头脑又经营同志酒吧,他总觉得有些可惜,觉得他可以考虑转换跑道。
“我有同感,雷大哥也该认真交个女朋友了,即使你的酒吧素养很高,但一般人对同志酒吧老板的身份可能不太能认同。”欧仲菲就事论事。
“我明了你们的意思,但感情的事随缘吧。”“是喔,在美国不少女人对你有意,也没见你给过谁机会,你再这么随缘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和心爱之人相守的幸福?”或许是自己幸运地和挚爱的妻子相守,卫天凛格外希望这个对感情淡然的好友也能尽早寻得属于他的幸福。
眸心掠过一抹凄迷,雷彦苦涩的说:“这辈子我只怕无法再拥有这份幸福。”“什么意思?”雷彦怎会用“再”?“八年前我就已经离婚了。”“你结过婚?!”卫天凛和娇妻同感意外,他与雷彦认识多年,完全不晓得他曾结过婚,甚至已经离婚。既已说出这件事,雷彦坦然点头,但也无意再谈“我真的要回去补眠了,改天到我家,我再请你们喝酒。”说完,他起身迈步离去。
卫天凛并未喊住他,他看得出来雷彦似乎不想多谈那段婚姻,雷彦一向潇洒,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抑郁的模样,是因为过往的关系吗?不晓得曾经让雷彦甘愿走入婚姻的会是怎样的女子,他方才语气隐约透着压抑与遗憾,难道“天凛,难道雷大哥还爱着他的前妻?”欧仲菲仿佛心有灵犀般,道出他心里的猜测。
半夜十二点,或许是感冒的关系,段宁忻早早就上床就寝,直到刚刚才醒来。
她披上外套想去小安的房间看他有无踢被,走到一半才想起她怕小安被她传染,让尚承把他接回去爸妈家住了。她摇摇头,嘲笑自己一感冒,脑袋也变得不灵光。
肚子有些饿,她就着昏黄的壁灯想到厨房煮些东西,经过客厅时冷不防听见大门传来异响,很像是有人试图开门的声音,她心中一惊,是小偷吗?
虽然有些害怕,不过她迅速抓了支扫把躲至门后,大口深呼吸,微颤地紧紧握住举高的扫把。
喀啦一声,客厅门被打开,眼睛已适应黑暗的她在一团黑影踏入屋内时,猛力将扫把朝黑影落下。
察觉空气中的变动,黑影利落地跳往一旁,躲去凌空而落的攻击,还来出声,杂乱的挥击又袭来。
“可恶的小偷,竟敢闯进来,看我怎么修理你!”段宁忻乱敲乱挥一通,希望快把窃贼赶走。
“宁宁,是我。”黑影身手娇健,完全来被她敲中半下,他扣抓住她的扫把,同时出声,而后按下就在他旁边的电灯开关。
段宁忻陡地震住,这久违的称呼与熟悉的声音客厅募地灯火通明,映入她眼帘里的偷儿赫然是一“雷彦!为什么会是你?!”没想到要追究他的亲昵叫唤,她怔愣地瞅着他。
这人白天送她回来之后就离开,她的心也总算平静下来,为何现在他又出现在她眼“我听小安说他今天要住他外公外婆家,屋里只有你在,想想还是过来看看你的情形比较妥当。”雷彦庆幸她的注意力不在他情急之下冲口而出的称呼上头,否则他不知要如何坦白藏在心底的感情。
“用闯空门的方式?你是跟我有仇是不是!你这样半夜闯进来有多吓人你知道吗?可恶!”气怒地控诉到最后,她丢掉扫把,忍不住直接抡拳柱他胸膛捶打。人吓人会吓死人他不知道啊。
“对不起,屋里没开灯,我以为你睡了。”雷彦不闪不避地由着她发泄心情,知道自己吓到她了。
“你根本就不该闯进来,你一一”气骂来竞,她整个人忽然滑坐至地上。
“宁忻,你怎么了?”雷彦着急的蹲下身子察看,是她在攻击他时撞到哪儿受伤了吗?
“我被你吓到腿软不行吗?”美眸微红的瞪他,先前她以为有歹徒上门而强压下的恐惧和害怕,这时整个释放出来。
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明了她真的被他吓坏了,雷彦难掩心疼的拥她入怀,边轻柔在她背上拍拍边歉疚低语“我不是故意吓你,是怕按门铃会吵到你,才会自己进来,没想到你还没睡。”“所以我说你根本就不该像小偷一样闻进来。”她因他的轻拥心跳加速,情绪却也在他轻柔的拍抚中慢慢?*吕矗乱馐短傲灯鹚屡幕潮В涣15掏瓶鲈谧焐下裨埂?br />
“我是用小安给的备份钥匙开门进来的。”他澄清自己并非用不法手段直闯她的住处。
段宁忻惊愕地仰起小脸“你是说你和小安见过面,他把备份钥匙给你,叫你晚上过来看我?”“差不多。”他答得含糊。
下午小安打电话给他,说很想爸比,也说今晚要住在段家,他原就担心宁忻的身子,听她一个人待在家,心里的担心又添一层。顾虑他若上门关心,也许会被她挡在门外,遂问小安有没有住处钥匙,打算夜里悄悄过去看她。小安刚好有备份钥匙,还叫段尚承载他到他的住处,把钥匙拿给他,还稚气地表示,有爸比帮忙注意妈咪的情形,他很放心。
也是在下午,当段尚承问他当年为何与宁忻离婚,他才知道她并来向家人提及两人离婚的经过,也才晓得当初她是和家人搬到南部,难怪他始终寻不着她。
事隔多年,他并来向段尚承说明一言难尽的离婚真相,仅以自己对不起她当作回答,多亏尚承体谅地没有再多问,也没阻止他来探望宁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