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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英文智障。”
梁允睿认真的想了想“那还是挑日本的好了,民情比较不冲突。”
他把声音开到最大备用,旋即面向门板,抛出精心设计的对话--
“嘉玮,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一旁的杜嘉玮本能的抓住领口。“不行!”
发现他根本不是真的在对自己说话时,她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愧。
“乖,别怕,我帮你脱下来。”梁允睿故意把声线压沉。
给了几秒钟的安静,他按下摆放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笔电按键,播收求救来的成|人|短片,不忘慢慢的将电视的音量降低。
时间点掌握得极为神准,每个环节衔接得可圈可点,梁允睿不禁怀疑自己可能是个无敌大天才,都怪老爸栽培不够,要不然他早拿下奥斯卡的最佳剪接奖了。
荧幕上无预警的出现两个全身赤luo的男女,肢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毋需解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正在进行某种激烈的运动。
对于男女情事一直停留在幼幼班的杜嘉玮,仿佛瞬间遭到电极,怔怔的瞪住那充满情|欲的画面,洞身僵硬,一股异极情绪不断的往她胸口堆叠,鼓涨的程度仿佛随时要爆炸似的,逼得她呼吸都不禁急促起来。
她吓到了,慌慌张张别开脸的同时,她感觉一把火凶猛的烧上自己,而她呆傻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佯装镇定,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一开始,梁允睿还把注意力摆在门外的爸妈身上,渐渐的,随着画面中的男女激|情转烈,写实的动作、激昂的声调,整个房间无可避免的充斥着交|欢的扮围。
他回过头来,眼神浓黯的看了电脑荧幕一眼,接着,他发现一旁的杜嘉玮整个人窘得不知所惜,双手不安的捧住自己的脸,小小的身子因为呼吸频率的改变,胸口的起伏也跟着变化了。
看到她的紧绷,原本还泰然自若的他,也开始不自起起来。
这种东西,可以随时跟兄弟分享,却不能随便跟女人分享,尤其身旁这个女人还是杜嘉玮,真惨!
就算她现在扣个大色|胚的名号在他头上,只怕他也提不出反驳。眼看自己英名尽毁,他真是恨透老爸跟老妈了啦!
梁允睿很努力的说服自己,一切都是权宜之计,请平常心看待,可是,偏偏他跟杜嘉玮又靠得这么近,不久前刚沐浴饼的她,浑身不断散发出诱人的花香,不住的撩拨他血性男人的自制力。
他花了很多心力让自己不去在乎她,可是,真难,眼角余光总是会在下一秒重新捕捉她的表情。
神色僵硬的杜嘉玮,好几次偷偷抿了抿她干涩的唇瓣,当小巧的舌轻轻刷过她软嫩的唇,米辣辣的诱发了排山倒海的遐想。
明明只是单纯的动作,看在梁允睿眼中竟是如此媚或至极,他焦躁不安,甚至,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出现不寻常的紧绷。
他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艰困的吞咽着
看着私密行为赤果果的被表演,荧幕外的两人都深受影响,尤其当书面里的男女陷入疯狂的速度,梁允睿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无可抑制的苏醒。
他吓了一大跳,忘了门外的爸妈,忘了手中的笔电,整个人像是触电似的从地上弹跳起身。
“我要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旋即朝浴室的方向急速遁逃。
杜嘉玮捂着发烫的两颊,像只惊慌的小动物。
脑海中不断重复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有一天,她和梁允睿
天哪!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她猛甩头,拼命的想要把刚刚的想象甩出脑袋。
逃进浴室的梁允睿也没太好过。
他懊恼,没想到刚刚他竟然有了反应,有了想要推倒杜嘉玮的冲动!
感觉身体燥热难耐,他扭开冷水,发了狂的往自己身上冲,希望借用冷水从头到脚的冲刷,替自己着了火的身体降温。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暗暗警告自己--
冷静一点!这只是一出戏码,千万不可以弄假成真。要不然,他梁允睿一世英名就真的毁了。
再说,好兔不吃窝边草啊!
虽然杜嘉玮长得也不赖,但是,他又不是禽兽,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对自己人下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一年,他最好还是鸣金收兵妥当些。
帮自己蠢动的心打完综合预防针,梁允睿才镇定如常的走出浴室。
“那是什么东西?”他瞪着床上那一长排的玩意儿,质问唯一可能的始作俑者。
杜嘉玮看了看那堆可爱的小东西,一脸理所当然的:“捕鼠器,需要我解说吗?”
也不管他想不想听,她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只要放置在设定的范围里,任何不该出现的小东西碰到陷阱,捕鼠器就会当场喀嚓!一把逮住猎物,我测试过了,非常好用,而且这个设计真的很敏锐,比女人的神经还要纤细。”
纤细?女人的神经不该用纤细来形容,而是该说那是神之领域的神经质状态。亏她想得出来在床上摆捕鼠器,就不怕明天醒来自己缺手指、断脚趾的?
“床上不会有老鼠。”他冷冷的说。
“这东西又不限定只能用来抓老鼠。”
“那你摆这阵仗干嘛?还不快点撤走。”他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不要,我要保护我自己,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突然对我毛手毛脚的?放着这些东西,你才不会随便越界。”
同床共枕,天晓得会不会擦枪走火,尤其今晚要跟她一起瓜分这张大床的人是梁允睿,她自然要更加谨慎才行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杜嘉玮,你要不要干脆去挖条楚河立个汉界算了?你以为我的眼光有拙劣到这种地步吗?”
拙劣?他的意思是说她长得很抱歉喽!
“梁允睿--”她杏眼圆瞪,不甘示弱。
好,她不动手,他自己来总行吧!
梁允睿爬上床,春厉风行的把鉴在床中央,形成一列可敬队伍的捕鼠器通通扫下床,然后像个大爷似的躺在柔软的床。
“你不想睡,就去旁边凉快去,我要睡了。”
打从回到台湾,他还真是没有一不好好休息过,不行、不行,下个礼拜就要到公司上班,他该调整属于台湾的作息了。
杜嘉玮忿忿不平的嘟着嘴,可又不甘心委屈自己让他一个人爽快,只得摸摸鼻子爬上床“先说好,你要敢把手脚伸过来,我铁定砍得你残废。”
他睁开一眼,瞥见了她怀里的东西“好不容易扔了捕鼠器,这回又是什么了?杜嘉玮,你的床就不能只是单纯用来睡觉吗?”
“这是我的宝贝熊熊,我每天睡觉一定要抱着它,怎样?”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随便你,你大小姐高兴就好,总之,别让你的蠢熊爬到我身上即可。”
“哼!”杜嘉玮用力的躺下床。
她抱着小熊,心情有点蓝色。
即便这张床很舒服,可是,却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她想念自己的床,虽然硬邦邦的,但至少不会有梁允睿这个讨厌鬼!
她想要逼自己快点睡去,可是,胸口的束缚真的让她好难受
睡觉还要穿着内|衣,真是痛苦。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不管怎么调整姿势,始终无法排除那叫人窒息的压迫感。
不舒服、不舒服时间过了好久,久到她都要发脾气了,杜嘉玮顶着一把怒火正坐起身,偷偷看了身旁的梁允睿一眼,确认他已经向周公缴械投降后,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溜进浴室。
“呼,总算能呼吸了!”解下内衣的瞬间,她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反正,等明天早上醒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穿上,梁允睿那个神经大条的笨蛋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异状才对。
她如释重负的拿着内|衣再度摸回床上,拥抱她的熊熊,内|衣藏在被里,带着满足的笑容跌入梦乡。
粗心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清醒的眼睛正锐利的瞪住她。
这个笨蛋!梁允睿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个神经退货的女人。
这样翻来覆去的,最好以为身边的人都不会发现啦!
要不是膀胱已经忍耐到极限,杜喜玮肯定还赖在柔软的床铺上不肯起身。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没有注意到抱着的不再是她可爱熊熊而是某个庞然大物,松开手,迷迷糊糊离开了床,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走向洗手间,然后拉下裤子一**的坐在马桶上回应急迫的生理需求。
她还困着,抓抓头发,揉揉眼睛
等她满脸傻气的抬起头往上看,一抹高大的身影就杵在洗手间的入口。
“怎么不关门?”梁允睿咕哝着抱怨,转身走了出去。
手还抓在头发上,思绪有几秒钟的空白
下一秒,杜嘉玮抱住脑袋发出一声尖叫“啊--梁允睿,我要戳瞎你的眼睛!”
如果可以,她更想当场杀人灭口!
她怎么会这么粗神经?误以为还住在家里,害自己青光外泄。亡羊补牢的甩上门,杜嘉玮巴不得也把自己杀了算了。她懊恼的想在地上打滚。
从小到大,她每一次丢脸丢到太平洋,都是因为梁允睿的牵累,想到她所剩无几的形象又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被毁去,她真的很想死。
战斗试的梳洗后,她用最短的时间挽救自己狼狈的模样,接着杀气腾腾的冲到他面前--
“我命令你忘了刚刚的事情。”
“什么事情?”没睡饱,梁允睿的表情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不会是指你上厕所忘了关门这件事吧?啧。”他冷冷的嗤笑。
女人就是爱大惊小敝,忘了关门就忘了关门,需要这样气急败坏的吗?况且,是她自己忘了关,又不他强行闯进去,怪他咧。
“我叫你忘记!”
“你一直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我想要忘记也很难。大不了我也不要关门,这样总可以扯平了吧?”
“我不要。”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拼命跺脚,那模样老实说,实在可笑至极。
懒得跟她争执,梁允睿越过她,迳自走向洗手间。
“我不管、我不管,梁允睿,你一定要马上忘记这件事。”
“偏执狂!”梁允睿懒得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