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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木然地坐在她的同伴旁边
胳膊上的血肉模糊一片
她的同伴静静地躺在她的傍边
嘴角里的血，像蜿蜒的河流，慢慢溢出而眼睛，再也睁不开
傍边的残墙边，几个人也木然地坐着，身旁躺着的，是无声的亲人
盖着白的、花的布衫，遮挡着眼睛
没有人言语
话语还有什么作用
眼泪又还有什么作用呢
悲伤还能怎样
活着的坐着
死了的躺着
活着的看着
死了的却听不着
原以为自己会写诗
但面对这些
诗又算什么呢？
比得上母亲在最后的生命时刻
为孩子喂奶吗
比得上蜷缩在母亲早已僵硬的身体下
熟睡的婴儿吗
比得上那个大哭着还要救人的战士吗——
比得上吗？
什么也比不上——
我的悲伤也那么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