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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海子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一
你离开我、没有一丝丝留恋。可曾知道我的心痛是怎样的生生不息,或许你也早已不在意了。毕竟、你的眼中已经再没有我的身影、而是另一个女生让你盲了双目、看不见其他风景。
我相信、你是真的爱我、也相信你是真的爱她。在你的词典、专情的定义不同于我们。你很专情、只是对象需要更换、只是身畔的人不是固若金汤。
我不曾恨你。因为我深知,爱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恨只是爱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所以有人说、有多爱就有多恨。
我宁愿选择放下你,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即使我明白、我无法放下这份爱。或许真的很难、有人说、戒烟容易戒爱难。我为你戒了烟、却戒不了你给我的温暖。你让我怎么办才好。看着你频繁的更换女友、我的心千疮百孔。
我曾、试着去接受别人对我的好。可是每当我要去试着爱别人的时候、就会看见你和新女友亲呢的样子。伤的我体无完肤,仿佛我这辈子除了你之外、不被容许再爱上另一个人。
你的方法很奏效、我屡次被你的伤害所击败,失去想要勇敢再去爱的勇气。现在想想、我也曾以同样的方式伤害了很多真正爱我的好男生。你是这样的可恶、我亦如此。这个世界上的感情、两两相欠、两两相还。
我是欠了你多少、这辈子要这样以一生相赔。
有人给我们测姓名缘分、我们竟然是有缘无份。既然如此、那我们要那该死的缘分又有何用。没有地久天长相陪、何苦许这一时温情。
其实、我遇见你、便是我一生的情劫。横亘在我青春的出口、让我无法逾越、也就无法长大。我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风景?如果我没有走向你的温柔陷阱、那现在的我会不会快乐再快乐一点?
若真有如果、你还会选择爱上我吗?
我想我会。你呢?是不是不会?
纵使有万千煎熬、也无怨无悔。
我在等你、等到桃花遍地、梨花摇曳时,你回来对我说上那句我爱你。那么此生无憾。
二
还记那日初见、梧桐树影翩跹、阳光从缝隙丝丝流泻下来、斑斑点点那么美好。你站在树下冲我微笑、那样干净的笑容、让我心湖荡漾。我曾经以为这个男孩子、会是我一生的归宿。他的笑那样暖,暖的让我觉得居家过日子也是一种享受。
你粲然一笑、我莞尔。那一刻、我看见了爱情的模样。无论时代变迁、还是沧海桑田,我都不会忘记那日初见、你白衣胜雪,衣炔飘飘的模样。
你轻轻的走向我、仿佛整个世界都静谧。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心里的小鹿拼命的乱撞、脸颊悄悄的染上红晕。我看见你望向我的眼神、温柔似水,那样澄澈的美。
你把手放在我面前、问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走?在今后的日子里、不弃不离。”
你看你连表白都这样美好的让我无法拒绝,我知道你一定了解我的过去。我是那种让老师无限头疼的学生。我最不长待的地方就是学校,我随心的性格,想去哪了,背上行囊就离开。不诉归期。
你用这种方法捆住我离开的脚步、我承认你的心思很细腻、可以发现我潜在的软肋。你一定看过我的行走日记,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说过、希望有个人握住我的手陪我浪迹天涯,从此不弃不离。
我沉沦在你的温柔眼眸、把心思轻放下。对你婉转承合、轻轻点头。却没想到、幸福也是带毒刺的锋芒。
我们像是每个在恋爱中的情侣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炫耀着我们的幸福。有人说幸福不能晒、晒晒就丢了。我们不信、是那么单纯的以为我们情比金坚。
我再在任意行走、我喜欢流连你的温存。活在你的庇护之下,什么都不去考虑,什么梦想、环游世界还是文字音乐,都在你面前无处遁寻。我是那么天真的以为有了你就有了一切。我们曾说过,就算一辈子再长、也要手牵手一路走下去。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这样的誓言、说的时候都那么信誓旦旦。可谁曾想,说过的永远、许过的一辈子也不过眨眼的瞬间就无处找寻。
那些人那些事、总是那么容易飘散。他们就好似风、没有痕迹、没有落脚点。无法被掌握,也无法捆绑住。
我爱上你、就像爱上一阵风。单纯无公害的外表,是你招摇撞骗的最佳工具。没有人可以逃得过你暖暖的笑容。可是、没有人想过、你会真的爱上我。
我的安全感少得可怜,我总是害怕你会丢下我不管。你轻轻的拍着我的头,对我说:“芊芊,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了、我也会在你身边不弃不离。”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便可让我心安。你总是很宠溺的牵着我,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甚至很多无理取闹,你都说是我太小孩子气需要人宠着。那时的我多么不知足。成天抱怨你不够好、不够体贴。你总是笑着站在我的左边,轻颔首。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的小脾气都被你悉数珍藏。我的小心思都被你点点记挂。有多少人曾羡慕我们的相濡以沫。
还记得、在那颗象征爱情的梧桐树下、你握着我的手、单膝跪地、举着一枚精致的戒指。你含笑颔首、我看见你悄悄红了脸庞,就连你害羞的样子都美好的让人心动。
“芊芊,苍天为证,梧桐为媒。我、杜均豪,愿娶你为妻。即使贫贱病痛岁月蹉跎时光荏苒,都不弃不离。芊芊、你愿意嫁给我这个穷小子吗?或许我无法给你奇珍异宝,无法给你山珍海味。但我会给你一世安稳,将你呵护如初。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轻轻地说完这席话,我的心深深的被打动了。你低着头、静静的等我的答复。我知道你同样是心有自卑感的孩子,你害怕我的答复是不同意,倔犟的不敢抬头。你的白衬衣、淡淡的薄荷清香。这样美好的男生、即使没有豪宅名车那又如何?有他就够了不是吗?
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安稳的归宿吗?
泪水溢出眼眶,一滴一滴打在你的掌心。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均豪,我愿意嫁你为妻。这辈子不论生老病死清贫病痛,都愿与你共同担待,一辈子不弃不离。均豪,物质上的那些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一辈子都爱我宠我疼我就够了。”
你轻轻的把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我们天真的以为就这样套住了幸福一辈子。
我们拥抱、狠狠的拥抱。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我们爱的这般疯狂、这般不顾一切,我们私定终生、我们浪迹天涯。
那是我收到过的最让人幸福到眩晕的戒指,即使它并不昂贵,也不稀世珍奇。可是它却是你满满的一颗想要和我永远的心。无论日后我收到再华丽再昂贵的戒指也再也找不回当日的感动。
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白头偕老。
三
我们在所有人的羡慕中走过了一个春秋岁月,我渐渐的有些疲倦。我们总是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腻在一起,我们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存在。我讨厌这种被束缚的压力。我想要出去走走。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我走、你是我的习惯,我亦是你的。
我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上课、一起做笔记、一起听歌、偶尔在课堂上一起整个同学、搞点恶作剧、一起下课回宿舍、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步、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一起骑车出去郊游、一起去参加聚会派对。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我们像是连体婴儿,谁也离不开谁。
即使所有人都羡慕我们的如胶似漆、我也想要回原来的自己。你宠溺的对我说:“不要紧,你去吧,多久我都等你回来。”你抱着我哭了、我的颈窝凉凉的。那是你的心碎了还是你的不舍。
我也知道我这一走、可能会好久都无法见到你。距离并不能产生美,我却傻傻的不知情。
我背上行囊、看着车窗外渐行渐远、愈来愈模糊的你,想到要好久好久不能在你身边,终于难过的不能自己,我的眼泪倾盆而下。
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好害怕,害怕我就这样彻底的失去你了。害怕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不能说我的敏感还是第六感,我回来的时候果真一切都变了。
我在外边行走、每日每日,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躲在大树下,没日没夜的哭。以前没有你,我可以毫无牵挂的想去那里就去哪里,没有一丝丝留恋。可是现在、无论我走到哪里,心都留在了你的身边。我无法再走下去。我决定回去找你,这一辈子都不再离开你。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做你的小女人,为你计较柴米油盐,精打细算每一份出账入账。即使、爱的没有自己也毫不抱怨,只要可以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满足了、不要了。
我背上行囊,起身回家。在火车上我却害怕了。你是否如你所说,在等我回来。接着我又否定了我自己的猜忌,你当然会。你看,爱上你我是这么矛盾的心情。
我一进校门,很多人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强烈。仿佛你真的已经离我而去了一样。一路走下来、看我的眼神各异,我的不安膨胀着。不知道是思念你过于盛大还是这种不安把我折磨得不能自己。我放下行李去找你。
校园里还是我走的时候的那个样子、细算算我走了也不过一个月。可是、我们却似隔世。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呢?
我看见你拉着另一个女生的手有说有笑的从我身边走过,我在你眼里透明了吗?
你的微笑还在眼前、怎么转眼就不属于我了呢?
我不是只是离开你一段时间、怎么你就不能等我了呢?我们的一辈子就这么短暂吗?短暂到连一个月都无法坚持下去。我想你的那些时日、你都在想谁?
我死死的拉住你的衣角,不让你走。你转过身、淡漠的看着我,那种眼神我害怕极了,你手上的戒指还熠熠生辉,心怎么就变了呢?
你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彻底击垮了我的不相信。
你用那种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着我,并不言语。我缓缓的松开手,我知道你不再是我的了,再也不是了。
“芊芊,你是叫芊芊吧?”你冰冷的语气,仿佛把我从头洞穿到底。我的心、在那一刹那跌进了无底洞。
你的眉梢微微上扬“我想告诉你,你的任期结束了。你想去追求你自己的生活,我成全你。”说完、你转身离去,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谁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四
怎么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原来的模样。如胶似漆的两个人、竟比陌生人还冷漠。这样的心痛有谁会懂的,就这样没有任何理由的被莫名其妙的打入冷宫,就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吝啬的不给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瘫坐在地上、看见你们远去的背影。你轻轻的握住她的手,那个位置一个月前还是我的专属。现在却成了别人的领地。
我痛彻心扉的不只是爱情走远,还是你的言而无信。
“均豪,我们的誓言呢?我们的婚约呢?我们说好的一辈子呢?你爱我不是吗?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啊?你不要离开我啊!我回来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再也不离开了。你说好要等我的啊?怎么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忘记了?你回来!”
我哭得昏天暗地,没有了知觉。睡梦中我看见你的笑容。那么温暖,那么干净。你轻轻的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梭。那么轻柔,那么宠爱。你的眼神还是那么柔软似水,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你。转瞬间,你的目光冰冷四溅,一点一点的扎在我胸口左边的位置,仿佛要刺空你的位置。握着我的手瞬间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存。我是那么害怕的缩了缩身体,你那么无情的样子,让我彻底吓坏了。我尖叫着哭泣,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对我!
我从梦中惊醒,身边趴着一个男生,熟睡的样子好像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我轻抚你的发丝,那么柔软,淡淡的薄荷香。是我最喜欢的你的味道。你仿佛感觉到我的动作,轻轻抬起头,我看见一双疲惫的眼睛,却不是你。怎么会不是你?
“我是程晔,是高你们一届的学长。昨天我看见你昏倒在路边,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你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他他看出我的惊讶,轻声解释,温文尔雅的样子,让我心里安定了很多。我闭上眼睛不说话,我在想如果是你该有多好。一想起你,我心里的痛楚有大片大片的涌上来。我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我不相信你就这样离开我了。手上的戒指许下的诺言,各个见证我们爱的坚定。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他靠近我,抱住我瑟瑟发抖的身体。轻轻的对我说“别怕别怕,学长在这呢。再睡会吧。”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再是你对我说?为什么?
我掀掉被子挣扎着下床,我要去找你问清楚,我要去找你要个理由,即使是让我死心的理由都可以!程晔死死地拖住我不让我动弹,他对我说,你不会再回来了,让我死心吧。可是、这颗爱你的心怎么死的了?
他拍着我的头,放在他的胸口,轻轻的一下一下安抚着我的心。门外的你,徘徊了好久,终究没有迈进这一步,到时看见了我们亲呢的样子,愤愤而去。
我出院很快,无法再待下去。再待下去我的爱情就真的找不回来了。他去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扶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我知道他同样卑微的心思细腻的爱着我。倘若没有你,我一定会爱上这个温暖的大男孩。可是,给了你的心,怎么收的回?
你冷冷的看着我走向你,我挣脱开他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向你,就像当年你走向我一样,步履轻盈。我有些许磕绊,却在你的眼里看不到怜惜。原来你是真的不爱了。
我跪在你面前,求你给我一个解释,我看见你的嘴角抽搐欲说还休。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他过来想要搀我起来,让我不要这么低贱。我甩开他的手,是我就是低贱,爱上你我没有自己。
我低着头、哭着问你:“均豪,你还爱我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只不过才分开一个月,你怎么就变了呢?我们说好的、一辈子呢?均豪、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那一个月,我像行尸走肉,找不到灵魂的落脚点。均豪,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哭着求你、可是你没有丝毫动容。你甩开我拉着你的手,决绝的走开了。你的背影那么坚定,我瘫坐在地上,我想到了死。没有你,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自己回到宿舍、小刀划开皮肤的瞬间,我看见血汩汩的流出,我闭上眼以为解脱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竟然还是这个世间。我看见旁边坐的程晔。我知道他又救了我一次。他对我说:“傻孩子,不要放弃你自己,既然死都不怕了,害怕活下来面对吗?”
我看着你温暖的笑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那份爱情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我爱你爱到比尘土还低,却还是被你无情的抛弃。
我开始慢慢的和程晔打成一片,很多人传言我们在一起了。其实只有我们知道并没有。你依旧换女友换的频繁,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很多人可惜的说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我们见面不识,也无任何言语。或许这样使我们最好的结局。
后来有人给我写信,我才知道、在我离开的那一个月,有无数的人对你说,我跟着大款跑了。你并不相信,结果有一天你在外面看见我和一个老男人上车走了,你的心狠狠的痛了。你可曾知道、那是我许久未见的父亲。你不相信我,你宁愿相信一些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和你亲如自己的我。
原来、我们是这样分开的、这样的误会、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听听我的解释,或许现在的我们还是让人羡慕的小夫妻。你是我的官人,我是你的娘子。可是我们曾比金坚的爱情,却经不住一场流言蜚语,走失在荒芜的流年里。
我终究释怀,或许这样分开也是好的。毕竟、我们都没有做对不起彼此的事情,即使还爱,也终究回不去了。
我一个人背上行囊、再次去了那个叫做天涯海角的地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你许我的地老天荒,我一个人成全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