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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天，你的面容却像春天
饱经风霜，充满绝望
一块铁锈迹斑斑
坐在山谷你的必经之路上
如果有黎明，我会刺穿大地深处的黑暗
你的同父异母兄弟
那个时候，太阳，你的另一个名字
成为你的诗，你将吐血而亡
泪水阵阵，仿佛一直以来的歌声
北方熟悉的旧裸麦
跳动在泥土里，空气中陈诉的语言
一片澄明
他们都在哭泣——他们不包括我——
但我也在哭泣
衰老的乳房被黄土覆盖
你的身体就是你自己的诗
喝够了乳汁，吐完了血
就离开土地
山谷里，一个诗人的崖口
是黎明道路上留下所有阳光的地方
站在土地中央并不意味着就拥有光明
被黄土覆盖的眼睛同样能够看见
光明和诗
这个冬日我期待土地不再荒芜
2008。1。13夜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