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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小巷尽头
一场大雪掩盖了一段
斑驳的墙
北风轻笑着
一些年轻诗人的狂放不羁
谁的琐碎光阴可以挥霍无度、冷漠如初
我无法呼吸
鸟儿失语的枝头，空落
冻僵的垃圾和灰尘
在午后的门楣横尸
一位老妇人
穿着破旧却整洁
寒风里守着一簇炉火
以及，一盆红皮儿的茶鸡蛋
我诧异它为什么
可以永远冒着腾腾热气
任何时候
譬如清晨展开眉间
雪白的霜花
夜晚踏碎一地清冷的月光
我从你身边走过
淡淡的茶香将近视镜片包裹
那一张皱纹镌刻的黑红的脸
便瞬间鲜活
我不敢正视你
浑浊的却是温润的眼神
它像极了母亲当年送别时
那一程的熠熠目光
巷口的老妇人
守着冬天，看雪地上的脚印
杂乱地深浅而去
你的粗糙的手掌
曾为谁纤细过呢
至今无人问起
我独坐在冬天的枯夜
灯花在脉脉柔情中绽放
看我轻轻剥落褐色的蛋壳
每天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