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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去医院才知道,15分钟前,蔡英病情突然恶化。脑内大量出血,有轻微脑梗现象,再次被送进抢救室。
情况危急,几个主治大夫都没有把握,只能请出hsk医院副院长亲自主刀。这是脑外科权威,如果他也束手无策,那就彻底没希望了。加护病房医生不是手术室里操刀,就是办公室里讨论病情,剩下几个小护士,问不到动态,只能外面等消息。
墙壁上时钟发出滴答滴答声音,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个魔咒扣头顶。母亲里面接受抢救,林微微心也一样受着煎熬,焦急地走廊上踱步,那种压抑感觉让她崩溃。如果,真是绝望,一开始很痛,但终究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退散。但,可怕是这样不死不活地吊悬崖上。有希望,却微弱,彷如残烛火苗,随时来一阵微风都能吹灭。
“妈妈会死吗?弗里茨,你告诉我,她会不会死?”她抓住弗里茨手,就像是溺水人抓住一根浮木,紧紧地,死活不肯松开。
看着她绝望,他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揽住她,安慰道“他们会帮她度过难关。”
“怎么度过?你能给我保证?能吗?”她挣脱他拥抱,抓住他衣襟,连声追问。
看着她充血双眼,苍白脸色,憔悴神情,他一时找不到声音。
得不到回答,林微微又道“她是我亲人,德国我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现她这样命旦夕,生死难料,我心里难受,很难受。她不是李小贱,不是倪娜,不是杨森,她是我妈!弗里茨,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林微微抱着头,压抑不住情绪倾泻而出,是那种被死神威胁恐惧、对现实无能为力绝望、还有无法帮到母亲愧疚。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出眼眶,脚一软,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弗里茨蹲了下来,单腿跪地,伸手扣住她后脑勺,将她按自己胸膛上。他双眉紧蹙,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你要冷静,这样于事无补。”
沉醉自己悲伤中,她胡乱地挥了挥手“我做不到,做不到!那里面躺是我妈妈,弗里茨,她是我妈!”
他扶正她身体,拂开她被眼泪糊了一脸碎发,用拇指拭去她眼角泪,一字一顿地道“如果这是后结局,那就让她安心地去。”
“让她去?”她怔怔地望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意思。她摇着头,尖声道“不,不行。我不舍得,不舍得她就这样离开人世。”
见她情绪激动,弗里茨忙伸手抱住了她“嘘,微微,安静下来。勇敢点,你以前能做到,现也能。”
曾经他是个残忍绝情刽子手,只会杀人,从来不会安慰人。可是现,他搜肠刮肚地寻找可以缓和情绪话,安抚她激荡心。
“这个世界已经够现实、够残酷了,但至少还有妈妈一路陪着。现我一无所有了”
他飞地接嘴“你还有我。”
林微微摇了摇头,道“不一样。”
对母亲依赖和信任,是骨血相连亲情,无意识,却又深刻地存。即便男女之间爱,也无法代替。
弗里茨知道现这情况下,说什么都没用,她都听不进去。只能默默地祈祷,一会儿医生带来是喜讯,而不是噩耗。
将堵心口情绪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她虚脱了,却也平静了些。
弗里茨轻轻地抚摸她背脊,亲着她头发,道“会好起来,微微,相信我,无论现实状况怎么糟糕,都会一步步好起来。”
她闭起眼睛,不愿去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弗里茨叹了口气,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走到椅子前,按住她肩膀让她坐下。大忙他帮不上,唯一能做也就是她身边陪着,伤心时候替她擦眼泪,心累时候,给她个肩膀靠一下。
眨眼,已是凌晨,等了足足六个小时,手术室那边还是音讯全无。
一晚没睡,她有点头晕,一颗心七上八下,对无法预知未来充满了惶恐。感受到她不安,弗里茨将她双手合自己掌心里,给她温暖和勇气。
将头靠他肩上,林微微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早上五点左右,护士台终于有了动静,听到脚步声,她顿时惊醒。
看见有医生过来,她反射性地站起来,步走过去,顾不上什么礼节,劈头就问“我妈怎么样?”
经历了长时间手术,医生也是一脸疲惫,但他还是露出个笑容,言简意赅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救回来了。”
他还说了些啥,林微微根本没听见,只有那句救回来了脑中不停回荡。担心了一整天,也伤心了一整天,做了差打算。没想到,上帝手下留情,给他们放了条生路。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不由喜极而泣,生和死真只是一线之隔啊。
自从接到医院电话,她神经就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直到现,才得以松气。情绪波动太大,刚才就有点头晕,现眩晕感觉厉害了。天旋地转一阵眼花,幸好旁边有人扶了她一把。
医生见她脸色不佳,便道“你母亲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你们可以先回家。”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母亲?”
“一会儿我们会将她转到重症监护室,这期间,有特定探病时间,你们到时再过来吧。”
送走医生,林微微还是浑浑噩噩,大脑乱成一团。这两天发生意外,就像是场突如其来恶梦,叫人措手不及。而令人惊恐是,她觉得自己沉浸这个恶梦中,始终醒不过来。
她深吸了口气,道“我去洗把脸。”
弗里茨见她精神萎靡,摇摇晃晃地向厕所走去,好像随时会摔倒似。他不放心,便抬脚跟了上去,一伸手,揽住了她肩膀。
“我没事。”她回头笑了笑。
弗里茨也不和她多罗嗦,干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道“我带你回家。”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见有人望过来,林微微怪不好意思,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低声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收紧了手臂,不给她反抗余地,一脸严肃“再逞强,别怪我劈晕你。”
她撇了撇嘴,没再坚持下地。双手抱着他颈子,闭起双眼,长长地舒了口气,道“那你抱得安稳些,让我先睡一觉。”
*****
蔡英鬼门关走了一圈后,终于捡回了一条命。后一次手术很成功,脑血管中栓子已经被彻底清除,幸好她体质过硬,躺了四天,终于醒了。
她能睁眼,也能听明白别人说什么,但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毕竟伤部位是大脑。要完全康复,恐怕少不了一段时期治疗。但不管如何,活着就是希望。
过了十多天,蔡英病况逐渐稳定下来,血压心跳等也都恢复正常,终于可以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这场意外来得突然,前几天老妈病危,林微微心情沉重,哪里静得下心去看书,于是就接连逃了两星期课。逃时候不觉得,现重返校园,才发现,艾玛,需要恶补资料堆积成山呐。这些教授口头上对她深表慰问,但该交论文一篇也不能少,想浑水摸个鱼都摸不到。马上就要临近毕业了,日子不好混啊!所以,心头负担一旦卸下,立马得全身心地回归正轨。
好德国医疗机制先进完善,医院里有专门护工,不需要也不允许家属24小时陪夜,以免影响病人休息。每天探病时间也有规定,早上9点到晚上7点,这做法虽然古板官僚,却很规整。
林微微忙完学校事,就跑去医院,推开妈妈病房,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个人。定睛一看,是弗里茨,他正削苹果。
哦,不,正确来说是切苹果。不去皮,就这么上下左右地将苹果一切四,连果核也没去掉,就直接往老妈嘴里送。天啊,他以为这是喂牛么?
林微微吓一跳,急忙扔了书包跑过来,一把拉住他,道“不行,这样要噎死人!”
见她将四分之一苹果又一切四,弗里茨摸了摸鼻子,抱怨“你们亚洲人管道可真细致。”
说着,随手拎起一块传说会噎死人大苹果往嘴里一扔,三两下,吞了下去。
林微微白了他一眼道“所以说,我们亚洲人是上帝精心制作,才不像你们白人,偷工减料,一个个都是大老粗。”
“”种族论他听多了,这版本还第一次听到,顿时无语了。
将他赶到一边,林微微床边坐下,一边照顾老妈,一边问“你怎么会来?”
弗里茨理直气壮地回答“来孝道。”
闻言,她惊得下巴脱落,回头看他,问“什么?”
见她一脸惊愕,他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一本正经地道“你是我老婆,你妈就是我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们。”
“我妈什么时候成你妈”说了一半才发现,这不是重点,于是半道改口道“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
“你接受我戒指,等于接受了我求婚。”
咦,她也得了脑梗么?怎么完全记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什么求婚?”
见她呆呆地问,弗里茨指了下她无名指上骷髅戒,道“我们定情信物。”
林微微一听顿时怒了,小样,耍她玩呢。用力拔下沉重骷髅头,扔还给他,叫道“滚远点,就这玩意你也好意思拿来滥竽充数!”
弗里茨没理她,捧着戒指跑到蔡英面前,神情认真地问“我能娶你女儿吗?”
蔡英没法回答,林微微却那里叫道“不能!”
“为什么?”
“你诚意呢?就算不拿钻戒求婚,那至少也要像模像样结婚戒指,哪有人拿个玩具就想来搪塞?一点诚心也没,你把我当什么了?随你忽悠?连求婚都这么儿戏,那今后婚姻呢?”
林微微越说越火大,两人隔着一张病床遥遥相对。一个这边暴跳,另一个却那边抠鼻望天,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全当她放屁。
等她发完脾气,弗里茨无比淡定地说了一句“我看见你妈点头了。”
咩?她顿时泄气,对牛弹琴,他根本不明白!忽一下起身,将他推到病房门口,叫道“出去出去,别影响我妈养病。”
不给他辩驳机会,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一转身,就瞧见母亲盯着自己看,林微微不由脸一红,忙安抚道“妈,你放心,我听你话,绝不给这小贼讨了便宜。”
蔡英不能说话,却不由稍稍地扬起了嘴角。
林微微拿来个枕头,垫老妈背后,去厕所打湿了毛巾,给她擦脸。
“妈妈,你今天感觉如何?是不是好一点?伤口痛得厉害吗?医生给我看了你体检报告,都达标,应该很就能恢复了,没多久我们就能接你回家了。”
“对了,还有4个月,这个学期就结束了,要是找不到工作话,我打算继续读研。妈,你觉得呢?”
即便得不到回答,林微微还是喋喋不休地唠叨了好一会儿,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以为是弗里茨走了又回,她不由对天花板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起身去给他开门。
门一开,外面确实站着个男人,却不是弗里茨。没想到来会是他,林微微不由大大地吃了一惊,到了嘴边话顿时哽了喉咙口。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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