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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你裸奔!
瞧这话说,顿时引来围观目光无数,林微微脸红得跟猴屁股似,死命地拽着他,火速撤出危险地带。
没有电车,只能靠双腿,逛了好几站路,她走不动了。
“好累,要是不用自己走就好了。”她抱怨着,四处看了看,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歇歇。突然眼一花,身体一轻,头重脚轻地被人扛了肩上。突然失去重心,她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尖叫了声。
“你干嘛。”
“你不是说累?”
啊!?
她眨巴了半天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出发点是好,行为是偏激。他就不能来个温柔公主抱,非得像扛一袋沙包似甩肩头?
脑袋向下,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上,一张脸涨得通红,难受极了。林微微挥舞四肢,不停地挣扎着,叫道“点放我下来。”
弗里茨手一松,将她放了下来。
双脚终于又落地,她松了口气,一脸愤怒地望向他,用力地踩了他一脚,骂了句混蛋,然后头也不会地走了。
看着她背影,他摸着下巴沉思,女人就是麻烦,口是心非,嘴里嚷着要,结果给她了,又叫着不要!
脸都被他丢光了,林微微恨不得学穆斯林女人,头上包上十块遮羞布。找了个偏僻地方,一屁股坐下,一个人生闷气。
弗里茨走过去,她身边坐下,不待见他,微微气呼呼地挪了个位置。
逗了她好几次,都说不上话。这时,不远处走过一对小情侣,女撒娇要男友买冰淇淋。
弗里茨灵光一现,依样画葫芦地现学现卖,低声哄道“别生气了,我给你买冰淇淋。”
林微微撇撇嘴,望了眼那对情侣,好气又好笑地道“你有钱咩?”
“没有,”他老实地摇了摇头,抬头望向冰淇淋店。冰柜前站着一个意大利妹妹,双目一转,便撞上他目光,奔放地向他笑了笑。
他回笑,还顺带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两人眉来眼去,竟然就这样勾搭上了。
“你眼睛出啥毛病了?”林微微忍不住出声。
“你等着。”丢下一句话后,他起身向那个卖冰淇淋小妞走过去。
看见帅锅向自己走来,那妹子笑得风骚,一张芝麻大脸上就只看见了她白亮牙齿。
林微微冷眼看着两人那里谈笑风生,不屑地哼了声,呸,卖弄风骚,便将目光转开了。靠椅子闭目养神,过了几分钟,突然觉得额头一凉,她吓了跳,飞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弗里茨高大身影挡她眼前,遮住眼前目光,手里拿着一个装着冰淇淋纸杯,盛着一坛子绿光瞅着她。
林微微心一跳,惊讶地望着他,问“你哪来钱?”
“免费。”他拉起她手,塞给她。
“你不会是出卖色相,色诱了她吧。”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不疾不徐地答道“是,我给了她电话号码。”
他又没手机,哪来号码?她狐疑地皱了皱眉,问“什么号码?”
他弯起眼睛,笑了“你。”
那一勺子冰淇淋顿时卡喉咙口,让她挖心掏肺地好一阵猛咳。
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目光贼溜溜地到处乱转,努力发掘街上赏心悦目事物。自从有了男友后,这个生活乐趣就被扼杀了。现恢复单身,唯一好处就是,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偷瞄帅锅了。只可惜,街上走来走去地是些歪瓜裂枣,叫人看得蛋疼。
“唉,没意思,就没一个看得上眼。”三两口吃完冰淇淋,随手一抛,将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听她这么说,弗里茨随机凑近脸,靠她耳边,坏坏地道“眼前就有一个帅。”
“哪里?”她四周环顾。
他扳正她脸,对准自己,道“这里。”
眨了眨眼,他那张线条明朗脸庞钻入眼帘,不想承认,但他确实长得抢眼,标准日耳曼男人,酷,有型。
林微微挣脱开他手,口是心非地啐了口“少臭美。”
别开眼,不料却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十一天没见,他还是风度翩翩,不像她一副失恋后熊样。
杨森穿得休闲,臂弯里挂着个中国大美女。真劲爆,她ex男友,和ex闺蜜,一下子都到齐了。
原本就皱着眉头,这下皱得紧了。
感受到她异样,随着他她目光,弗里茨也望了过去,问“他是谁。”
谁?还能有谁?她撅了撅嘴,嘟囔了声“甩了我那个没良心。”
甩好。弗里茨暗道。
被两人瞪着,一股无形压力直扣脑门,杨森四周环视了下,然后向这边望过来。两双眼睛就这样空中交汇,似乎没料到会这里遇到她,他目光弗里茨身上转了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嘿,就允许你有欢?劳资也有,而且比你帅,哼!
林微微头脑一热,伸手抱住弗里茨胳膊,故作亲昵地蹭了蹭。这本来是做给杨森看,但她很就后悔了,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这个鬼畜一样男人。
他弗里茨是谁?集中营当了n年骷髅看守,杀掉犹太人比屠夫宰掉牛还多,她这一点小把戏,他会看不出来?
投怀送抱神马,他喜欢了,就怕她不来。他伸手勾住她下巴,另一手拦住她腰,彻底杜绝了所有退路,她反应过来之前,已先声夺人地亲了上去。
唔他动真格啊。
他细细地啃咬着她嘴唇,不经意间探出舌尖闯进她腹地,辗转反复地撩拨、纠缠、吮吸着。这个吻就像他人,霸道而有力,宣告着他占有欲,让她心都着了火,只能丢盔弃甲地跟着他走。
林微微被他吻神魂颠倒,连自己姓嘛叫嘛都记不起来了,还管谁是杨森是谁。好不容易结束了亲热,她全身软绵绵地靠他肩膀,气喘吁吁地抚着胸口,大脑中一团浆糊。
看着她样子,他扬起一个坏坏地笑容,她耳边呢喃“做戏就做全套。”
原来他早就看出了自己小心思,想到自己初衷,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杨森。只见杨森沉着脸,拉着倪娜向自己走来。
她心一跳,还没做好面对他准备,两人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哎呦,真巧啊,你们也来逛街。”她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说道。
杨森打断她,不容置否地道“微微,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呀,你现谈对象是她。”林微微哼了声,将头转向一边。
弗里茨听不懂中文,不知道他们说啥。一时插不进嘴,便靠椅背上,睁着一双绿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风度翩翩男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打从骨子里不喜欢杨森,因为他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也是这样温文尔雅,但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杨森拍了拍倪娜手,道“你等我几分钟,我和她说几句。”
倪娜笑了笑,道“没事。”
林微微皱了皱眉,心道,装,真会装。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杨森拉到旁边,他瞥了眼弗里茨,直截了当地道“他不适合你,如果你是为了故意气我话,大可不必,因为”
林微微立即打断他话“谁气你,我就是喜欢他这种类型,够强、够威猛。”
“你压不住他。”他叙述一个事实。
“你,我不也没压住?”她哼了声,不以为然。
“微微!”杨森停顿片刻,继续道“我答应你妈照顾你。”
三年前,他们刚走到一起时候,他确实承诺过,不过当她看见坐那边ex闺蜜,很就清醒了,道“现你答应照顾人是倪娜!”
“微微,你总是那么孩子气。”他有些无奈,有时候两人分手,并不是因为不爱,而恰恰是因为太爱。当一段感情爱到深处遭遇挫折时,有人改变自我,来克服困难勇往直前;而有人却选择退缩,怕失去,怕爱变成恨,所以一切尚未发生之前,就早早地、果断地踩下了刹车。
杨森就是属于后面那种人。他父母是中德配,母亲性格和微微很像,暴躁,耿直,倔强,孩子气。父亲也算是好脾气了,万事包容,可后还是忍受不住,他1多岁时候离了。当初他和微微一起,是因为喜欢她率真性格,可是分手也是因为她性格。害怕自己会走上父亲老路,相爱变成相怨,每一天不是争吵中度过,就是冷战中,伤神又伤身。
别看他外表温柔,一旦决定分手,也是铁石心肠得不留半点回转余地。和倪娜走到一起,那纯属意外。那天两人吵了架,他心中气闷,去酒吧喝酒消愁,结果遇上了倪娜。她默默地陪着他一句话不说,他闷着头喝酒,喝高了,就一起去了酒店。一夜激情过后,他突然发现,其实这类和微微性格截然相反女孩也不错,于是,一夜情演变成了夜夜情。
这一边,两人聊着。那一边,倪娜也偷偷地打量着弗里茨。一方面闲着无聊,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好奇,没想到微微这么短时间里,居然又找到了这样一个比杨森还要帅气男人。
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要说外表,微微没她挺,气质也比不上自己,脾气就别提了,为什么她总是能踩到狗屎运?先是找了杨森这块金子,现这么又有了欢,上帝是她亲爹咩?这么多好运用不完。
急切地想摸清弗里茨底细,于是她抛开矜持,主动和弗里茨搭了话“你什么工作。”
之前是军官,现他脑筋一转,道“演员。”
“演员?”显然没想到这个,她有些惊讶,追着问“演什么?”
弗里茨想了想道“二战。”
闻言,倪娜忍不住捂嘴笑了,道“巧了,我和微微都是历史系学生。”
“是么?”他他心不焉地嗯了声。
“你叫啥名字。”
弗里茨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同样问过一个中国女孩子,他名字中文怎么说。
女孩回答是,洋鬼子。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三个字说了出。
倪娜一下子被他逗乐了,暗忖,这人还满会卖萌嘛。
“谁告诉你?”
他想也不想地道“微微。”
她再度噗嗤一笑,道“她这是忽悠你呢。洋鬼子是骂你们西方人话。你德语名字叫啥?”
“弗里茨∙赫尔曼。”
她暗自记下了,回家用谷歌搜一搜,看看这到底是何方来神圣。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二战什么电影?和汤姆克鲁斯合拍吗?”
想到先前微微话,他道“是纪录片。”
原来是不入流小角色。倪娜神经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光是帅有啥用,哪有像她杨森又帅又有钱。
她有心显摆,就说“我们有空时候,就去打打高尔夫,打打网球,开车兜兜风,你呢?”
弗里茨双手搁放椅背上,一脸悠闲地道“猎狐。”
“猎狐?”她一愣,显然没听说过,问“是打猎吗?”
“算是,”阳光下,他目光闪烁,低声道“不过不是猎杀狐狸,而是人。”
“什么意思?”她没明白。
“让人插上狐狸尾巴树林里逃窜,一个小时后,带着猎狗去捕猎。如果他们不被发现,就算他们赢。”
“如果不能呢?”
“那就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他低下脸,凑她耳边,说道“生命。”
声音虽然轻,却很具有震撼力,倪娜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仰身体。一抬头,就瞧见他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笑容,脸颊边酒窝若隐若现,无比勾人,却也同时带着一丝淡淡邪气。
“你这是开玩笑吧!这年头杀人犯法。”
他哈哈地笑了起来,一眼绿光,闪闪动人。
两人聊得好好,突然弗里茨目光一紧,顿时敛起了嘴角边笑容。他站了起来,丢下倪娜,大步流星地向微微他们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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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北京时间9点,如果加话,18点。
下集预告:
离开这条坑爹名品街,拐了几个弯,走进一条不太繁华平民街。这里有一家中餐馆,价廉物美,只需六块五,管吃到饱!非常符合他们现实需要。
中餐嘛,色香味俱全,刚走进餐馆,一股饭香迎面扑来。不饿人也觉得饿了,那就正好一起吃了,省回家做饭。环顾四周,正打算找个空位置坐下。谁知,这位仁兄哪跟神经又搭错了,居然看着满堂黑压压一片人头,皱了皱眉,无比猖獗地说了句,
“我不习惯和低等人种坐一起吃饭。”艾玛, 1945年纳粹种族歧视综合症又犯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安静了至少五秒钟,各种惊诧愤怒目光啾啾地向他们射来。
次奥,低等人种,你这是说谁!
眼见自己成为众矢之,林微微忙干咳了两声,用中文道“哎呀,今天神经病医院放假,那里做工真辛苦啊,工资低不说,连吃饭时间还要照看病人。”
弗里茨一开始还嫌恶这个地方不够高档,怎么地也该去个服务员是雅利安人饭店。不过,当他看见自助区里摆放着肉,顿时泄了。一台子肉啊,猪肉牛肉鸡肉鸭肉,应有有,看得他眼花缭,口水翻腾。自从1941年,上了东线战场,到现211年,终于吃上了肉7年光景啊,都能熬白一代人头发,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