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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伊藤雷略离开她的唇,剧烈的喘息,声音微微不稳。他想念她的味道,很想很想,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
“不能……雷……”顾惜捧着他的脸,低低哀求。心里怕得颤抖,她再任性,再妄为,都不会忘记自己将成人妻,她不能这样背叛朱子桡。
下一秒,她的声音湮灭在伊藤雷来势汹汹的掠夺中。
她无法与之抗衡。
那些吻,霸道而热烈,烙入肌骨纹理的疼。她想,自此一生都不会忘记。
就这样记住,然后结束。她听见自己心里纳喊的声音。
她闭眼承受,仿佛穿越记忆,回到两年半前遇见他的那一夜。
一切,一发不可收拾,欲欲如潮。
最后,在伊藤雷无尽的需索中,她忘记了今夕是何夕,最终累得沉沉睡去。
一地凌乱,伊藤雷洗完澡出来,默默的坐到床沿看着那张沉淀了所有戾气的芳容。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微蹙的眉心,心中微微动容。
她的睡颜,安静如婴儿,毫不设防。
如果回到两年前,也许,也许他会重新选择与她相处的方式。
这两年过得风花雪月,可他也不至饥不择食,身边的女人来来回回的换,只因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轻憾他心。
顾惜,你永远不会知道,别的女子于我而言,多么索然无味。
他指尖过她的唇,低低轻喃:“顾惜,我喜欢你。”
吻温柔而落,他起身,必须亲自去解决那个比帮派争斗还要烦忧的情感难题。
门轻轻掩上,顾惜紧闭的双眸悄悄的滑落两颗晶莹的泪。
终将,是喜欢,不是吗?
可是,终究,不会是爱。
他终究不会爱她,就像朱子桡一样,她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爱她。
如果,你倾尽身心去看一个人,而你又很明白那个人永不会爱你,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穷其一生,心都回归不到最初的宁静。千疮百孔,修复不得。
她仰着头,黑白分明的双眸盯着天花板,泪大颗大颗落下。
子桡给了她机会,让她寻找自己所爱,然而她所认定的心灵之爱,即便是她倾其所有,都不会爱她,她所有卑微的付出,最换来一句“顾惜,我喜欢你。”
她输了。
输了自己的感情,输了自己的婚姻。
她太了解朱子桡。
到最后,他都未必会真的出现在婚礼现场。
豪华跑车带着独特的引擎声快速驶离,顾惜垂眸下床,衬衣已成破布散落在地上,这是这场欢爱飓风中唯一的纪念。她抿了抿嘴微笑,笑得沧桑。
许久以后,她才缓缓抬步,去取烘衣机里的裙子,早该干了,然而她却连等它干的那么短的一段时间,都支撑不过。
自作孽,不可活,顾惜。她看着镜里的自己,一阵恶寒。
换好装后,她站在窗前拨了一个号。
接通后,对方沉默,并未先言。
顾惜看着对面有着尖尖的塔顶和落满浮雕的建筑,很安静的叫:“子桡。”
电话的那一端,仍然沉默,仿佛等待她一一开口交代。
“子桡,来接我。”她的声音雁过无声,像被抽离灵魂一样虚无飘渺。
“我在机场。”朱子桡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出声。
“所以,我猜得没错,你一定不会出现在婚礼现场?”顾惜脸色微白,转眸看了看时间,3点20分,她的婚礼即将开始,如果接受洗礼的时间算在婚礼仪式里的话,如果婚礼还能进行的话。
“你觉得呢?”朱子桡突然笑了下,然后止住笑很正色的说:“你还有最后的机会,顾惜,我和顾铮在一起。”
顾惜睫毛一颤,握着手机的手微颤了下:“顾铮为什么会在?”
“我不以为,我们结婚而我们唯一的儿子不在场见证这个历史时刻会很好。”
“你早就计划好了?”顾惜想了想,恍若明白。
“求婚是计划内,伊藤雷是计划外。”朱子桡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手持电话,非常简明的说:“顾惜,我是商人,但我不会把我的爱情做赌注。”
“你不会爱我。”顾惜渐怒,有挥拳的冲动。
“所以,试试看我会不会爱上你?”朱子桡静静地看着一岁九个月大的帅气儿子,尾音微挑。
顾惜微闭了眼,呐呐的说:“我马上来机场,但是,婚礼怎么办?”
“会有人善后。”朱子桡事不关己的笑着说。
“就知道你不会那么顺当的把我娶了。”婚,是暂时结不成。她早已预料。
“我可以说顾铮是子若带来的,一点都不关我的事吗?”
“你以为,没你的授意,奶奶会让子若带他到国外来吗?”顾惜微咬牙,她突然看不透相识相知数年的朱子桡。
朱子桡不以为意:“她不是一天到晚催我结婚吗?我只是顺了她的意。”
“原来我是桥?”
“不全是,顾铮是我儿子,我怎么也得让他认祖归宗。”
“那这婚结是不结?”顾惜无奈,朱子桡永远是这样,明知她有愧于他,却永远有本事让她不觉亏欠他的感觉。
“结!但,为什么我要结给全世界人看?”朱子桡挑眉。
“那你想怎么样?”顾惜头疼,边下楼边抚额。
“我在想,如果你三点半前还不来电话的话,儿子就随我姓了。”朱子桡低低的笑。
“……”顾惜无语。
“伊藤雷只是过去。”她想了想,陷入沉静。
“最好是过去。”朱子桡淡哼一声。他至今都忘记了伊藤雷看他那种像看傻瓜一样的眼神。
婚礼自然而然不能进行。
顾惜匆匆出现在机场候机大厅的时候,朱大少撂下的烂摊子只好丢由他可怜的妹妹代为处理,刚刚收拾完ELLE秀场的意外状况的朱子若,对着教堂里的一众传媒记者颇为头疼。
她揉着额角挂掉哥哥的电话,真心希望有人来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记者朋友交代。
她亲爱的哥哥来电只是说了一句:“我准备带顾铮回国,你如果见了顾惜,告诉她一声,这婚不结了。”
不结?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他竟把它弄得跟儿戏一样,说结就结,说不结就不结?!
他怎么可以这样??先是当着全世界传媒的面,宣告娶顾惜。然后,短短两三个小时之后,又悔婚说不娶了。招呼不打,就准备溜得无影无踪。
他是可以不在乎,可是顾惜怎么办?
越想越气恼,可是她又不能当众发作。
“Junet,三点二十五分了,朱先生和顾小姐怎么还没有出现?”一个记者等得心急,对着一脸苦恼的朱子若提问。
出道这两年,她的名气很响,很多记者都相熟,相熟的记者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直呼其名。
“应该……在准备吧。我去后边看看。”朱子若牵强的笑笑,紧紧的握着手机转身,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好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