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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他从没有这么愤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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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萌慌乱起来。

    糟了,她打错人了。她向来口快于脑,想什么是什么,哪有想得那么多?可和田裕根本不想听她解释,他一脸冷色的看着她很不屑的说道:“我不想打女人,马上滚!”

    “雷,”森萌难堪到了极点,嘴角一抽,壮着胆子上前涎着脸去拉伊藤雷:“你帮我跟裕说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伊藤雷用力的劈开了她的手,眯着眼嫌弃的说:“滚!不要碰我,我、嫌、你、脏!!”

    森萌浑身一颤,脸色发白。我、嫌、你、脏!!这四个字像刀刃一样,狠狠的刺在她的心上。

    她虽然娇纵蛮横,可毕竟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生,被自己心仪的男人这么直白的嫌弃,胸口一阵剧痛。

    她咬着唇,绝望的看着伊藤雷,一字一句的说:“伊藤雷,我、恨、你!”

    那绝望的表情,看得连顾惜都觉得她可怜。不过,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森萌自作自受。

    她忽然想明白,她跟森萌都是一样的,她们对伊藤雷,就像伊藤雷对木野望一样,无论怎么样,都得不到那个人。原来在爱情的国度,无论谁都一样,因果循环,没有例外。

    “那就恨,总比爱来得好!”伊藤雷薄冷启唇,冷得连空气都降了几度。

    “好……好……伊藤雷,我告诉你,我森萌也不是好欺负的,你等着瞧,我会让你后悔的!”森萌死死咬住下唇,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转身跑了出门。

    伊藤雷懒得理她,扭头睨向那个口口声声的与他划清界线的女人,如深渊下寒彻的潭水。

    森萌早上又再来纠缠,被他不耐的再一次甩开。

    他想起她临离开堂口前那被妒意熊熊燃烧的眼神,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拉了裕匆匆的赶了回芝蒲别墅,可还是来不及,但却也刚刚好。不是吗?刚刚好听到顾惜一直不愿意说出口真实的想法--她从未曾真正爱过他,她想的,都是怎么想方设法的离开东京,回到朱子桡身边。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发疯的在乎她?为什么还要为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她,甚至在她受了伤害以后,都不能出面帮她讨回公道而深深恨死自己的无能?

    他紧紧的收拢掌心,握手成拳,原来怒气无处发泄,是这么的让人发疯!

    他一反手,拳头狠狠的击落在身后的屏风架上,哐的一声,架上东西七凌八落。

    “雷,你疯了?!”和田裕刚刚在打电话叫医生前来,还没交代完,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之后,外带什么东西散落在地的凌乱声音,再仔细一看,伊藤雷的手背,已鲜血淋漓。

    顾惜余光瞥见伊藤雷突然暴怒的击出一拳,却是要伤害自己,心跳都几乎要停滞,可她的表面上,还是努力的维持镇静自若,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那句话,她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她的心乱得很。

    “顾惜,我要你马上跟我回池湾别墅!”伊藤雷无法压抑胸间的郁结,他转头同,看着顾惜的眼神淬而杂乱,语气非常强势。

    “我不回。”顾惜皱眉,用的是陈述句式,不紧不慢,平静无澜。

    “我并不是要征求你的意见!”伊藤雷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又转头对被晾在一边的和田裕说:“裕,叫人替她收拾行李!”

    和田裕双手环胸的皱了皱眉:“雷,等医生来看看再回去吧,你们的伤都需要处事。”

    “叫你去就去!”伊藤雷语气恶劣得很:

    和田裕头痛,最近的伊藤雷,已经不是那个笑脸虎伊藤雷了,都成了人见人怕的恶老虎了,他还是喜欢不恋爱的伊藤雷!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顾惜昭告天下,看他们彼此误会彼此伤害就烦,白痴都看得出来这是爱情!还真当什么包养、圈养游戏!

    他窥了窥脸色不佳的两人,认命的拿起电话拔起号来。

    而伊藤雷已不顾顾惜的挣扎,抱起她就往门外走。他直接送她去医院。

    顾惜额头被撞,不是大碍,用纸巾按压了好一阵子之后基本上止了血,好在只是皮外伤。不过,脚伤似乎更厉害,最近她真的很倒霉,才刚出院不久,又莫名其妙的受伤了,还是飞来的横祸。

    跑车飞驰,伊藤雷接了一个电话后,车子调了个头,往着不知名的地方驶去。

    红绿灯转换了几轮,伊藤雷与顾惜还是各自静默,谁也不搭理谁。他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心的死胡同。

    伊藤雷的怒,顾惜不是感觉不到,只是假装感觉不到,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他要以为什么尽管以为什么好了,反正他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真心爱他,误会最好,误会至少能让自己的爱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卑微,她还能保持着那一点点的所谓尊严。

    朱子桡这些年花费功夫培养她成为真正的名媛计划,到底是失败了。她果然还是保存着与生俱来的小家之气的,到了最后,她依然会在意自己心底那无人能够触及的卑微,她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尤其是她在意的那两个男人。

    一路无语,伊藤雷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的脸色依然很差。

    美奈说,他的最真实一面,并没有展现给任何人看,甚至,没有展现给他曾在意过的木野望看,因为他得不到木野望的任何回应,所以他对他,始终都是隐藏了部份真实的一面。

    她不知道这样静默隐忍的伊藤雷,是不是最本真的一面。她只是知道,看到他这样不发一言,她的心像有什么刺了一下,又刺了一下。

    她瞄了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血肉模糊,血污凝结黏连到一块,很是……惊心,对于时常练拳的她来说,她知道怎么样的力度,才会造成这样的伤。

    可是,似乎再没有关心的理由。

    像她对朱子桡收起的感情一样,她对他,关上了心门,从池湾别墅那落水的晚上开始。

    她相信她,能做得到,彻底的遗忘。

    得到就珍惜,失去就忘记,她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没有人爱她,这是自己爱自己的方式之一。因为,没有人会明白一个孤儿,是怎么忐忑的拥有着这么梦幻的东西,又是怎么颤颤不安的害怕一觉醒来,又失去所去的感觉。

    所以,每一次,都是她先转身,先转身,才不是那个被丢下的人。

    在去往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路上,顾惜除了那淡淡一瞥,随便转了视线飘忽在窗外以后,再没有看伊藤雷一眼。

    伊藤雷当然没有错过那一掠而过的眸光在他的手背上作了短暂的停留,但是他没有说话,他在等她说话,等她解释那句说话的含义。

    然而,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她终究比他冷漠。

    他的唇冷冷的一扬,充满自嘲与无奈,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攥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