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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的事跟她有没有关系,现在根本无从查起,想来她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咱们是何时惹到了别人的呢?还是说又有谁想吞了咱们家?”
她低声嘀咕着。
赤羽搂紧了她轻声安慰,“焰长老已经去查,结果应该快了。”
王七染想起前些日子唯一留下的那个人,“他还是不说?”
赤羽点点头,“很沉默,软硬都不行。”
“带我去。”
王七染拉着赤羽就要出门。
“夫人,何必这么麻烦。”
赤羽一把抱起她回了屋去。
两人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在观天台。
当初那个留下的唯一死士,现如今被关在观天台的暗牢里。
两人下到暗牢,只见那死士靠坐在墙面,眼睛上盖着一层黑布,神色冷淡,双唇紧抿,手脚被冰冷的铁链牢牢锢住。
在听到脚步声时,他灰白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半分反应,双唇张了张而后又继续沉默。
王七染拧眉凑近牢笼边朝里看了半晌,男人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感觉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她沉吟了一会儿,“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选择以死向你主子示衷心。”
“二:我救你,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我帮你改名换姓回去找你心爱的女子共度一生。”
墙边的男人动了动耳朵,自嘲的撇了撇嘴。
“咔哒”
牢门被打开,王七染耐着性子走了进去,希望他能识些好歹。
可半天没等到回答,她彻底怒了,当她说话是放屁呢,妄想用沉默来加长自己的生命线。
她戴上手套蹲下,一把掐上男人的脖子,“敬酒罚酒你都吃过了,如今是不是只求一死衷心护主?”
“我的耐心有限,若是再不说,届时我的人查出来,便让你日日瞧着幺娘被万人骑的样子哟~”
男人终于被刺激得有了多余表情,只见他张了张嘴,“嗯,啊。”
她耐心耗尽,一把捏住男人的下颚致使男人张大嘴巴。
“说啊!怎么这么费……劲……”
昂?
没看错吧?
这人嘴里空空?舌头呢?
合着他妈的,这些日子没人发现他是被割了舌头的哑巴?
一把甩开男人的下巴,“真是够了,你是哑巴你怎么不说?额,怎么不比划?”
在身后的赤羽:……
额,他的失职,没想到这一茬。
主要是这人死咬牙关不曾张嘴……
两夫妻差点被自己蠢笑了。
她站起回身朝赤羽吩咐,“夫君,拿纸笔来。”
赤羽随手在桌上捞过纸笔递给王七染。
王七染放在男人面前,“写下来。”
说完掏出半瓶灵泉水给他灌下一点,再给他正了骨。
男人依旧闷闷地垂着头,不肯有多余的动作。
“这么忠心……”
王七染咬牙冷冷地盯了他半晌。
“主子!主子!查到了!”
焰长老匆匆来报。
地上前一秒还不为所动的男人在听到这一声禀报过后,立马有了动静,只不过表现得很是克制。
王七染冷嘲的看了他一眼,“机会没了,我现在就去抓你的幺娘丢去楼子里给万人骑!”
“何时待我心情好了,再带你去看看她现场怎么被玩弄的如何?”
“杀了你们简直太便宜了!”
可男人只在一瞬间慌了神,很快恢复镇定面上不再有表情。
王七染自觉没趣,带着人出了暗牢。
三人回到殿里时,焰长老才开口试探性的开口,“夫人,我们演这种戏做甚,这人给我们的反馈好像并不多……”
王七染脱下手套给赤羽烧毁后,才悠悠开口,“我就是要看他的反应。”
“不管真与假,人的表情能够说话,他听到咱们查到时确实有所动,可听到我要去抓人时,他好像不太怕我会去抓人。”
“能养得起死士的可不是一般人,说明他的情人也没那么简单,至于怎么个不简单法,就得继续查下去慢慢跟他耗,待我回去想法子再演几场戏试试能不能彻底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焰长老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是夫人会考虑。”
……
三人回到家时,收到了白洛的传信。
表示人手多起来干活很快,现在地都种完了,青菜已经长成苗,按照这种生长速度再过些时日就可以先供应青菜了。
对于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太多糟心事,这道好消息让她的心情终于得以片刻的云开见日。
“阿羽,这半瓶灵泉水替我送去给白洛,告诉他辛苦了,好好干,这是奖励他的,焰长老有的他也有,断没有厚此薄彼。”
说着她递给赤羽半瓷瓶灵泉水。
赤羽笑笑接过,“为夫替白洛多谢娘子了!”
“欸,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快送去吧。”
……
京郊乱葬岗
黑色大坑洞里遍布白骨,浅边还有新鲜拉过来丢掉的腐烂尸体。
只见一角落躺着个被血染红的破烂麻袋。
张妞儿早已因失血过多昏迷蜷缩在麻袋中。
可臭气熏天苍蝇蛾子满天的坑洞里却有一人影行走于横七八落的尸堆中。
老妇颤巍巍地在乱葬岗中扒拉尸体上的衣裳。
仔细瞧去,老妇双眼失焦动作并不灵活,手拿根棍子在摸索一一戳过脚边尸体。
待戳到麻袋时,麻袋里却突然传出细细的呻吟声。
老妇耳力很好,丢下棍子摸了上去,寻到袋口时便小心地打开了……
张妞儿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破庙中,不远处还有一堆烧完的木炭正噼里啪啦的火星炸响。
“女娃子,醒了?”
火堆旁坐着白日里那满脸皱纹的老妇,见她有动静,粗哑的嗓音响起。
张妞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势,浑身被捣碎的草药包裹。
想来是这老婆婆救了自己,便想撑坐起来。
“别动,女娃子,明儿才能好,今晚就这样吧。”
老妇说着在黑乎乎的铁盆里,打出一碗黏糊糊的东西。
缓缓站起身,坐到瘫痪的张妞儿身旁,想喂给她喝下。
“不……这,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要喝!”
张妞儿顶着干痛的喉头嗷地一下嚎出来,满脸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