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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双看着轩辕圣,冠冕堂皇的道。
她就是要让萧雨烟留下,让她看看轩辕圣是如何对待花家的,让看清楚,他今日能如此对待花家,明日就能对付萧家。
轩辕圣看着看着她,面露微笑,轻轻的道,“随你。”
他竞然在笑?这个时候他竞然还能还能笑的出来?
萧雨烟留下了,轩辕圣终是不忍心珍妃受气,差了杜喜送她回浏阳殿歇着。
悄悄的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花无双开口道,“皇上,此事事关柳夫人,还是依祖律,交由泛妾全权处理吧?”
既然太后凶多吉少,举行国葬,那本宫就替太后找个陪葬的,国葬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花无双要求全权处理并不过分,祖宗有律,后宫之事须由皇后做主,况且,此事涉及柳夫人,他的亲身母亲,从上次的小产事件说起,她就有前科,虽然最后倒霉的烟妃成了替罪样。
此一事,他唯有置身事外才显的公正,于公于私,于情于礼,都由不得他说不。
果然,他点点头,依旧是一脸的平和,细细看去,甚至能看到一丝淡淡的笑容,“那么,此事就交由皇后全权处理,朕相信皇后定会查明真相,还柳夫人一个清白。”
他如此一说,已然告诉众人,他认定了柳夫人不是凶手,抑或,他是在告诉花无双,他心目中的凶手另有其人。
“皇上放心,臣妾必定会竭尽全力,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让凶手心服口服的认罪。
花无双立下决心,却只字不提柳夫人清白一事,她并不认为最后的结果会是还柳夫人一个清白。
“如此甚好,朕累了,先去歇着了,此事就有劳皇后了。”他几步上前,来到她身边,一本正经的说。
“臣妾职责所在。”
“那朕就先走了。”说着,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秀发,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轻点折腾,你不嫌累朕还担心朕的皇子呢。”
花无双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关心?抑或是威胁?
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已是亲密无间了,只是,没人听见他后面那句。
“苏嬷嬷,摆驾平阳殿。”
太医院到平阳殿有一段距离,一则太医院靠边,二则平阳殿也不是什么主殿,也靠边,花无双并未乘撵,踏着深夜的露珠,走在前往平阳殿的宫路上。
太后一生好强,事事不让人,被家人被隆重先皇娇宠了一声,一声骂没挨过,从小到大,都光鲜无比,最后竞然落了个惨死火中,下落不明的下场。
回想起晚间太后近乎赤裸裸的宣信,她就应该想到,太后已经意识到危险了。
太后对柳夫人的羞辱,轩辕圣晚间的少许离开,宠怡殿莫名的一把大火,平阳殿遗落火场的通行令牌,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不,这是谋杀,一个有预谋的谋杀。
同样是柳夫人犯错,这一次惩罚柳夫人的心情又与上次不同,上次她抱着与轩辕圣可以并存的心境,不想伤了柳夫人与他彻底决裂。
这次,她已经不抱并存的心思了,经过数月的观察,她清楚的知道,南宫皇朝与花世家,从轩辕圣这一朝开始,不能共存了。
既然不能共存,那么,对待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极限的人,下手就要狠。
一旦把她定位为敌人,这个基调一定,花无双心中立时宽阔的不少,刚刚还无力的脚步立刻生出慷慨激昂的感觉里,車卓有力,步履生风。
走着,竞然有雅致嗅到了花香。
都那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即使已到了初秋,荷花池里的荷花还开得繁茂,吐
着粉红的娇蕊,平日在宫里没少赏花,此时伤感之际再赏,倒悟出一些别样的美。
皇后摆驾平阳殿的消息早已有人通报,花无双到达时,整个平阳殿灯火通明,柳夫人早已携着一干宫女内侍等待她的到来。
她前脚刚刚踏进内殿,就看见柳夫人一脸柔和,与众人跪在那里接驾。
想必她来平阳殿所为何事她早已知晓,花无双没想到,她竞还能如此的平淡,至少从脸上看起来,她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惧怕,声音虽然干涩,却也透着温柔,“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花无双并不理她,直接带了苏嬷嬷等人进了主殿,到了主座,苏嬷嬷用她宽大的衣袖擦拭了几下,方才请花无双坐下。
有宫女赶紧奉茶上来,小兰也是先用银针试过后再递给花无双。
既然她已经胆大到对太后动手,那这个皇后她也未必放在眼里。
要想打倒敌人,首先自己必须得活着,她不能像太后一样,被人暗地里害死。
接过茶,是轩辕圣常喝的雪水腊梅,味道淡淡的,平日里她也算喜欢,只是此刻,她早已没了喝茶的兴趣。
看着跪在脚下的柳夫人,花无双没有一丝怜悯,冷冷的道,“你可知本宫来平阳殿所为何事?”
皇后没说让她平身,她就只能跪着,闻听花无双问话,她跪着转身面向花无双,没有一丝的难堪和不悦,淡淡的道,“臣妾不知,请皇后娘娘明示。”
听她装傻充愣,一副泰然自若,不以为然的样子,花无双怒从心生,气恼的一摆手,手边上好的青花瓷茶壶茶盏一并打落到地上,哗啦啦摔的粉碎,吓的平阳殿一干宫女内侍缩着身子跪的更低,马上就要趴道了地上。
“本宫看在皇上的面上,心疼皇上仁孝之心,怜你二十栽生存艰辛,费尽心机,把你从冷宫接出来,賜你封号,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念你是皇上生母,私下妄称太后本宫也不去与你计较,借珍妃小产栽赃本宫,烟妃母子做了替罪羊,本宫也可以不计较,如今,你竞拿本宫对你的一再忍让当成变本加厉的资本,竞然胆大妄为到对太后下此毒手,本宫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够了。”说完,狠狠的将手中攥的出了汗的令牌仍到她面前。
令牌滚了两圈,不偏不倚正好停在柳夫人的脚下,她颤抖着捡起写着平阳殿三个大字的通行令牌,满脸惊讶的看着花无双,随即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并没有一句辩解。
花无双看她那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要说她定力也算够好,可跟柳夫人比起来,她就像是好动易怒的孙悟空,而柳夫人则是老僧入定的唐僧,什么事都经不起她脸上一丝的的波澜。
“不要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关,胆敢谋杀太后,那是诛九族的死罪,在这轩辕国皇朝的后宫,本宫决不允许刺杀太后的罪人活在这个事上,让本宫查出真相,任何人都难逃责罚,皇上也不能。”花无双一开口便直接告诉她,想依仗皇上开罪,绝无可能。
柳夫人缓缓的抬头,眼神柔和的看着花无双,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打量,眼神里没有恐惧,倒淡淡的慈祥。
慈祥?花无双被脑海中冒出的这个字眼赶到陌生,第一次见到柳夫人时她也是这种感觉,可后来的事实告诉她,柳夫人绝非简单任务。
此时此刻,本应恨她入骨,被她如此一看,心中倒生出她慈祥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