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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眼睛,掩去满目的痛楚,而后睁开,双手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如同看着自己最珍爱的宝物,低下头,轻啄着她略显红肿的唇瓣,她一缩,有些抗拒,他感受到了,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将她温柔的箍在怀中,不再动作。
晁妹儿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膀的地方,声音微微发颤:“……秋,我想你……我想要你……”
她紧紧攥着他腰侧的衣服,嘴唇微微的翘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楚楚可怜。
这句话,这个动作,终于成功的瓦解了他残存的理智。
唐秋白一点点的靠近,任由她抱住自己,又轻轻的抬起她的脸:“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经历了那样的凌辱,他不确定她此时想要他碰她。
她抬头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声音很轻,可是口齿清晰:“我知道。唐秋白,我想你。”
她下巴微扬,轻轻的含住了他的唇。他的唇很薄,却很炙热,只是在一瞬间后,毫不犹豫的回应她的亲吻,这一次,他拥着她,很直接的落在了柔软的被褥间。
晁妹儿的衣服已经被褪下来,肌肤白皙而轻薄,仿佛是是最好的素锦。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用最后的力气克制自己,又问了一遍:“妳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只是微笑,似乎还有些羞涩,可是不语,轻轻吻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身体轻轻一颤,目光亮得像是暗色中的明珠,熠熠生辉。
终于没有了最后一层顾忌,他的手指插进她的长发,慢慢的下滑,隔了凌乱而顺滑的长发,捧住她的脸,温柔的吻下去。
徐徐的清风,轻柔的拂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焕发着带有灵气的生机。
晁妹儿伏在他的胸口,沉沉的睡去。他的手还贴着她的光滑柔软的脊背上,或允许是刚才太激烈了,触手还有温热的湿意。他小心翼翼的掰过她的脸,被汗濡湿的长发贴在如玉的脸颊上,嘴角还噙着一缕,稚气得可爱。
他的手滑过她单薄的肩胛,柔声问她:“去冲个澡好不好?”
她皱皱眉头,双手环住他的腰,抱得更紧一些,又似乎因为被打断了香甜的的梦而不满,继续睡觉。
水温调的很适宜,恰好能冲走身体的倦涩。唐秋白小心的将她的长发挽起来,亲吻她的眉梢:“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浴室的灯光十分的柔和,妹儿并没有睁开眼睛,却还是觉得刺眼。他用很柔软的毛毯将她的身体裹起来,最后打横抱起来,放回床上,相拥入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唐秋白比她先醒,身体微微一动,她就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紧紧的贴了过来,十指交扣着,生怕他离开。
淡黄的被子掀开了一角,他看见她的胸口,肌肤如玉,却印着深浅不一,或深红、或浅紫的痕迹。昨晚的记忆仿佛是最烈最醇的伏尔加,他想起来,嘴角是淡淡的一抹微笑。
她醒过来,发现他凝视着自己,脸微微一热,又要伏回他胸口。他见势,轻挑起下巴,在她唇上啄下一吻,笑意暖暖。
“躲什么?!”
调笑的意味甚浓,令晁妹儿忍不住想起自己的主动,微红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从他怀中抬起头,正色道,“迈森呢?!”
他一怔,笑意凝结在唇角,将她的脸重压回胸口的位置,微阖眼,掩去眼中的虑色,终也只是说一句,“他没事。”
没事?!真的……会没事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最后只是这样轻描淡画的结果。
拥着被子从他胸口抬起头,缩到一边,瞅着他的脸,不让自己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神情,“真的没事?!”
“是。”只要她安心,他无所谓说了谎话。
她索性抱着被子坐起身来,看见他也随着自己坐了起来,大手一拉,她又成了躺在他怀中的姿势,他微靠着床头,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感受着她在怀中的幸福感。
“他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不大,更多的是低沉和暗哑,听不出是说给她听,抑或是说给自己听的。
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淡定,还是淡定,果然是天生适合演戏的人,晁妹儿始终无法从他脸上捕捉到丝毫的异样讯息,只是,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仿佛是风雨欲来之前的风平浪静,越平静,越令人恐惧,害怕即将面临的厄运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好吧。”终于,她如是说。放弃继续追问下去,如果他不想告诉她实情,那她便不会逼他。
只是——
轻叹口气,唐秋白最终还是妥了协,他就是见不得她难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这样改变了自己,抑或是,她只不过是令自己回归了本性,原本,他就是个心软的人啊。
她背对着自己,仿佛赌气的小孩,即使没有撒泼吵闹,可他还是知道她在生气,为什么呢,还是因为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越是说得若无其事,她便越不相信,只是,他告诉她,左南被阎石囚禁的事实,然后让她陷入无尽的愧疚和担忧中吗?!她会自责,是她害了迈森,她会恨不得替他挡了所有的罪过,只要,这一切都不要发生。
“他出国了。过些日子吧,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看他,好吗?!”他从身后轻轻的拥住她,将脸搁在她肩膀的位置,语气不复刚才的强硬,似乎软化了不少。
即便是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迈森他……真的可以做到对她的安危视而不见吗?!
思绪似乎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某一天,他无比认真的说:“如果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那么,放了她,我会比你更爱她。”
直到今日,他都很清楚地记得他说那句话时的神情,坚定且认真,不带丝毫的玩笑意味,那是他第二次在他脸上看到过那样的神情。
若干年前那个对他讲着,“女人其实一点也不可爱”的男人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在他眼前的,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为了爱甚至奋不顾身的少年。
是什么改变了他,消除了他对爱情的恐惧,答案似乎已经浮于水面。只是——
唐秋白不由自主的看向熟睡中的容颜,就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便感觉幸福,或允许,他亦和自己一样吧,依恋的就是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温暖。
爱,如果非得找出理由,那又怎么会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