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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触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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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岳酒庄

    “主子,爷找您。”微躬了躬身子,武略抬眼,正好见沐子轩一脸玩味的敲着桌面。

    闻声,斜看了武略一眼便停了停在桌上乱弹的手指。沐子轩邪魅一笑,黝黑的脸上星眸波光闪动。

    “跟爷说,一切都在计划当中。要他悠着,爱干嘛干嘛去。”沐子轩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布衣,又笑道:“呵呵,我最近才发现,原来粗茶淡饭生活比锦衣玉食生活有趣多了。武略,我现在要去找我的猎物,你跟爷说,晚饭不必等我。”

    “可爷吩咐了,那姑娘的身份暂时还不能确定,您这会就莫要急着出门。”

    “怎么?怕我惊了猎物?”沐子轩挑眉,不屑的瞥了武略一眼。

    “武略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爷的命令,武略不能违背。”看着个头比自个小,年龄也比自个小的沐子轩,武略躬身正言道。

    优雅转身,沐子轩不怒不恼,轻言道:“那么,我的话你便可以随便违背了?武略,你还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吗?”

    “武略不敢忘。”五个字、沉重落下。沐子轩勾唇一笑,好看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唇瓣,灵活的舌头伸出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又一笑:“那就好,就按我说的,同爷重复一遍。”语毕,拂袖离开,连头也不回。

    夜幕降临,天空无星无月。翠蝶坊前拥着一大堆人,久久不肯散去。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各种人个个拿着各式花样的花灯,像长颈鹿般伸长了脖子往翠蝶坊里面望去,就只盼望着下一秒那位沐亲王现身好再睹容貌。

    黑色披风黑色夜行衣且带着半张狐狸面具的沐子轩站在不远处的酒楼像是看戏般的观望不远处通亮通亮的翠蝶坊,半响他才一个纵身从酒楼高处跳下。顺着风,唇微翘,双眸眯起,他轻巧的翻身,借助在风中摇曳的树叶再次跃起身。黑暗中,一道影子翻过屋檐,越过楼台,似风一般快速穿梭着。

    如意客栈

    夏小染汗流浃背的站在客房外,才送走了大夫,宫弦夜便说要运功助司寒逼出毒,这不,就这样把某夏丢到门外,害得她只得眼巴巴站在门外等。

    不就是,脱掉上衣运功么?

    古人怎么就这么保守,连看都不能看?

    无聊的翻着白眼,夏小染踢了踢门,连叹了好几口气。刚想转身回自己的客房,就听见宫弦夜迷死人的声音华丽丽的响起,“好了,进来吧。”

    话音未落,某夏已经破门而入。匆匆瞥了一眼坐在桌前一脸凝重的宫弦夜,不出几秒秋波便转到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的司寒身上。

    看着从司寒右臂上取出来的箭头,宫弦夜神色不太好。抬眼望着正晾在一旁看着司寒的夏小染,不安顿时从体内某处窜出,肆意的搅乱他平静的内心。

    “姓宫的,司寒是睡了还是在昏迷?”虽听大夫说,只要毒逼出来,按时吃药稍作休息便无大碍,可夏小染还是忍不住担心的问。

    姓宫的?

    宫弦夜浅笑,道:“姓夏的,我可是救了他的命。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称我姓宫的?”

    “那你不就是姓宫的吗?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居然还妄想我谢你?”想想,夏小染就一把火,她的初吻,初吻啊。

    宫弦夜戏谑的看着夏小染,不知为何就突然爱极了看她为他动怒。邪魅一笑,他轻声道:“哦?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个哥哥要怎么找我个算账法?”

    “走着瞧,有你颜色看的。”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他被她咬伤的唇瓣。夏小染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变态,弯腰随手从桌边拖了一张椅子,连看都不看宫弦夜一眼,便拉着椅子坐在司寒旁边。

    活的放在这不看,她硬要看一个躺着的?

    宫弦夜有些不快,说得难听些便是醋意大发。而我们的女主夏小染女士倒是自在迟钝得很,这一时之间也不知此刻宽敞的房间内正充斥着极浓的酸味,正呆呆的望着司寒难得平静的睡颜。

    宫弦夜强扯出一丝微笑,见她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便起身环胸走到床边,死死盯着夏小染,却只强笑而不出声。

    戏还在上演````

    一个她,痴了,迷了。虽说她那花痴病虽不常犯,可这会的表情却像极了一头恨不得一口吃了司寒的饿狼。

    一个他,气了,怒了。虽说他死不愿承认面前所对的这个小女子能轻易的牵动自己的情绪,可他现在见她那痴迷样,确实是火气攻心,心里郁结难受。

    “还没看够?”良久,宫弦夜还是忍不住先发话。原因当然是受不了夏小染如此全神贯注的死盯着床上那个男人不放。

    “还没有。”夏小染回了一句,其实,她的目光虽是半天对着司寒,可她的心思却早飘了出去。

    司寒的功夫不弱,该说是比司祈司珉高出许多。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受箭伤?

    当真是有人想要杀他?可,好像也不对啊。真的要杀他的话,那为何用毒却不至他死?

    难道````

    夏小染摸了摸自己的脸,猛地站起身。

    “怎么了?”

    难道司寒受伤是因为我,因为那个什么凤祥指环?一个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难以置信的看着正躺在床上的司寒,夏小染的脸色越发难看。

    看她惨白的面孔,问她又不答话。宫弦夜飞步向前按住她的双肩,再道:“怎么了?”

    “没、没有。”回神答道。声音很小,夏小染垂眸不看宫弦夜。

    “真的、没有?”宫弦夜听到这话,有点沮丧。

    她有些话,不愿跟他说。

    “恩。”夏小染点了点头,瞥了司寒一眼,目光落在宫弦夜身上,夏小染九十度鞠躬,突然很认真道:“谢谢你救了他,真的谢谢。”

    宫弦夜怔了下,漆如墨的眸子荡起一层一层忧伤。瞅了司寒一眼,没有说话。

    她跟他之间,算起来还相识不到三天。

    最初只是因为他无聊才跑去天香楼偷人。

    虽然他对她,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可就在他以为他好像已经爱上她的时候,

    她第一次用如此认真的表情,

    第一次跟他躬身说谢谢,

    竟然都是因为别的男人?

    “很抱歉跟你添了麻烦。”夏小染再次九十度鞠躬,宫弦夜见不惯她那样,而且还是为了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刚想说什么,目光就撞见夏小染的特色白痴笑容。

    “为了表示我衷心的感谢,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就不叫你死变态宫弦夜了。”夏小染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绽放,可宫弦夜见着她那张慢慢逼近的脸,却有种极不好的预感。这不,翻脸比翻书还快,夏小染晴天突变阴天,抓着宫弦夜的衣服,冷冷道:“因为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就叫你死色魔宫弦夜!”

    谁要他莫名其妙就拿下她的初吻的,她现在又多恨,天知地知!

    “好了,死色魔宫弦夜。你现在可以滚回去休息了,我现在要沐浴更衣。”夏小染轻轻放开抓着某人衣服的手,为防止某人回攻忙后退三尺,叉腰赶人。

    “这里好像不是你的客房哦。”宫弦夜笑笑,还不忘好心提醒。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晚上要留下来照顾司寒。”想到可能要趴在桌上睡觉,夏小染就想要哀嚎。这种苦差事,哪里是她想要的。

    “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照顾?我看是你想趁着他睡觉我不在偷做些什么吧。”听到她还要留下来照顾那个谁,宫弦夜就顾不得又要说什么话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就会趁人之危!”靠,她又不是色女。

    “我就怕你也忍不住趁人之危,所以你回你客房去,我帮你守着。”

    “好,这是你说的。司寒要是少了根汗毛,我明天就拿你开刀。”夏小染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威胁道。

    “你放心,一根汗毛都不会少的。”声音没有温度,也不知道宫弦夜此刻心里又是何滋味。不想再跟某人废话的夏小染就这样退出宫弦夜的视线,进了隔壁的房间。

    明明是只认识几天的人,明明是个连他的身份都不知的角色,夏小染却意外的放心他。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把受伤的司寒丢给他,自个滚回房间准备洗洗刷刷。哎,都不知道要说她没有防人之心还是要说她太看得起她自己看人的眼光。

    江湖险恶啊,为什么她这个来自21世界的人这般信任一个陌生人呢?

    难道,就因为对方是个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