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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的葬礼很低调,虽然她贵为前安氏总裁的夫人,又是A市早期知名的芭蕾舞演员,但是因为她在病床是整整躺了三年,那八卦触角早就不再伸到她的身上去了。
看着母亲的骨灰终于和父亲合葬在了一块,以然的心情反而变得更平静了。这样的结局,对母亲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爸爸、妈妈愿你们在天堂能够快乐幸福!”说完最后的祈祷语,以然离开了墓地。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应该更坚强地活下去。
“大哥,晚上回安家老宅吃饭吧!”以然拉着准备先行上车离开的温晨星,软软地说道。
“然然,晚上我可能有点事。”温晨星已经全面接管安氏的事务,虽然还没有对外宣布他的身份,可向来嗅觉灵敏的媒体已经都纷纷猜测出他可能是安豪的私生子。
“哪有那么多的事,就是很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对不对?”以然脸上挂着一丝浅笑,依然柔柔的说道。
远处以墨正扶着姑姑向这边张望,与以墨平静无波的眸子相比,姑姑就显得特别热切。
“大哥,我们是一家人,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晚上盛海国际的宴会,我会和林飞一起去。你也好久没有休息了,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吧!”Selina站在一旁说道。
以然向她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她对着以然暖暖地一笑。
“好。”温晨星终于松口答应。其实以然的请求,他一向是没有免疫力的,更何况还有Selina在旁帮腔。可是,回安家老宅,对于他来说,无疑也是一次巨大的心里挑战。那个地方,必竟是他最不愿踏足的地方。
一行人开车浩浩荡荡的离开。生活好像终于都回复了平静。可是,谁都知道,这平静的水波下,还充满着暗涌。
*
隔了那么久,一家人总算是能够齐聚一桌。高兴的人除了姑姑,还有王叔王婶。原本听到说以墨不是安家的亲骨肉的时候,他们的心里还有小小的难过。乡下人根深蒂固的观念里,没有亲儿子,就相当于断了后。后来又知道,原来温晨星是安家的亲骨肉,他们又高兴起来。现在,安有的三个儿女,能够和唯一的长辈坐在同一桌吃饭,怎么能叫他们不高兴?
王婶煮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是他们三个人爱吃的。王叔上菜时,还特别把他们各自爱吃的菜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以墨和以然倒没有觉得什么,温晨星表面上虽然也什么都看不出来,内心却相当的感动。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了?他已然记不清楚,只觉得自己漂流在外的时间很长很长。
吃完了饭,以墨和温晨星陪姑姑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以然则进了楼上的书房。根据妈妈的临终遗言,那里很有可能藏着以墨身世的秘密。
安家虽然世代从商,却是一个书香之家,历代的安家主人都崇尚文学,安豪也不例外。书房四面大墙,却有三面都是依墙而造的大书架。每一个大书架上都摆了满满当当的大部头书,很多都中珍藏版,甚至孤本。记得小时候,安豪还把以然抱在手上,指着那些书跟她说:“然然,你长大后,就是把这些书卖了,也能够让你衣食无忧一辈子。”
安豪当时只是开玩笑,并没有当真。安家不可能落魄到要靠卖书为生的地步。他当时说这话,大概也是出于一种自豪感。
可是,现在这些原本值得安家骄傲的书,却让以然很头疼。书架建的很高,她必须先挪动一个笨重的梯子,然后才能一个个地方摸过去。因为怕自己的不小心,错漏了哪里,以然摸得很仔细。
已经连续摸了很久了,以然还是一无所获。头上身上却因为搬动那个大梯子,兼爬上爬下弄得出了一身大汗。
“你在干什么?”身后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啊!”以然毫无思想准备,被以墨这一下,失足便从样子上栽下来。
这可以二米多高啊!以然闭上了眼睛。
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停地撞击那铁制的梯子,很疼很疼。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怎么,她竟然忘记了伸手去抓梯子的那些横条,来减轻自己下坠的力道。
“该死!”
以墨低咒出声,紧张地盯着以然的下坠的方向,早早地就伸出自己的手。还好,总算把她稳稳地接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可以再笨一点吗?”他看着怀里还紧紧地闭着眼睛的以然,怒斥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摔下来。”以然的手上火辣辣的疼,眼里噙着泪水。
“唉,你呀!”以墨叹息一声,这样的以然,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掀开她的衣袖,还好只是表皮擦红了一点。
“疼吗?”他心疼的用嘴轻轻地给她吹。
“不疼。”
“我叫王婶拿医药箱来吧!”以墨迈步想要出书房去叫王婶。
“不要!别!”以然赶紧拉住以墨。
看到以墨用疑惑的眼神看她,她又低声解释道:“我不疼!”
“怎么会不疼?”
“真的没关系!”以然握住以墨的手,“哥……”
“怎么啦!”以墨还在小心察看以然手上的伤,略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妈妈临终前交代过我一些事情。”
以墨看以然说得吞吐,知道必然是跟自己有关,便停下来,看着以然。
“她说,在书房的书架顶上,放着你妈妈的一个日记本。我想,那里也许会有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你就是为了找那个日记本,才爬那么高的?”以墨比以然想象中的要冷静的多,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依然是平静的。
“哥,我……”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以墨阻止了以然说下去。她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无非是对他有利就告诉他,如果于他不好,她肯定就又会偷偷把它藏起来。
“不过,然然你有没有想过。不管那里面写着什么,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我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过去,都是已定的事实,我们都不可能改变它。”
“可是……,可是我们可以选择遗忘啊!”以然握着他的手,热切地说道。
“我不能,你也不能。以然,我们都不能自欺欺人。”说完,他把以然牵到老板椅上坐下。自己搬着梯子爬上书架顶端摸起来,很快,一个用透明玻璃纸包的严严实实的黑色日记本便被以墨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