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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梦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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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景山疗养院幽静安详,温柔的光灯抚摸着每一个人。耳边能够听到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以然的病房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以墨穿着一套白色家居服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端着笔记本电脑研究什么。时而紧蹙眉头,时而舒心一笑,快速敲击键盘良久之后,他终于流露出了一个自信地微笑。关了电脑,起身向以然的床头走去。

    没有人知道,就是在这间病房里,他制定了完美的计划,请君入瓮,然后一举挫败了周氏和上官集团的阴谋,并向世人说明了蛇吞大象是多么可笑且愚蠢。

    “快点醒来吧!”瘦削而有力地手,稳稳地握住以然那娇弱无骨的柔荑,放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只要你醒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安详白皙的脸庞在乳白色的灯光下莹白如玉,如釉色均匀、温婉柔和的白玉瓷瓶,美得有些不真实。一缕黑发滑落在光洁的额头上,尖尖的下巴小巧精致,让人忍不住沿着它的曲线轻抚亲*吻。

    “你已经睡了很久了,知道吗?”轻啄了一下额头,以墨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以然巴掌大的小脸上,感受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这让他觉得很安心。没有人知道,无数个被恶梦惊醒的夜晚,他就是这样从她的身上汲取热量,继续安眠的。

    “然然,你知道吗?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你就像那冬日里的阳光,总是能够带给别人温暖。可是,小时候的我,不需要温暖,因为温暖会让我忘记那些仇恨。我不想忘记那些恨,因为妈妈是我最爱最爱的人,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我怎么可以忘记她是怎么死的呢?可是,我没有想到,原来那一切都是错的。我已经错了十多年,我不想再错了。所以,请你醒过来,好吗?”

    那些低语,如泣如诉,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特别能够撩拨人的情思。晚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来自心灵深处的沉痛,呜咽唱和着。

    以墨是一个内敛的男人,他从不会在谁的面前打开自己的心扉。可是,这以然沉睡的这些夜晚,他几乎没有一天停止过对她的倾诉。他热切地盼望着她醒过来,不管将来如何,他只是希望自己现在不要错过。他比谁都清楚,以然爱他,他也爱以然。只不过,他的爱,没有那么容易说出口。

    *

    这是一个漆黑、混沌的世界。以然觉得自己的头沉重地让她抬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什么地方,以然疑惑着。为什么会那么黑呀?头也很痛,身体也很痛,像是要裂开来。剧烈地疼痛让她想要呻吟出声,可是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口。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她觉得很恐惧,想要伸手去抓住些什么?可是,她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哥,哥……”她喊,可是声音微弱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怎么办?是不是就这样再也找不到哥了?

    没有哥,她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她难过的流下了眼泪,那是无声的眼泪,悄悄地滑过她如玉般的脸庞,沾湿了紧贴着她的脸颊的以墨的脸。

    “然然。”以墨触电般的抬起自己的头,轻抚过自己的脸颊。没错,手指已经被濡湿。他好像如坠梦里,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伸出舌尖轻舔过那片湿润。咸的,没错,是眼泪,以然的眼泪。

    他惊喜,双手捧起以然的脸,在灯下小心翼翼地端详着。真的,是真的,这真是以然的眼泪,那长长地睫毛上还轻颤着几颗如露珠般晶莹的泪珠,看得以墨点点心疼。

    “然然,你听得到我说话,是不是?”

    以墨高兴地有些手足以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情急之下,他把以然的头抱了起来,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

    是什么“怦怦”地跳得有力,震得她的耳膜都生疼生疼的。遥远的地方,好像还传来了谁的话语。但是,太遥远,她听不清楚。她想要寻着那个渺远的声音前行,可是,它又若无若无的听不真切。眼前没有光亮,完全是黑暗的世界。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怎么走都走不出这片黑暗。她不喜欢黑暗,这样的黑,让她想起很多个没有以墨的夜晚,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以墨,你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喜欢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

    以然依然静静地躺着,除了眉睫上那点轻盈的水光,没有任何征兆说明她会醒过来。

    “她刚才哭了,她刚才明明哭了。为什么到现在她不能醒过来?”

    以墨失去了惯常的冷静,冲着张医生喊。

    张医生有些无奈,他认识以墨很多年了,他一贯冷静自持,即便当年安豪去世,他也只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无限冷意,却从未见他这样激动过。

    “这有可能是她的无意识反应,也有可能是某一句偶然触动了她,这不能成为她必然清醒的依据的。以墨,像以然这种情况,有可能随时会醒,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你说得是什么话?这是你一个医生该说得话吗?你的职责就是让她醒过来。”

    以墨抓住张医生的白大褂对他喊。

    张医生却不以为意,拿开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略有折皱的衣服,轻抚起来。良久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就是因为我是医生,我才跟你说这样的实话的。”然后,还很沉痛地用手拍了拍以墨的肩膀,满脸痛惜地接着说,“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如果真能躺在这病床上一天一天老去,实在是太可惜了!唉,如果某人能够多些一些好听的话,她也不是没有清醒过来的可能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等到门关上后,他才抑制不住地抖动起肩膀来。安以墨也有这么方寸大乱的一天,他不吓吓他,实在太对不起自己。拿出手机,他给温晨星打电话。

    “以然醒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彻底清醒。”

    “你不用过来,这边有以墨呢?”

    “他现在还不知道,吓吓他,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害怕。”

    挂了电话,张医生满脸地笑。和这样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男人,做朋友,实在是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