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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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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晨星各个方面都很强。虽然他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有攻击性,但是以墨知道,他并不是一只温驯的小绵羊,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攻击则已,一旦攻击必定会让对手一招毙命。

    想到这段时间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他就有些烦躁。手里的袋子也被他捏得死紧。温晨星,别太得意,我们的战斗才刚刚打响,如果你以为我是很好欺侮的,那你就错了。

    *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嘀嘀作响的仪器上发出的微弱光芒。以然正头枕着病床,双手交握住李慧的一只左手。不说话,只安静地看着李慧。以墨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依然一定不动的,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变得黯淡无光。

    这样的以然显得特别的柔弱无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不可能不心动。以墨轻轻的走近她,把她抱起来。

    “哥。”

    “去洗个澡吧,这里有干净的衣服。”

    以墨打开灯,把她抱进了浴室,调好水温。

    “哥……”在以墨想要关门出去的那一刻,以然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掌。她需要安慰,需要关怀,需要以墨温暖的怀抱。在这一刻,特别的需要。

    “你好好泡一泡,我在外面等你。”以墨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看着她说道。

    语言虽然是一贯的冷漠,没有温度,但是以然知道,他已经很有耐心,很迁就她了。

    “好。”她不敢再要求什么,松开以墨的手,盯着那扇慢慢合上的玻璃门。

    蒸腾起来的热气,总算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躺在浴缸里,她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安以然,没什么的。最坏的事情你三年前都碰到过,不会再遇到比那更糟糕的事情了。”

    她又想起了三年前,爸爸离开时,那种透骨的悲伤与痛楚。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却换爸爸妈妈的健康平安。

    “妈妈,爸爸已经离开我了。你不能再离开我,无论多么艰难,请你一定要为了我坚强地活下来。”以然双手合什向天祈祷,现在她也只能祈求上天垂怜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以然在浴室里已经呆了整整一个小时了。以墨起初还很有耐心地坐着看报纸,但是当时针已经指到七点的时候,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霍”的一声,他站了起来。踱到浴室边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再敲,还是没有反应。反复敲了很多次后,他干脆擂了起来,边擂还边喊:“安以然,安以然,以然,然然……”没有反应,只有哗哗的水声。他的心一紧,退后几步,一脚踹向那扇结实的门板。门“怦”的一声打开,他冲了进去。

    只见浴室里烟雾缭绕,未关的水龙头还哗哗向外冒着热水。浴缸里的水已经满的溢了出来,地上汪洋一片,到处都是水。以墨在烟雾里搜寻以然的身影,很快就发现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头搁在浴缸边缘,双眼紧闭着。

    “然然,然然,醒醒,快醒醒!”

    以墨顾不得满室满地的水,淌过去先关了水龙头,然后抱住以然的头,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么恐惧,他一直认为对她们母女俩只有恨的。可是,今天下午接过李慧的主治医生打来的电话时,他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与烦闷。

    李慧就要死了,害死他爸爸妈妈的凶手就要死了,他居然一点高兴愉悦的心情都没有。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里,一副李慧凶神恶煞的图片都没有。反而更多的是,她对着他柔柔的笑。

    是不是所有的狐狸精都是外表柔弱美丽的?他有些气恼的。小时候,自己很倔强,总是不能顺从爸爸的意,父亲就会把他关在书房里,用家法惩治他。重重的藤条打在手心真是疼啊!父亲却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一下一下,重重地抽着,他不认错就一定不会停。

    可以,安以墨从小就是一个倔强的人啊!他是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哪怕手心被抽出了斑驳的血点,他也是哼都不会哼一声的。可是,父亲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他既然事先说了要把他打到认错为止,那么他没有认错也是铁定不会停的。

    生性都倔强不愿先低头的两人,往往会在书房僵持很久。这时候,打圆场的就一定是李慧。她会细声细气地在外面一遍一遍的敲门,敲到父亲把门打开为止。然后就笑着对父亲说:“晚饭都快凉了,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水晶肘子,凉了就不好吃了。”然后,就会夺下父亲手上的藤条,拉着他的手走出书房。

    父亲这时候总是会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回头瞪着他气哼哼地说道:“好好在这呆着思过,没有想通,不许吃饭。”

    父亲好像不许他吃饭很多次,但记忆里他却一次都没有饿着。因为每次他回房的时候,桌子上总会摆着他爱吃的点心。

    他一直以为那些点心是王婶偷偷放在那里的,可是上个星期六回安家老宅的时候,王婶刚好想做一些点心,还问他最喜欢吃什么。原来王婶一直不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那么以前偷偷放在他卧室的那些点心会是谁放的呢?那时候姑姑还没有住进安家。以然还小,即使给他送吃的,也决不会偷偷摸摸。她那么巴八得做点什么事情都让他知道,又怎么肯偷偷做呢?

    如果不是她们,只有那个女人了。他一直拒绝去想那个女人的好,却也想不出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不好。千不该万不该,她不应该先抢走爸爸,逼死妈妈。又对爸爸不专心,生下别人的孩子。所以,她应该要受到报应。可是,以然呢?以然又有什么错。这三年来,她过得战战兢兢,总是看着他的脸色行事,生怕触怒了他。

    “然然!”他轻唤,不自觉地用着异常温柔的语气。

    “哥。”她悠悠醒转,大眼睛里有一些迷茫,“怎么了。”

    “没什么,你洗澡的时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