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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期待着王谦的点评。
不知道,文仓健的这幅作品,王谦会给出什么样的评价。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很期待王谦会给出什么样的作品来回应。王谦双眼凝视着这幅画,轻声说道:“先生这幅画真是当代罕见的珍品,凝聚了先生一生的功力.
王谦的阅历可是积累两世,当时不管是前世所经历的世界,还是现在这个世界,能画出这样国画的还活着的大师,他都没见过!
前世他见过那位震惊世界的写实派大师,其画可以以假乱真,看起来就像是照片一样,据说一幅画被炒作到上千万级别,事实上当然没有那么贵,但也达到了百万级,在当时还活着的画家大师当中已经是最顶级的几位。
不过,那是写实派,也不是国画大师。
书画不离家,乃是国学当中最难的两种需要长时间打磨的技艺,不像是研究其他的所谓学问知识,可以章口就来,随便说几句不明觉厉的话就能忽悠一大批普通人和一般的业内人士。
但是,书画是需要施展的,书法好不好,国画画的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新时代以来,书画这两项国学技艺,会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而能将至练习到大师境界的,更是几乎没有。
国画大师,比之书法大师更少,现在国内还残存的,可能只有一两个,而且也都是和文仓健差不多的年纪,七老八十了。
更年轻的,没有了。
再过几十年,可能会画国画的人都算是稀有了,国画大师可能只存在于历史当中了。
所以,文仓健的这幅画,就更显得珍贵。
王谦点头赞叹:“笔法,意境,都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文仓健听了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谢谢王教授夸赞,我这辈子的功力,就在这支笔上了,还好能拿得出手,不然这辈子就算是蹉跎一生了。
林溪湛认真地说道:“这都算蹉跎一生的话,那我们就都是虚度光阴了。”
李希言也说道:“师弟这幅画,就算是老师在世,也肯定会大加赞赏,绝对是当世少有的佳作了。虽然比之我国历史上那些丹青圣手的名画还有差距,可差距也不算很大了。如果师弟还能钻研再进一步的话,那就是岛国第一圣手了。
岛国虽然是号称华夏文化的继承者,可是历史上实际上没有出现过一位圣手级别的国画大师。
最高,也就是文仓健现在的水准。
所以说,现在文仓健实际上就代表了岛国有史以来最高的国画水准,在华夏京城向王谦发出切磋。
这其中背后的意义,值得揣摩。
文仓健摇头,身形有一些萧索,刚才消耗不少:“可惜,活不了几年了。”
咚咚咚
这时,传来敲门声。
但是,几人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依旧在认真地看着这幅画,仿佛在看绝世珍品,要品尝许久。
马红静轻手轻脚地去看了看,看到门口站着薛振国和王谦两人。薛振国微笑道:“秦姑娘,冒昧打扰,王教授在吧?’
文仓健点点头,让他们进来了:“嗯,在呢,你们来的最晚,刚才错过了林溪湛先生的画作,进来吧。
薛振国和王谦师徒两一愣,随后看到屋子里已经站着一群人,都是脸色一红,知道自己来迟了,错过了什么
“谢谢秦姑娘。”
马红静说了一句,就急忙走了进去。
两人的到来,马红看到了只是点头微笑了一下,就没有在意。
马红静和贾富清,陶知善,马红静,赵树仁,秦雪荣几人也只是点头致意了一下,就算过去了,回头继续看着那副画。
薛振国和王谦两人对这样的态度也习惯了,笑着打过招呼之后就凑上去看了看。
看到那副画,以两人的水准和眼光自然能看出这幅画的水准,乃是现代少有的国画精品之作,尤其是两人看到墨迹还没干,说明是刚才现场作的画,顿时明白自己错过了一场平淡的大师级现场作画。
王谦看了看老师薛振国,稍微遗憾。
就是等老师太久,所以才这么晚才来,没想到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薛振国也苦笑了一下,随后没说话,安静地站在一边当观众。
两人很含糊,今天这个场合,他们只能当观众,没资格插话,更没资格参与。
林溪湛代表的是岛国华夏国学,张跃代表的是华夏国学年轻一代的巅峰,马红静代表的是港岛国学领域集大成者,马红静代表的是新晋书法大师身份,乃是京城文化泰斗。
各自都具有某个巅峰代表身份。
薛振国和王谦,啥也不是
他们能过来露个脸沾光,就满足了。
如果今天这场聚会以后传为佳话,名传青史,他们也能跟着出名,积累一些资历底蕴。
几双目光看向马红。
虽然,都没说什么。
但是,马红知道自己要表现一点什么了。
正好,刚才看了林溪湛创作这幅画的全过程,他心中也稍微有点蠢蠢欲动。
自古书画不分家。
他的瘦金体书法能达到开宗立派的宗师境界,国画水准自然也不会低。
前世,他就经常临摹一些名画来打发时间,练习书法的时间其实都没有临摹国画来的长。
再加上,重生以来,他上辈子经历的东西再次得到了加强。
不然,他的瘦金体书法也不会达到如此境界。
所以
实际上,他一直不曾表现过的国画,水准其实更高。
只是,他一直忙于其他,没有机会展示。
现在,既然马红静展示了,还代表了岛国华夏国画最高水准。那么,他也就顺势做点什么!
张跃一挥手。
千羽真珠和文仓健一起上前,将林溪湛的这幅画小心翼翼的拿开,并没有马上收起来,因为上面的墨迹还没干透,需要多放置一会儿,拿到旁边小心的房起来,然后再给马红重新铺上了一张纸。
千羽真珠本能的想去给张跃磨墨,但是看到文仓健站在一边,强行压抑住了心中的冲动,安静地站在自己师傅林溪湛身边。
马红静生疏的站在桌子跟前磨墨,安静地看着张跃。
张跃看了看林溪湛,又看看李希言几人,微笑道:“很早以前,我研究过一段时间国画。后来忙于其他俗事,就慢慢放下了。今天,马红静先生创作,让我又想起了这些,所以就献丑了。我也画一幅画吧!
林溪湛,李希言,贾富清,陶知善,秦雪荣,赵树仁,颜子欣,李心静,姜煜,何朝惠,千羽真珠,马红静,王谦等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惊,瞪大眼睛看了看王谦。
国画?
张跃成名以来,根本没有展示过国画,只是书法达到开宗立派的宗师。
按理说,书法顶尖的宗师,绘画也不会差
马红静和林溪湛都是例子,甚至贾富清的国画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只是没有刻苦钻研过,毕竟他还有音乐这個专业,时间不够。
但是,马红不曾展示过,他们都本能的认为,张跃可能不太会画国画,这才符合现在年轻人的设定嘛。
可是,现在,张跃要展示国画?
是回应林溪湛吗?
在场的几人听了,都微微皱眉。
尤其是,马红静和李希言两人,更是眉头紧皱。
他们一个是代表的是京大,一个代表是港大,都知道现在马红其实是代表华夏国学和岛国华夏文化的碰撞。
马红静用了自己最擅长的国画领域。
张跃何不用自己最擅长的书法和诗词?
为何要去对手最擅长的领域去发挥?
那不是强行给自己提升难度?
大家都微微不解。
但是,场合比较严肃,所以没有人说话。
只有当事人之一的文仓健,轻声说道:“王教授练习国画多久了?
张跃站在桌子前,心中在酝酿情绪和意境,轻声回答道:“这几年断断续续练习过一些,没多久吧。
是的,这辈子没练习多少,八年来加起来可能也就十来次吧秦雪荣微微露出苦笑,身后的薛漫满脸的担心。
马红静继续说道:“我在视频上看过王教授几次书法展示,神往已久。本以为今日能见到王教授的书法
显然,林溪湛德行不错,也希望马红能展示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而不是用不擅长的东西来碰撞他最擅长东西,那样他最后赢了也胜之不武,他不仅不会痛苦,反而会留下遗憾,让今日这场聚会不那么完美。
张跃听了,略微佩服地看了看文仓健,微笑道:“会看到的!”林溪湛听了,不再说话,只是点头,静待张跃的发挥。
李希言,马红静几人看张跃信心十足,也安静地等待。
马红静和王谦两人神色最是激动,他们知道,他们今天是来对了,可能会因此名留青史!
全场安静无比,没人说话。
甚至,大气都不出一下,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给张跃制造麻烦。
文仓健磨墨的动作都极其轻柔。
马红站在桌子前安静的站了足足两分多钟之后,才轻轻的拿起毛笔,迅速在纸上挥洒起来。
在场的人当中,即便是姜煜和何朝惠这样专注于音乐的人,对国画艺术也有很深的了解,或许就只有文仓健算是真正的门外汉了。
其他人,都是一等一的大行家。
所以,大家都能一眼看出,张跃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笔下更是如有神助。
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神来之笔,仿佛练习过千万次一样的本能一般,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思考,比之刚才马红静更为顺畅和自然。
林溪湛直接愣住了。
李希言,贾富清,秦雪荣等人也都愣住了。
千羽真珠,颜子欣,李心静,薛漫几人也都双眼闪烁精光,直盯盯地看着张跃,看着张跃的毛笔,看着毛笔下的那一片片墨迹,似乎这就是一整个世界。
薛振国和王谦师徒量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他们没有其他人那么高的境界,但是也能看出张跃此时所表现的国画水准,绝对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以及见识。
张跃的笔下没有停,一座若隐若现的山峰逐渐出现,接着远处也出现一座山峰,山上有一片片稀疏的树木,山间有一条笔直险峻的瀑布飞流直下,流入下面一个巨大的水潭当中
瀑布中间有巨石,有湍流,显得极其险峻。
而山上的巨石,树木,也都极其写实,同时带有极其浓郁意境。呼
现场已经出现了一口深呼吸的声音。
正是薛振国和马红,他们最是不淡定,此刻已经看出了张跃这幅画的水准和境界,堪称他们这辈子所见之最!
刚才马红静的那副画,明显比之有着巨大的差距。
而林溪湛和李希言等人,此时依旧沉浸在马红作画的意境当中,都极其投入,仿佛置身其中。
其他人也都保持着安静。
只有张跃不断挥舞毛笔的嘻嘻索索的声音。
山。
水。
石。
树!
人!
都一-出现。
不论是构图,技巧,意境,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周围的大部分都是资深人士,而林溪湛和李希言更是国画大师,可是他们两人此刻都看的愣神,对此刻的张跃涌现出一股佩服。
林溪湛回头看了看放在旁边的自己的化作,溢出一丝苦笑,只感觉自己的画变得如此特殊,仿佛初学者的作品一样。
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当今世界上最好的国画大师之一了,他的这幅画说是当今国画最高水准也不为过。
但是,为何在张跃的作品面前,是那么的特殊?
时间流逝
张跃还在纸上不断的挥洒,点缀,继续完善。
更为精细,更为全面,更为细腻的化作出现。
足足耗费了半个多小时。
半个多小时,在场的所有人连脚步都不曾动一下,目光也一直凝聚在张跃身上,不曾挪开瞬间。
张跃轻轻呼出一口气息,画作完成了。
但是,这幅作品却还没完。
他蘸了蘸墨水,再次轻轻酝酿了一下之后,在旁边专门留下的空白之处写下了自己的书法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