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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沥北此时坐在江边上的长椅上,因为是郊外,除却隐隐寂寥的灯光,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呼呼刮过的声音。
他拨通了柳倾白的电话,说道:“在哪儿,我想见见你。”
“我在曼谷机场,正准备登机呢,江大少,这会儿那死丫头回来了,开心了吧,让她给我养好等着,我马上就回来。”电话中的女子清脆爽朗的声音在江沥北的耳中划过。
“我在江边等你,有事情要找你。”江沥北的声音低沉,带着些微的哽咽。
柳倾白听出了异样,问道:“怎么了,大晚上的神叨叨的,有事情明天说好了,这么着急电话里不也可以说,你大晚上去江边坐着渗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跳江呢,要是媒体拍到江大少跳江,得是多大的新闻。”
江沥北也准备在电话里问她,只是那边的声音太嘈杂,江沥北冷声说道:“我等你,事情今天一定要说,两个小时的我让绍凯去机场等你。”
柳倾白觉得江沥北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不然大晚上的搞什么高深。挂了电话之后,江沥北给绍凯打了电话。
绍凯去机场接到柳倾白的时候,她一见面就啪啪啪的问个不停,绍凯最后憋出三个字,“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死。”柳倾白说着就将后座上的抱枕扔向绍凯。
绍凯也不说话,看了看身后的女子,抿了抿唇。
江沥北一直没有回家,陈瑾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去,是不是和南纾吵架了,说南纾也给她打电话说不回去了。
七年前,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南纾,她刚做完手术,肯定需要好好休养,可是几乎翻遍了整个南城都没有找到,每天总是梦见她,梦见她无声的泪,梦见她绝望的背影。
久而久之,他总是会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在他的身体里面游走。
绍凯问他,“哪里痛?”他说不出来,他觉得全身都在痛,却又找不到任何伤口。
他一遍一遍的打着她的电话,回应他的只有寥寥数音。
“你好,我是南纾,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留言。”
他拿着电话对着绍凯轻声说道:“你看,她只是不方便接听电话罢了,她还在,一直都在。”
焦躁消除,他觉得内心很安静,白天用大量的工作来麻醉自己,一到晚上及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绍凯没有办法便喊来了柳倾白,她说:“沥北,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带着些微的小心翼翼,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烦躁不安,脾气也暴力,他轻轻的笑了,却开口说道:“好。”
虽是心理治疗,但是那儿才是他真正放松的休息室,因为他能够入睡,睡梦里面有她。
在南苑的别墅里面,白玉兰花盛开得灿烂,大朵大朵的锦簇在一起,她站在树下,淡淡含笑,踮起了脚尖,想要触摸白玉兰花的花瓣。
他轻轻的走了过去抱起了她,含笑说道:“喊我不就可以触摸到了么?”
“江沥北,你是故意的。”她低眉开着她,隐隐的笑意是他心中一辈子的暖。
他笑着,问自己,他是故意的么?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