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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刘志的叙述,老爷子显然的不大相信,隐了心中的疑惑,直接站起身回了书房给他以前的老部下,现在在仕途混的如鱼得水的工商局长王思明打了个电话。
王思明以前在训练时差点残了腿,亏得季老爷子挺身相救,这份大恩,对于同样外表严厉,内心憨直的王思明来说自然是感念至深的。
这些年,王思明一直和季老爷子保持联系,逢年过节啥的,碰到清闲功夫也会捎着自己钟爱的白玉围棋来找老爷子下两盘。
冲着老爷子和王思明的关系,刘志曾经也讨了不少好,这是这次他犯的事儿的确是有些大了,王思明大为光火,你说自己一直兜着的人惹出那么大纰漏,他能不受牵连就不错了,还能姑息吗?更何况,王思明和老爷子往来也算密切,刘家和季家闹翻,季老爷子那段时间心情不好,也多少提了点。王思明心中有数,不再有所顾忌,下令下属从严查办。
老爷子踱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刘志一看老爷子那张乌云密布的脸,心中就知不大好办。
老爷子虎虎生威大喝道:“无良奸商,这违法的事儿,你怎么做的出来?那可都是给孩子们的食物!食品安全!食品安全!国家一直重点提出来,强调多少遍的话题了,你居然昧着良心挣这黑心钱!”
刘志没得到预想当中的帮助,还被老爷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心中大为光火,“老头子!你要帮就帮,不帮就拉倒!我他妈的又不是你孙子,凭什么被你呼来喝去!我他妈的自从上次的事我就看透了,你压根就没从没将我当过你女婿!”
老爷子表情一凛。
郑爱英慌张的扯了扯刘志的胳膊,“你发什么火啊,有话好好说,爸又没说不帮咱。”
“帮!怎么帮?姑息养奸?还是纵容犯罪!”老爷子也是气的很,张口就驳斥了回去。
其实上次童海那事,季老爷子被郑爱英吵的没法子还是厚着一张老脸跟童家老爷子说了些好话,就如季老太说的那样:子女都是父母前辈子的债。即使郑爱英不是他亲生的,但是既然他自从将她领的身边抚养,就注定了要承担起她亲生父亲欠的那些债了。
不过童海本就是个不羁心狠的男人,他会受家里人的摆布?不打击报复一番泄了心头的火,他这口恶气怎么出?不过好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真会如郑爱英曾经担心的,他们刘家会倾家荡产,在桐市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可是这些,刘志他们并不清楚,他们用肉眼看到的,用耳朵听到的就是季老爷子气的胡子翘起,大声呵斥道:“五十多的人了,自己做下的事自己就该负责!不要再拿你们那些糟心的事来烦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即使后来童海停手,他们也当是童海气消了,或者被刘家母女轮番的去他跟前哭诉的真情给打动了。
天晓得,童海是最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的,若是刘家母女没这么恶心童海的话,兴许他早就停手了。
话说刘志听了老爷子的话,对着郑爱英狠狠的哼了一声,讽刺道:“还爸?老东西拿你当女儿了吗?亲生的子女他会这么狠心!我看啊,求他,你还不如陪老东西上床来的有用。”
“啪!”季老爷子怒发冲冠,厚实的大掌招呼着刘志的左脸就使足了力打了过去。
清脆响亮。
刘志被打的一懵,但旋即反应过来,猛的一扑,季老爷子就被按倒在沙发上,掐住他的脖子,面露凶相,“死老头子!我忍了你那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你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刘志因为假货被工商局查处,损失了大笔的钱财不说,这些时日日夜担心着会被起诉坐牢,又焦心着这笔货的钱还是自己借高利贷凑来的,若是真出了问题,那高利贷还不砍了自己!如此压力之下,夜夜睡不好觉,噩梦连连,如今精神已然濒临崩溃,所以才会情绪失控。
郑爱英和刘彩惊呼连连,却已然也跟着傻了,反应过来去拉扯刘志,竟撼动不了刘志肥肉堆积起来的肥硕身材。
“嘭!”突然一股大力扯了刘志的后颈,几乎是同时更大的一股力量袭来,刘志被踹的几米远,一头撞上屋子内的家具之上,发出闷响。
“爷爷,爷爷,”白小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迅捷的揭开了季老爷子的胸口衣领,轻抚着他的前胸后背,面色焦急。
过了许久,季老爷子才缓过了劲,哆哆嗦嗦的摸出了上衣口袋内的治疗高血压的药吞了下去,白小白忙走向一边倒了热水。
见爷爷已然缓过劲来,白小白脸色刷的一冷,嗖的转身径直走向刘志,对着他的前胸狠狠又是一脚,一百八十斤的身子,迅速蜷缩起身子,哀嚎连连,嘴里还吐出了些许恶心巴拉的呕吐物。
“贱人!”刘彩破口大骂,“我……”
可惜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凌厉的疾风掠过,她已经被白小白单手掐住脖颈,逼的她连连后退,最后后背似乎都要嵌进了墙里,舌头也慢慢又往外伸的架势了。
郑爱英惊骇万状,吓的已如抖筛,想哭天抢地的大喊,却惊恐的发现自己连哭都没有声音了。
白小白虽恼,可并未丧失理智,瞄到怀里的天意,小家伙全程围观,现场直播,表情很是淡定。
好孩子,真不愧是自己的骨血,小白心中一乐。而刘彩满脸胀红,额上青筋暴突,眼神惊恐。
临近死亡的感受,很不好吧。
白小白反手一摔,刘彩往侧面一扑,跌趴在了地上,大声的呛咳了起来,咳的肺都撕裂了一般。
“滚!”轻飘飘的一个字,冷冽无双。
郑爱英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了,搀着刘志扶起女儿,跌跌撞撞的就向门外跑去。
“等等。”
三个人却是同时身子抖了抖。
白小白一手指着屋子内脏污的一角,“你将他俩扔到院子内,回来将我家里这块恶心的东西打扫干净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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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城和季老太回来之前,老爷子一直都用着一种古怪而探究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盯着小白看。
小白无辜的摊摊手,表示自己只是情绪激动之下短暂的能量爆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后来季城回来,老爷子避开了小白耳语了道:“你媳妇以前到底干嘛的?”
季城心头一跳,隐了情绪,笑道:“不就是一普通姑娘,你看她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能干嘛呀?”
季老爷子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我看她似乎挺能打的。”
季城不知道什么情况,暗怪小白不注意隐藏自己,面上却笑的云淡风轻,“嗨,原来你说这个啊,我没事的时候教了小白些擒拿格斗的技巧,不就是怕她长的太娇弱被人欺负了嘛。”
“噢,”季老爷子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却又古怪的看了孙子一眼,嫌弃道:“媳妇儿捧在手心里疼就成了,你一个大男人把媳妇训练那么厉害,难不成还指望着她保护你?”
季承脱了身后,第一时间就是扯了小白的袖子将她拽到了大屋外面的阳台上,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今天的事。
小白伸长了胳膊挂在季城的脖子上,便将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给说了,不过具体刘家人和爷爷是怎么吵起来的,她不是很清楚。
季城听完后后怕不已,震怒异常。
刘家人委实可恨!
白小白看着季城那张怒气腾腾的脸,欢呼雀跃的主动请缨道:“要不我今晚去把他们一家子都干掉!替爷爷报仇!”
季城一听小白这么一说顿时无语的没了脾气,拉了小白的手,关切的问起了爷爷的情况。
客厅里奶奶似乎听陈姐说了什么,也疑惑的问起了郑爱英今天有没有来家里,爷爷支支吾吾有些掩饰。季城已经张口了,“爷爷,这样的一家人,你还顾念什么旧情?恩将仇报,丧心病狂。”
奶奶这才惊觉家里似乎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白小白乐意当复读机,说了后半部分战况后,爷爷辈追问的无奈,估计也是寒了心了,便将今儿个刘家人来求他办事,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给从头到尾说了。
奶奶听完后,情绪也是压抑不住的激动,重重的将茶杯砸在茶几上,发出剧烈大瓷器碰撞的声音,气急败坏道:“农夫和蛇呀!真是农夫和蛇呀!”
本来挺紧张凝重的气氛,小白突的噗嗤笑出了声,“奶奶,那明明是头肥头大耳的猪嘛。”
季城提议道:“那要不起诉刘志?他差点伤了您。”想想真是后背都还在冒冷汗。
“算了,算了,”季老爷子看透世事般的叹了口气,“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天飞。她郑爱英和我们季家的缘分尽了。”
之后季老太又和老爷子聊了些李家的事,季城想了想又跑到警卫处和那边的班长打了声招呼,说是往后郑爱英一家再过来一律不许放行。
警卫处的班长和季城是老熟人,郑爱英名义上是季老爷子的女儿,而且外人也不知道他们真实的关系是养父女。季城冒不腾腾这么一说,班长难免疑惑。季城索性也不顾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祖训了,将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捡了重点的道了出来。况且现在俩家已经划清了界限,算不得“家丑”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军区大院肯定是要比外面的小区来的要安全许多,毕竟那门口手持钢枪的警卫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警卫处值班久了的哨兵对家属大院内来来往往的人也都混了个脸熟,所以郑爱英他们一家进去的时候,即使没跟季家人打招呼,也没有登记什么的就直接进去了。但是现在季城这么一说那可就不一样了,里面住的可都是老首长,若是进去个把危险分子,给老首长造成了伤害,那这事儿可就大了。
晚上小白换了件修身的礼服,今天是宋雯雯的农历年生日,季楠姑姑昨儿个在季家过节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说是在酒店里给雯雯办了几桌庆祝生日。其实吧,小姑娘本意是不想这么铺张浪费的。可架不住爸妈的热情,对于宋雯雯,自从俩夫妻闹矛盾后,就没怎么正儿八经的给小姑娘过过生日。如今和好如初,回头想想挺对不住她的。
所以这和好的第一个年头,怎么着也要好好给雯雯办一场,尤其还是自家姑娘十八岁成人礼呢。
“其实我觉得消除隐患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直接进火葬场,你那样不让警卫放行根本是治标不治本。”小白侧着身子对着镜子努力的拉着背后的拉链。
季城走上前,大掌覆上她的后背,轻轻一提,就将她的衣服给拉上了,忍不住对着她的脖颈轻啄了一口,“不要那么暴力,回头我会去找刘志谈谈的。”
“警告还是威胁?”小白转过身子将季城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打好。
“呃……等我这次回去,和大队长商量商量,要不我还是转回桐市吧,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就一直在后怕。”
白小白阴阳怪气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不过这世上的人啊,不是你不想找他茬,他就息事宁人的。
季城和白小白这对小夫妻才收拾好衣物,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季城的手机响了,对面的人,跟季城也有颇深的交情,欲言又止道,有人到警局报案,告白小白故意伤害,所以希望她能主动投案,速速到警局配合调查。因为顾忌到是季家,警局也没派人过来了,只让季城自己带犯罪嫌疑人过去,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