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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建设以为自己今天有桃花运啦,好不兴奋。他和蛇头中间人约定的时间放一炮绰绰有余,他迫不及待想上前把眼前这美人儿抱在怀里一亲芳泽。
田欣月在他面前摆了一个让他心旌动摇的风骚动作,把他心里的**给激起来了。
他色迷迷的往前送,没想到这婊子说变就变脸,比川剧里的变脸还来得快。他最后的意识就停留在这一瞬间,那女人一个漂亮的劈叉,右腿高高抬起,和站立的身体成了一条直线,难度之高,可与体操运动员媲美。邓建设是被田欣月那劈叉劈倒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说他贩毒就贩毒,说他奸**人就奸**人。因为这时的邓建设什么也不知道了呀。
雷大棒一接到庞雪的消息,立马就赶到人大主任向安南在县委家属院的家。
他以前虽然曾来过向主任家,但他以前只是楚庆生的跟班,还没资格和沧阳曾经风云一时的向主任平起平坐。但时世易移,今天可不一样了。他是来找向主任谈事儿的。
他把邓建设有可能严重违纪的情况一一告诉给向安南,要求他按人大组织程序罢免邓建设的人大代表的资格。
雷大棒清醒的知道这次是扳倒邓建设的绝佳机会,他并不是看中他的党委书记的位置。他是不齿于邓建设的为人,邓建设不但思想品德败坏,而且处处对雷大棒的发展经济制造障碍,有他在安岳一天,雷大棒的任何想法都不可能实现。
邓建设完全堕落了,对安岳的各项工作没有起到一个镇党委书记应有的职责。已经沦为一个贪污腐化严重变质的人民公敌。
把他撵下台去,无论上级组织任命何人来继任这党委书记,对安岳镇人民来说都是福音。因为邓建设早已是欲壑难填,一切都以个人私利为他办事的首要条件。
如果合他的意,他完全把组织原则置之脑后,如果违他的逆鳞,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你采取种种手段,欲把你置之死地而后快。
雷大棒从楚庆生嘴里知道向安南是一杆老烟枪,也好喝那么一口小酒。第一次上门且又要求人家办事,作为人情往来总该带点礼品才是。送点什么好呢?
雷大棒知道现在时间是如此急迫,无暇去精挑细选。在县委家属院旁的超市里,随意买上了那么一些东西权作礼品吧。
向安南早已是正处级的县级领导,他有一个为不大多数人知道的怪癖。他对市场上大卖而特卖的所谓高档烟酒不屑一顾。他对他家乡生产的自制烟叶和安岳镇上酒厂酿的小灶高粱酒情有独钟。
如果有人上门找他办事,送的东西合他的胃口哪怕是和他关系并不密切,他都能力所能给你办成。如果你大包小饭提些所谓高档东西去求他办事,他会不讲情面的把你逐出家门。哪怕你是花重金买来的礼品都会是这种结果,当时还惹来大家的猜测,闹不清楚是什么缘故。
今天时间这么紧,当然不能去为向主任操办他的最爱了,他是做好准备被扫地出门的。要是为满足他特殊嗜好而准备礼品的话是花不了几个钱的。而在超市所买礼品花费的钱用了六七千元,是不是多到哪儿去了。
雷大棒来到向安南楼前,按响了向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看起来比向安南年龄偏大的老太太,看样子只能是向安南的老婆,不至于是他的老娘吧。她问站在门外这小伙子找谁啊。
雷大棒毕恭毕敬的回答老太太的提问:“哦,阿姨,我来找向主任谈点事。你跟他说我是他的老部下小雷,他就知道了。”
那老太太见他大半夜找上门来找自己的老伴,手里提着一件舍得酒系列。见惯不惯的样子,对雷大棒不冷不热的。
她把住门没说让他进屋,只是转过身对屋里喊道:“老向,有人找。”真是惜字如金啊。
向安南悠哉游哉的手里托着两个钢球从书房里踱了出来。看来他一直对这钢球很是喜爱,那钢球锃亮锃亮的,很明显是长期摩挲的缘故。
雷大棒赶紧说道:“向主任,我是小雷啊,我以前到你家里来过啊。”
“哦,是你小子,快进来,外面天凉。”
他看见雷大棒手中提着一纸箱子,神色不愉的问道:“小楚没跟你说过,到我家来的规矩。你怎么提来的就怎么提走。不要说我没跟你顾情面,要不是看到小楚份上,我现在是不会让你进门的。哼!”
雷大棒知道自己讨好没讨到好处去,拍马屁拍到蹄子上去了。他赶紧给他解释,并保证下不为例。向安南脸色稍霁,他也是看人下菜的货色。他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小子是楚庆生的人。楚庆生可算帮了自家的大忙,对他不恭就是对楚庆生不敬,所以他才把在棒让进屋。
“你不是到下面镇上去当那山大王了吗?咋有功夫来看我这个过气的老头子了?”
雷大棒对人际关系的处理是日趋成熟了,他见向安南能把让进屋,至少第一关过了嘛。
他一边把礼品放在他客厅那玄关处,一边乐呵呵的对向安南说道:“在您老领导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小葱。您老永远是我的领导啊。”
向安南对雷大棒的印象还不错,他认为这小伙子机灵会来事。他热情的招呼雷大棒入座:“你小子到我家不要客气哈。我家条件不好,多包涵点!”
他老婆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主,见自家的男人对这小伙子还不错。就主动上前为雷大棒泡上茶水,然后就回到卧室看电视去了。
雷大棒当然不会大咧咧的坐在座位上不动身,而是起身微微躬身道谢道:“谢谢阿姨,谢谢阿姨!还是我自己来吧。”
向安南心知雷大棒如果没事的话,绝不会半夜三更到自己这过气老头家来的,于是他问道:“我知道你小子没事不会到我家来的,你说吧,有啥事要我帮忙的?”
“老领导,我可是遵从楚县长的吩咐来看望你老人家的。没事我就不能来啊?自从楚县长调走之后,我就成了没人要的野孩子了,我来寻求你照看我的呀。您不会让我失望的。”
向安南见还在那里打哑迷,就做出要起身送客的样子说:“你小子有屁快放,我可没这闲心陪你在这里瞎折腾呀。”
雷大棒起身把向安南的茶水续上后,开始说出自己为什么要来向家打扰向主任的清修了。
他先问向安南知不知道安岳中学老师强奸女生案,向安南回答道:“这事闹得那么大,你说我能不知道吗?咦,你小子莫非是来求情的?”
“老领导,你错怪我了。这事表面上是老师性侵女生的事,实际上牵涉到我们镇上的某些干部。这才是我来找您的目的,非得您老出马才行啊。”
“为什么非要我出马?”
“因为这案件所涉及的是我们镇上的两名主要领导。所以……”向安南脸色越来越凝重了,他已经猜测到雷大棒所说的干部是谁了。
他想证实一下他的猜测是否是对的,就问是谁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雷大棒说出是邓建设和许强威时,果然和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向安南发怒了,把自己茶几上放置的象棋盒一推,那象棋子儿四处飞去,犹如下了一场象棋雨,漫天飞舞。可见他愤怒到什么程度,愤怒到拿家里的东西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