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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居然不装了,那多不好玩!
叶念念瞅了一眼他手中的烟盒,微微蹙眉,“不要在我这里抽烟。”
祁言嗤笑一声,退后两步,后背抵在柜子上,曲起一条长腿,模样有几分痞气。
他熟练的捏起一根烟,夹在唇边,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机。
明明长着一张可爱呆萌的圆脸,偏偏要做出这么社会的动作,叶念念总有一种未成年在自己面前耍横的既视感。
可实际,祁言真的是个未成年。
“烟可是个好东西,要来一根么?”他嗓音微哑,纤长卷翘的睫毛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道魅惑人心的色彩。
叶念念红唇微勾:“来,刚好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祁言点烟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叶念念这句话触到了他的心底,祁言将烟拿下来,掰断丢进垃圾桶内。
他走到窗前。
今晚的月,很圆,很亮,悬挂在浩瀚的苍穹里。
月光皎洁,沁凉如水。
他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很宁静,“你私底下,是这样的么?”
等了许久,少年没有听到声音,他微微侧目,床上的女孩子,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少年单薄的身形,孤寂的气息环绕在他周身,像是暗夜中,独自前行的一匹孤狼。
他盯着叶念念的面孔看了许久,掩下眸子里的恨意,回到客厅,抱起自己的枕头,蜷缩在沙发里。
如今正值夏季,早晨太阳亮的很早。
叶念念昨晚不知怎么,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她醒的很早,一抬头就看到窝在沙发里睡得正沉的祁言。
小崽子睡着后显得很乖,很萌。
叶念念撑着自己坐起来,她仔细感受到了一下,弯腰对着自己的腿敲敲打打,发现只是大腿的腿骨断了,神经还连着,如果用心医治的话,还是可以痊愈的。
但是……
祁言把她救回来,却只让人给伤口消炎,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并没有采取接骨措施。
所以,他既要让原主知道自己是她的恩人,又要让她在断腿的阴影里,活一辈子。
不得不说,这一招……做的够狠!
叶念念拾起枕头,就砸在了祁言的脸上。
祁言猛然坐起来,他眼睛都还未睁开,翻身便掉下沙发,跪了起来,垂首:“父亲。”
叶念念眯起眸子。
这……条件反射的动作?
祁言快速清醒过来,他没有抬头,只是动了动眸子,却发现自己面前什么都没有,试着抬了一下头,没有看到父亲,却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一阵灭顶的羞辱袭来,祁言面色涨的通红,他猛地站起来,眼神狠辣无比,咬牙切齿:“你戏弄我!”
叶念念表示很无辜,淡淡的瞥他一眼,“是你自己警觉太高。”
祁言狠狠的握住拳头,没想到,竟然让她看到了自己最低下的一面。
“跪姿挺标准的啊,没少跪吧?”
“闭嘴!”祁言凶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念念唇角微勾,心情愉悦了几分,“看过那张照片么?”
祁言含着怒火的眸子盯着她。
叶念念眯起眼睛,语气颇有几分欣赏,“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跪姿十分端正,看上去……格外想让人欺负。”
祁言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不要脸。”
“不!”叶念念低低笑了一声,她刻意压低了嗓音,“那叫另类美学,刚才你的模样……想必欺负哭,一定很有趣吧?”
“变态!”祁言抓起那枕头就砸回了叶念念的头上,口中的话愈发恶毒,“怎么就没撞死你。”
叶念念收起唇边的笑,“谁知道你怎么那么想不开,把我救了呢。”
祁言只要一看见叶念念,便想起方才的耻辱,他拳头握的紧紧的,这个女人,竟然还言语羞辱他!
呵!
被欺负哭!
你看他像是会哭的人么?
祁言懒得再搭理叶念念,转身便要走。
“等等!”
“还有什么事?”祁言烦躁道。
“你是自己安排医生给我接腿,还是我自己安排?”叶念念淡淡的问道。
祁言心里咯噔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叶念念,少女目光平静,面色无常,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竟然……看不透她的心思。
“你腿没救了。”祁言冷冷开口。
然后,大步离开。
心里很乱,满脑子都是她似笑非笑戏谑他的场景。
有了今天这一幕,这辈子,他都在她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是没想到……
等他出来,只是吃个饭的功夫,再回去,叶念念就已经不见了!
他查遍了四合院的监控,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像是凭空消失,不翼而飞了!
“风驰,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给我找回来!”
祁言烦躁的一脚踹开面前的垃圾桶,漆黑的眸子里一片阴鸷,见过他耻辱一面的女人,怎么还能够放走?
但是……
叶念念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风驰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几乎将京都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有找到叶念念的半点影子。
夜里。
祁道平回来,听闻这个消息,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祁言的脸上,他怒斥一声,“废物!”
祁言垂着头,双手垂在身侧,“对不起父亲,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却在祁道平的眼神下,无法动手去摸哪怕一下。
祁道平负手而立,他微微仰头,闭着眼睛,“自己去领罚。”
祁言抿了一下唇,脸色白了几分,最终,只是垂首,“是。”
随后便推退了出去。
“言言,你不要怪父亲对你严厉,我若对你不严厉,才是害了你。”在祁言快要出房间的时候,祁道平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
祁言微微躬身,“言言知道,定不负父亲的教导!”
“嗯,去吧,领完罚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是。”
祁言不敢多说什么,出了这扇门,他朝四合院最偏僻的一间屋子走去,越是走近,他的面色便越白一分。
半个小时后。
祁言出来,脸色白的跟纸一样,他靠在走廊下的柱子上,闭着眼睛,轻轻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