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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左提着刘长友的衣领,右手持着长棍。
她现在不算灵活,力道也不够,若不然在有长棍的情况下,这样的四个普通人,她毫不费力。
四个人找准角度上来,两人围救刘长友,两人攻击她。
宋宁猛然一甩,将刘长友丢了出去,老头吓的脸色发白嗷嗷直叫地飞出去,一个大汉将他接住,两人慌乱倒地,刘长友白眼一番瘫在地上。
“把、把她捆住!”他今天一定要将这个丫头收拾了。
四个莽汉,虽技巧不多,但胜在力气大。
宋宁并不慌,手臂一收,棍稍毫无征兆地击在身后汉子的鼻梁上,那人嗷的一声惨叫,鼻血飞溅出来,连脑子都觉得对穿了,疼的不能自已地滚在地上。
随即长棍杵地,宋宁一跃而起,另一个人被踹飞,越过三阶台阶,摔进天井水池里,扑腾了一地的水花。
还剩下两个人。
“阿宁、这、这么厉害?”鲁张氏和鲁彪两人一脸惊叹。
不但他们,里里外外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清瘦的宋宁能有这样的力道和战斗力。
砰砰两声!
剩下的两个人倒地难起。
宋宁半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向刘长友。
刘长友连滚带爬,结结巴巴冲着门口的人喊:“还不快进来,难道让这个贱丫头砸了我们祠堂吗?”
“我们刘氏一族的人,难道还怕她一个小丫头吗?”
门外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人群中,刘大同大喊一声:“老少爷们,一起进去把这个丫头捆了!”
“简直翻了天了!”
有人响应,十五六个刘家的男人一起往祠堂里冲。
鲁家父子往门口拦,鲁苗苗推着冲进来的人,喊道:“我坐死你,坐死你!”
门口顿时进来的出去的乱成了一锅粥。
鲁苗苗和鲁彪加上鲁张氏以及刘杨氏四个人,哪能抵得住这么多人的冲撞,眼见那些人就要冲进来。
鲁苗苗道:“宋主任,怎、怎么办?!”
四个莽汉好打毕竟人少,可十几个人加上里面还有刘长奇等十多个,宋宁肯定是打不过的。
就在这时,祠堂内宋宁清越的声音响起,她轻松地道:“来,让所有人都进来!”
“哦!”鲁苗苗猛然退开,抢着要进来的刘氏男人们,洪水猛兽似的冲进门里来。
就在这时,中堂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巨响后,中堂内烟灰迷蒙直飞。
不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人惊叫一声吗,喊道:“鼎!”
“香火!”
烟灰沉淀,众人就看到祠堂的炉鼎被人踹翻了。而鼎中刘家不断的香火,正被宋宁捏在了手中。
宋宁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看也不看他们,踱着步子到中间。
所有人的视线跟着她走。
中堂,除了倒掉的鼎,他们的族长刘长友和刘长奇,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她用两人的腰带,双双捆了脖子贴着脸跪在地上。
像一个双头怪。
而在刘长友他们的膝边,堆了一地的祖先牌位。
有人捂着嘴惊呼一声,想要上去,却被同伴拉住:“香、香火!”
大家不敢动,惊恐地看着宋宁手里捏着的线香。
“嘘,我胆子小,你们一惊一乍我会捏断的。”宋宁和众人道,“乖乖站着,等我!”
众人:“……”
宋宁不再打理他们,她转过头,用他祖宗的牌位拍了拍刘长友的脸:“继续。你说你打我娘的账怎么算?”
刘长友吓的一缩。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刘长友面色巨变,当着自己族人的面,他要是自己抽自己,那以后还怎么服众?可……可总比宋宁打他要好吧。
“我、我自己来!”
宋宁将牌位塞他手里:“来,祖宗抽你。”
刘长友颤抖着抓着牌位,噼里啪啦抽自己的脸。
和他贴着脸的刘长奇,震的头昏脑涨。
“态度这么诚恳,我也不好一直抓着不放。不过我原谅你了,你的祖先不定还气着呢。”
宋宁将牌位一块一块地排列在刘长友面前,对他和刘长奇,拍了拍他们的肩,道:“在祖宗面前,做无耻下作的事,但凡你祖上有一个要脸的,你都要被雷劈的。”
“来!”她用指了指牌位,“好好磕头,求祖宗不生气,让雷劈你。”
刘长友肿着一张脸,惊慌地看着她。
他不是不磕祖先,而是磕头太累了。
这丫头就是折磨他。
“不磕祖先?祖先不值得?”宋宁声音一冷。
刘长友急忙道:“我、我磕!”
宋宁满意地看着两个磕头的人,这才捏着线香,笑盈盈地看着冲着来要打她的刘氏族人!
她盯着香,眉梢一挑:“来的路上,是谁和我说,刘家子嗣茂盛来着?!”
大家的脸色更惊恐。
宋宁问道:“子嗣多,是因为香火不断吗?”
“你这么猖狂,你不得好死!”有个中年骂道。
宋宁看向骂她的人,此人就是刚才巷口,接她话得意刘氏人丁多的那人。
宋宁挑眉道:“我猖狂?哪些人去我家打砸的?哪些人带我娘来这里的,哪些人无耻的逼着我交出五百两给你们修祠堂的?”
“我若还是以前的宋宁,今日我和我娘,是不是就要被你们以目无尊长的名头,吊在这横梁上了?”
“欺软怕硬以多欺少,你们怎么有脸和我说这些的?”
那中年男人喊道:“什么以多欺少,你是大荣的继女,就是刘家人,你有钱就该修祠堂。”
“就是,一个丫头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更何况,还是大桥救命的钱。”
宋宁冲着两人招招手:“来,到我面前来说!”
“说就说,你他娘我们不怕你。”刘大骂人但不敢上前来,“打她,打死了也是刘家宗族的事,衙门也管不了。”
众人眼睛一亮,恶狠狠地盯着她。
“先,先吊起来。”刘长友发现自己的族人要还手了,他也不打自己了,和刘长奇解开脖子上的绳套,迅速后退,缩在中堂的隔断墙边,“祖宗、祖宗都不会饶了她。”
宋宁撇了两人一眼:“咦,您二位逃走也不带着祖宗?”
祖宗的牌位被他们弄倒了一地,两人只顾着逃命,扶都没扶。
“收拾了你,祖宗自然会原谅我们。”
“站着干什么,捆起来!”刘长友喊道。
宋宁瞧着手里的线香:“看出来了,你们没有人在意祖先,也没有人在意这香啊。”
“可惜了,我要打架,拿着不方便。”她举在手里,随手一掐,刘家的香火,就这么咯噔一声,断了!
所有人,目眦欲裂!
“你,你怎么敢?”
“我还有更敢的哦!”宋宁将手里的香一丢,喊道:“苗苗,关门!”
“是!”鲁苗苗大吼一声。
巷外的刘家人有的进来,有的则跑去喊人,祠堂门被关上。
“今天,谁都不许从这里走出去。”宋宁道。
刘大同带着人,在墙边抄了铁锹扁担。
十几个男人,加上原就在祠堂里的十几个人,个个如临大敌似,冲着她来。
“打!”鲁彪父子两人也拿了家伙,和宋宁并排而立。
三人对二十七人——
隔着门,外面刘家人进不来,但是里面的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越来越烈。
“开门,开门!”刘大桥使劲拍着门,“我已经报官了,你们简直目无王法。”
“阿宁,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