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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用了一点儿小计谋就让苏妙妗有如此崩溃的样子,如何能不让人畅快。
“季承翊,你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你如今是皇帝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克制了。”苏妙妗嘲讽的笑着,一旁的春华连忙扶住苏妙妗,着急的低声说着:“娘娘,那妙人说不定就是在这里等着好让娘娘发怒,惹怒皇上呢。”
“我不用激怒他,他也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苏妙妗推开春华的手,闭眼的说道,瞧着面前好一幅唯美的画卷,苏妙妗看一秒都觉得心口疼的厉害,转身离开。
季承翊看向秦海:“赶紧跟着去。”如今的苏妙妗看着情绪不稳,似乎是因为他的原因。
刚才只有妙人和苏妙妗在这里,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这般想着,季承翊低头看着妙人:“你与皇后说了什么?”
“臣妾冤枉,臣妾原本是娘娘宫里的人,估摸着是皇后娘娘心里难过,所以才推了臣妾下水。”妙人说着话,无意的拉了一下衣服。
见状,季承翊猛然蹲身钳住妙人的小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什么身份,值得妙妙对你动手,说,到底和皇后说了什么?”
他不会相信,若是妙妙真的在意妙人,在他要封妙人为妃的时候就应该不同意了,何苦还要等到现在才爆发?
妙人眼角滑落泪水:“皇上,为什么您就相信皇后娘娘,而不相信臣妾呢?刚刚您分明就瞧见了是皇后推臣妾的下水的。”
闻言,季承翊看着妙人的眼神变的不屑:“若是不说,就送到宗人府。”他怎么可能会拿一个贱婢和妙妙比呢?
妙人本就大大的眼睛睁得更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连忙道:“皇上,臣妾说。”
季承翊再度蹲下身看着她,妙人眼眸微微颤了颤:“臣妾问皇后娘娘是不是在给皇上求药的时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然后娘娘就抓住臣妾的手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接着就是皇上看到的那一幕了。”
闻言,季承翊不禁皱眉,起身望着她,那眼神犹如是在看一个卑微的驱虫一般。
“皇上说会饶了臣妾的。”妙人颤抖着身体说道。
季承翊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眼睛,大步离开,丝毫留恋都没有。
“呵呵……”妙人痴痴的笑着,半晌起身,眼含泪水和嘲讽,若是她刚才的话给两人都造成了伤害,那就证明两人的心里都有着彼此,更是证明苏妙妗在季承翊心中的地位,往往如此的人,刚才的话就越是能伤人。
妙人的手捏的紧紧的,她心中的痛又有谁能懂,是苏妙妗告诉她‘从今天起你就是南夫人了’,所以,她对一切才敢有奢想,是季承翊那一声温柔的妙妙,满含的神情让她沦陷的,如今,承受的痛苦的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要这两个人和她承受痛苦!
苏妙妗回到宫里,小腹又在隐隐作痛,苏妙妗的眼前一片模糊,她如今当真是懂了殷华蓉的那句‘你以后也会像我一样的’,还有容玥的那句‘以后就算是你想逃也逃不了了’,这些话一句句的像刀子,来回的在苏妙妗的心口捅着刀子。
感觉到下身越来越痛,苏妙妗突然发狠的想着,若是她没有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就可以离开季承翊,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会埋葬人的地方。
耳边传来春华的惊叫声,苏妙妗下意识的拉住春华的手,摇着头:“不要喊,不要喊……”
季承翊顺着苏妙妗的手抱起她,听到她的喃喃,整个人如遭雷击,抱着苏妙妗的手青筋凸起,声音发出嘶哑的低沉:“苏妙妗,你这辈子都逃不走了,也别妄想流掉这个孩子!”
苏妙妗蹙眉,下腹的疼痛是一阵一阵的,可是她硬是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她是自私的人,她不想孩子出来没有父亲,今天的事情让苏妙妗知道,她不可能再和季承翊下去了,即便这是古代,她发现她也丝毫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一旦有这样的事情,她是真的可以抛下一切。
很明显,这样的事实季承翊也认识到了,眼眸里的暴戾越来越多浓,即便是苏妙妗真的和多坷摩吉有什么,他宁愿折磨着自己和苏妙妗,他也不会把人放出去。
苏妙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肚子里流失,而紧随着的是心中无以言语的痛苦,耳边似乎有着什么声音,苏妙妗不自禁的靠近,这才听清话语,是两道稚嫩的声音在叫着她:母亲……
一声一声,把苏妙妗的心都喊碎了,她突然后悔了,季承翊是季承翊,她怎么可以把痛苦加注到两个孩子的身上,她辛辛苦苦的怀上他们,不只是为了季承翊,不是吗?
眼瞧着苏妙妗眼角的泪,嘴巴极力的张着,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求救,一脸憔悴的季承翊靠近苏妙妗,听见她细微的呼救声:“孩子,救救孩子……”
季承翊眼眸一亮,心中的凉意少了些,抓住苏妙妗乱动的手:“妙妙,没事,孩子没事。”
似乎是听到了季承翊的声音,苏妙妗渐渐的安静下来,额头冒着许多冷汗,虚弱的像一朵风雨中的花,随时都有可能泯灭。
夜里,苏妙妗发了烧,把脉的太医说苏妙妗是孕妇,不宜喝药,季承翊大怒:“若是显想不出办法,你们都跟着陪葬。”
满院的太医皆是吓得满头大汗,这皇后娘娘白天就因为大喜大怒,怒气攻心而差不多流产,他们好不容易把孩子保住了,又发了烧,若是一剂药下去,谁都不敢保证皇后出事以后,整个太医院能不能承受住季承翊的怒火。
最后,院判带着满院的太医寻找方法,终于在古籍上找到不用药物退烧的方法,便是酒疗,只是此法需要将酒涂满全身,方能退烧。
院判战战兢兢的告诉季承翊这个办法,季承翊命秦海搬酒来让院判看是否可以,可以以后,季承翊把所有的人都遣了下去,自己来给苏妙妗擦。
苏妙妗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样的梦,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嘴里还时不时的蹦出几个季承翊不熟悉的名字,若是听到像男人的名字的,他的脸定是要黑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