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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已经过半,已近除夕,街上开始变的有些冷清,好多摊贩早早的就收摊回家了,只有几个贪玩的孩童在嬉戏打闹。
从欧阳夫人处回来,苏妙妗便吩咐春华去街上采药,因是年节期间,许多药店都关门了,春华也是跑了许久才找到一家药店,她才说出药材的名字,就瞧见周围的几个药童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春华一时好奇,便问大夫这药是什么功效,得知药效的她顿时满脸涨红,后悔自己问出声。
就连回来的路上,春华的有些躲躲闪闪的,暗道夫人怎么差使她买这种药,难道是王爷那方面出问题了?
春华红着脸回来,才进远门就瞧见夫人与秋莲两个在烧草杆,满屋子的草灰乱窜,灰扑扑的,夫人与秋莲两人的脸上还抹上不少烟灰,如同花猫一般,甚是好笑,春华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复又奇怪的问苏妙妗:“夫人,这种事情您怎么自己来做了,脏兮兮的,交给我和秋莲来做就好了。”
苏妙妗此刻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睛,一旁的秋莲也好不到哪里去,伸手揉了揉眼睛,手上的烟灰抹了上去又添了一块黑印,像是被人打了一般。
用手扇去眼前的烟,苏妙妗才觉得自己的眼睛能睁开一些了,见着春华就问:“我要的东西你买到了吗?”
她前两日就让季承翊把崖洞哪里的硝石弄了点过来,季承翊也不管她做什么,就给她弄过来了。
闻言,春华有想起早上的事情,便又红了脸,说道:“夫人,好端端的,您让我去买这个做什么?”
苏妙妗接过硫磺,瞧见春华脸上的羞红,忍不住笑起来:“是夫人我对不住你,没想到这一层,倒是让你难为情了。”
闻言,春华脸上的羞红不禁又深了几分,夫人这是取笑她呢,嗔怪的看着苏妙妗,见她还在笑,春华不由恼怒的跺脚。
见状,苏妙妗脸上的笑容不禁又大了些,嬉笑过后,院子中的烟火便灭了,秋莲与苏妙妗一起挑着草灰中还没烧过的草叶和杆子。
春华则是把买来的硫磺和硝石细细研磨成粉,分别摊在一旁的两张纸上面。
材料都准备的差不多后,苏妙妗却犯难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火药的配方和比例,三个人不由蹲在地上发起愁来,春华和秋莲完全是看着苏妙妗叹气的,她们做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完全是单纯的按照苏妙妗的指示在做。
苏妙妗突的站起来,死马当活马医不是,比例她可以试着试着的加,她可不相信发明火药的人没经过失败。
“有烟花吗?”苏妙妗记得过年一般都是要放爆竹烟花一类的,转头看向春华问道。
“有,前儿因为要过年了,我和秋莲准备了一些,就等着守岁晚上用呢。”闻言,春华笑道,松了松脚,她蹲的都麻了,正好去拿东西,不等苏妙妗说话,春华就已经起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春华抱着一堆喜庆颜色的烟花爆竹走了过来,而苏妙妗也站了起来,不禁跺了跺脚,蹲的太久,她的脚也麻了。
苏妙妗把一支烟花拆开来,顿时一股浓浓的火药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三人后退了几步,春华此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夫人,您到底要做什么?”
秋莲在一旁也是一脸的问号。
闻言,苏妙妗笑笑,道:“等做成了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先不吓着两个丫鬟,要不然她找不到帮手可怎么办。
苏妙妗把爆竹里面的东西分出来,放上一旁苏妙妗昨晚让人连夜赶出来的天平秤,也不知道这些粗制乱造的东西会不会影响她想要做的东西,毕竟着火药可是极危险的东西。
春华和秋莲在一旁看着苏妙妗,看着看着她们突然发现夫人这是要做烟花吗?可是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苏妙妗终于在爆竹的帮助下做出第一个成品,苏妙妗显得有些兴奋,着这火药要是做成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名垂千史了,想是这样想,可苏妙妗还是知道的,这东西没那么容易成功,所以她现在还是先做出爆竹来再说。
苏妙妗将第一个成品装进竹筒里,点燃外面的那根须子便跑了回来,苏妙妗捂着耳朵听了半天,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苏妙妗微扯嘴角,不会吧?一点声音的没有,瞧着两个丫鬟别样的神色,苏妙妗觉得自己的颜面有些挂不住了。
秋莲觉得这样的夫人甚是可爱,又很好笑,可是夫人是夫人,她只是一个下人,是不能对主子不敬的,倒是春华,跟着苏妙妗一起长大,胆子也大一些,与苏妙妗也敢开一些玩笑。
“夫人,没事,总会成功的不是。”春华捂嘴轻笑,给苏妙妗找了一个台阶下。
可苏妙妗不这么觉得,她认为着两个小丫鬟肯定在心里笑她,只是因为怕她所以才不敢出声。
不过想想也挺丢脸的,毕竟着两人和她一起忙活了一早上,结果什么都没有弄出来,不过她并没有灰心,总得失败是吧,要不然怎么会有成功后的喜悦呢,苏妙妗不禁这样安慰自己。
苏妙妗叹口气,准备去查看一下那个自己做的爆竹,结果路才走到一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生生止住了苏妙妗的步伐。
接着,苏妙妗便看见离自己不远的爆竹就这么烧起来了,对,是烧起来了!
见状,苏妙妗一阵高兴,虽然是烧起来了,可是也是响过的啊,起码证明她配的比例是比较接近的了不是吗?
春华与秋莲皆是一惊,难道夫人真的要成功了?
由于前面有个‘成功’的例子,苏妙妗对自己就有了信心,又按照原先的比例稍微变了变,再一次实验,这次倒是炸开了,可也只是炸开了,然后又烧了起来·;·;·;·;·;
如此反复,直到做出来的材料都没有了,苏妙妗才停手。
‘咕~咕~’一声来自肚子的抱怨声让苏妙妗回神,揉揉肚子,抬头一看,外面的雪光极其刺眼,想来已经到了中午了,她竟然做了那么久。
一旁的两人也是早已饿得不行,春华听见苏妙妗肚子里的咕噜叫声,脸上又是一阵笑意:“夫人,奴婢去传膳吧。”
苏妙妗点点头,毫无形象的伸了伸懒腰,走进里屋,她吃完饭了再做。
一旁的秋莲看到苏妙妗这个样子,连忙低下头,在玉府的那些日子,她已经学会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尽管夫人很好,可始终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