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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只是哪个员工不小心撞倒了东西,没当一回事。
未曾想,一分钟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乱砸的声音穿进来,我坐不住了,起身准备走出去。
“宁总,有,有个女生带了好几个人过来,什么都没说,冲进来就一顿乱砸……”
我要拉开办公室的门,我前些天招的助理陈璇推开了门,面色很是焦急。
我神色一凛,提步出去,“我去看看。”
我大抵能猜到,是冲着我来的。
而和我有仇的人,不多,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
敢这么嚣张的人,更是没几个。
我走到公共办公区,就看见程漾领着她的几个小姐妹,二话不说看见什么砸什么,跟泼妇似的。
我看见没几分钟就乱成一团的办公区,只觉得怒火攻心,对着呆在一旁的几个男生道:“都愣着干什么?!把她们轰出去!”
他们顿时回过神来,准备上去拉走程漾她们几个。
但程漾根本不怕,满脸骄纵地吼道:“我看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可是程家的大小姐,知道是哪个程家吗?东宸集团就是我们家的!”
东宸集团的名头,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她这话一出,几个员工都变得犹犹豫豫的了。
程漾见状,得意的很,冲我扬了扬下巴,出言辱骂,“宁希,你算老几?!连我妈和你道歉,你都敢驳她的面子,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涨涨记性!”
敢情是替她妈打抱不平来了。
“程漾,你真觉得你们程家人,是天王老子么?谁都得任你们摆布?”我嘲讽地看着她。
程漾被我一番话堵得气急了,跳着脚又开骂,“别人无所谓!但是你宁希,一辈子都是我们家最低贱的那个人……”
她话未说完,宁振峰领着保安队伍走进来,指着程漾她们厉声道:“就是她们几个,请你们马上把她们赶走,已经严重影响我们工作了!”
让程漾她们跑了上来,闹出这种事,本就是保安的疏忽,于是他们毫不含糊,冲上来就控制住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程漾气得面红耳赤,挣扎着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是,我们都知道,但是,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蛋!”我怒吼着打断她的话!
以前只以为程漾是被林芷和程锦时宠坏了,娇气一些而已。
谁知道,她做起事来真的是没有任何底线。
宁振峰看见公司被砸成这样,亦是气愤不已,对保安命令道:“对,赶紧把她带走!”
程漾本是仗着她的身份,才敢这么嚣张。
现在,见我们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猛地甩开了保安的手,抓起洽谈区的一个烟灰缸,就陡然朝宁振峰的方向砸了过去,怒声吼道:“死老头,你算哪根葱!就凭你,也敢动我?!”
她动作快得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应的机会,我眼睁睁地看着烟灰缸分毫不差地,砸在了宁振峰的脑袋上。
我脑子有一瞬的空白,愣愣地看着他的额头上,涌出鲜红的液体。
刺眼的颜色,倏地点燃了我心中所有的愤怒,我没有一丝迟疑,大步朝程漾走过去,扬手就狠狠摔了程漾一个耳光,死死地瞪着她,“等着进监狱吧你!”
程漾没有一点防备,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巴掌,捂着脸目瞪口呆,“宁希!你敢……”
“陈璇,打电话报警!”
我不再管程漾的反应,撂下这句话,便扶着宁振峰离开,带他去医院。
走到一半,我又回过头,交代道:“看住这位程家大小姐,可千万别让她跑了。”
程漾听见却根本不怕,讥讽地笑了一下,提步走上来,“跑?我程漾的字典里,就没有‘跑’这个字,就没有程家摆不平的事!既然担心我跑,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好了,今天就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样子,气得指尖都在颤抖,但担心宁振峰的伤,不欲再和她纠缠。
而她,也当真和陈璇一起,跟着我到了医院。
宁振峰刚做完检查,办好住院手续时,警察过来了,在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及宁振峰的伤势后,居然直接进行调解,只是让程漾赔钱。
程漾挑衅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说:看吧,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怒不可遏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神情冷冽,带着山雨欲来的怒气,在程漾面前站定,狠狠训斥,“你现在是不是无法无天了?谁你都敢打?”
程漾被骂得肩膀都抖了一下,红着眼看向站在她身前的程锦时,“哥,警察,警察说了……只要赔钱就可以了!”
程锦时看着她的态度,脸色愈发阴沉,看向我,语气稍缓,“你没事吧?”
我平静看着他,像是在看个陌生人,一字一句地开口,“没事,但是,我不接受调解,赔再多钱,我都不稀罕。”
程锦时薄唇抿了抿,双眸幽深,竟带着一丝柔和,“嗯,你想怎么处理?”
“让她给我爸道歉,给我道歉。”我没有犹豫地指向程漾。
程家不缺钱,再多钱,程漾都不会长记性。
对于骄纵跋扈的她来说,道歉才是能让她铭记于心的。
程锦时微微颔首,是同意了我的要求,但程漾顿时脸色涨红,瞪着我破口大骂,“宁希我就算是去死,也不会给你这种贱。货道歉!你就和你那个短命的妈一样,都应该去死!”
“闭嘴!”程锦时倏然高声怒喝,盯着程漾,眸中迸发着火星,“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他少有的发火,让程漾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她眼泪拼命往下掉,“你还是不是我哥了?你怎么帮这个女人,都不帮我……”
我没有任何反应,脑子里全是程漾刚才那句话——“你就和你那个短命的妈一样……”
她这句话,戳中我心底最痛的地方。
对她,也没必要再手下留情。
我用尽全力憋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从外套口袋取出手机,拨出沈宴廷的电话,“可以……可以借调一个律师给我吗?我这边出了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