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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军父子转身进了商场，却不知商场拐角处，一辆水蓝色california跑车中的人，早将他们同聂茴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
“不是说这辆迈巴赫是时钦的座驾么，怎么来接一个过气模特？”
少女长腿纤腰，睫毛长得惊人，她银色眼影上闪烁着光点，细长的眼睛中，充满了不屑和疑问。
刚才那句话里，有几个咬字很生硬。
坐在跑车副驾驶的短发女子心里笑笑，一个辰国人，还知道过气这个词。
附和地点点头，却望着这座万隆广场若有所思。
这里就是帝都啊，连商场都气势非凡！
少女见身边的女子不说话，语气不善：
“卢缓，我跟你说话呢。”
被唤作卢缓的短发女子听见自己名字，转回头，就换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姿态。
“您也会说她过气了，一个只会走秀的模特而已，黎小姐同她置气，犯不上。”
少女听了这话，脸上不耐已扫走一半，全然看不到卢缓的脸又恢复为木然。
专心致志地打开手机，界面停在时钦贴吧里。
她一条一条浏览刚更新的信息。跑车后座上，时钦做封面的报刊堆得比比皆是。
另一侧厚厚的文件夹里，满满的都是时钦历年来的演唱会资料图。内里每一张图片上都标注着小字和注解。
不一会儿，少女就甩开手机：
“一群花痴，每天在贴吧上意淫时钦，就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卢缓眼睛一亮：
“我听你母亲说，时钦还没走红时，在你家里住过？”
少女目光瞬间如烟花般，轻轻抚摸着胸前托帕石项坠。
“就是他做练习生的时候，那时我在辰国耽罗岛过暑假，我外婆让我学中文快烦死我了。有一天我逃了一节中文课，回家时发现外婆正在准备一个派对，我外婆一年得办多少派对，总统夫人都是常客。可那天，竟然是一个21岁的中国人做主角。派对上，NARSUS宣布他将成为曼哈顿计划唯一入选的练习生，他的舞，跳得好看地宛如机器人。我外婆说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聪明的人，什么舞，看一眼就能会跳。当即决定投入大量资金给NARSUS成立时钦工作室。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又这样优秀的一个人。”
少女轻轻拨弄项坠上的机关。
那通透托帕宝石轻轻弹起，露出一小截照片。
照片中少年一袭白衣，灰蓝色双眸并没有看着镜头，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光晕，美好得宛如晨光。
“我之前不会说中文，为了再相见能听懂他说什么，就乖乖跟着外婆请来的中文老师学说中国话，后来我读到一个词——谪仙，我想这个词，也就他配得上。”
红唇少女轻轻盖上那宝石，项链微微一动，露出她衣服锁骨下下，微微隆起的青色纹身——“钦”。
没人注意到水蓝色跑车里一对少女的对话，董大事见铺面的合同已经签完，趁父亲一个不注意，偷偷溜出万隆广场，贼眉鼠眼地跳上了红色猎艳。
车上的女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一张小巧而精致的脸上充满了嫌弃，声音却有些讨好。
“要是你很忙，今儿就不去了吧？”
董大事一皱眉：
“那可不行，闻白羽一会儿就到MISS V了，我先带你去找个造型工作室化个妆换身衣服，你这么一身良家妇女的打扮，可不行！”
车后座的女子别过脸去，望向窗外的风景，董大事看出女子有些不情愿，换了一个态度劝道：
”你以为闻白羽是什么人想见就见得到的？人家可是王府集团的太子爷，前几天股票好几个涨停板，这一起一落套的可是上百亿的钱，你在娱乐圈里半红不黑的，眼看下一步就是一线了，你不想在阿芙拉排行榜上闯出去么？闻白羽他们集团投的《霓裳》肯定是个会爆火的综艺啊，就陪他一晚上，你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候，我还得指望你罩着我呢……”
女子点点头，车停稳，顺从地跟着男子进了造型工作室。
穿得花花绿绿的男造型师，掐着兰花指迎上来：
“董哥，又来照顾我们生意啊，我看看今儿带来的姑娘，哎呦这不是……”
董大事一推他：
“别瞎BB，赶紧给我们姑娘收拾得漂亮点，一会儿我们还有应酬呢。”
造型师心领神会，拉出一水儿白色短裙，有露肩的也有露背的：
“还要白色的是不是，都预备好了。”
又望向那女子：“大明星，等化完妆，看看想穿哪一件？”
眉毛扫得风情万种，口红涂了斩男色。
一番折腾后，女子换了一套白色紧身露背短裙，妆容精致地站在镜子前。
甜美宜人，风情万种。
董大事由衷赞叹：
“要不说娱乐圈的人眼睛都瞎了，瞅瞅我们这妞儿，这身段儿，这模样，怎么叶玖那种平板身材都能红，我们这还二线呢。”
造型师谄媚笑笑：
“这要是能从此跟着闻大少，，还愁手上没资源么！”
董大事笑笑，他用心良苦把她打扮成闻白羽喜欢的类型，并不光是为给别人撕资源。
“走吧，别让大老板等急了。”
1989年，帝都使馆区诞生了第一家酒吧以后，这里逐渐形成了多个夜生活商业区，
MISS V，无疑是最纸醉金迷的一家，全场最贵的卡座五万订一夜，闻白羽是这里的常客。
在别家酒吧还在售卖1.5升的芝华士时，一万一瓶的芝华士大炮在闻白羽的卡座里，从桌上一直摆到地上。只要他点酒，DJ就会播放剧烈的电音，全场超短裙少女举着灯牌送酒。
全场瞩目！
而闻白羽根本不在乎这些，每年他生日，比这款酒贵几倍的香槟都是一船一船运往燕归岛。
董大事一度很崇拜闻白羽，这才是富二代该有的生活，可闻白羽从前从不拿眼皮儿夹他，直到他想尽办法帮闻白羽找过夜的女伴儿后，闻白羽对自己渐渐有了笑模样儿。
“哎呦这不是懂事哥么！”
跟着闻白羽到MISS V狂欢的几个富二代，看见董大事都是一脸鄙夷。
“懂事哥就是懂事儿，看看人家这名字就敞亮，董大事！”
几个富二代开了酒，拿挖苦他当做下酒的零食。
董大事早已习惯了这个外号，还是一次次不厌其烦地纠正：
“董万事！董万事！”
闻白羽斜靠在沙发上，拿眼睛打量董大事，看见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裙子，体态婀娜的姑娘。
心里冷笑，这人还真是蠢，我喜欢白色，他次次带的人都穿白色，**舔得这么明目张胆……
董大事看见闻白羽，毕恭毕敬地介绍：
“这我远房表妹，演过不少电视剧，叫施柔。”
施柔有些拘谨地跟闻白羽打招呼，有钱人他见过不少，闻白羽这种顶级富二代的圈子，她还是第一次进。
闻白羽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漫不经心道：“会喝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