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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台下的议论声嘈杂，但一口一个钟灵毓，还夹杂着贺炳文、男女朋友等词汇，坐在台上的贺炳文，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
钟家确实从来没有对外承认过钟灵毓跟自己的关系，那是因为钟灵毓根本看不上自己。
所以说，贺炳文所谓跟钟灵毓是男女朋友关系，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也好在魔法师圈子跟魔法师助理圈子实质上交集不多，加上钟灵毓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对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正面否认。
只不过，被人拿来说，就不好听了。
一时间，贺炳文所有的怒火都冲向了刘亦凡。
刘亦凡一定是故意的！
他的推荐函，怎么可能是钟灵毓开出来的？
自己跟钟灵毓从小就认识，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何时给人开过推荐函？即便她家族里有人需要考试，也有的是其他魔法师可以出推荐函。
那么，刘亦凡提到钟灵毓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羞辱自己！
好一个刘亦凡！
“你简直信口雌黄！”
贺炳文想到这里，愤然起身，脱口而出。
“嗯？”
刘亦凡愣了愣。
然后他看向贺知山，询问道：“按照程序，我自辩完了，不是应该进入质证程序吗？”
确实，自辩会之所以结果权威，就因为它有着严格的程序，按照严格程序走下来，产生的结果自然权威。
所以，先是指证，然后自辩，接下去，自然是根据自辩的内容进行质证。不存在辩论的过程。
贺知山皱了皱眉头，狠狠瞥了自己儿子一眼。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就冲着刚才这么一番动作和言语，已经让他失望不已。实在是太不沉稳了。
连自己老爸都感觉不妥当，贺炳文的行为，更是引起了台下的议论纷纷。
“贺学长不是一直很沉稳的吗？他现在可是坐在判断席呢，这话，还有这行为，太不符合身份了吧？”
“早就对贺炳文无感了，愿赌不服输，居然还有脸继续当咱的学生会主席。”
“人家老爸是魔法师助理资格考试委员会的副主席，他当个学生会主席有什么大不了？没看咱司徒院长在人家老爸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吗？”
“我看这次的事，搞不好是贺炳文故意针对刘亦凡的，要不然魔法师助理资格考试委员会闲着蛋疼啊，来调查这种事？”
“我也觉得，买魔法师推荐函一直都是公开的秘密，要真调查起来，估计这一批得卡掉十分之一的考生。”
“这个没办法的，谁让刘亦凡撞枪口了？他要没跟贺炳文比赛就好了，他要没十五门都考满分就好了。”
“是啊，主角只能有一个，不灭了刘亦凡，贺炳文以后还怎么立足？”
“所以后台硬就是牛逼。”
“其实我是来看贺炳文被打脸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我凡必胜的感觉。”
贺炳文：“......”当我耳朵聋的吗？议论得这么大声！
不过，因为老爸谴责的目光，贺炳文即便再愤愤，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坐回到位置上。但他还是忍不住低声道：“他肯定是胡说的，他这么说，根本就是在侮辱毓儿！”
听到这话，贺知山也确实不满了。
虽然钟灵毓一直很高傲，也根本不把贺炳文放在眼里，但贺知山却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儿媳妇看待了。
自己的儿媳妇被人拿出来当挡箭牌，他这个准公公自然不能没有表示。
于是厉声道：“在自辩会上说假话，你可知道后果？”
“这个，不是之前已经强调过了吗？”刘亦凡一脸无辜的样子，“自辩会上所说的一切，都必须是事实以及事实的全部，否则，将被终身列入诚信黑名单。”
“那你......”
“所以我说的都是事实，同样也是事实的全部。”刘亦凡打断了贺知山的话，并补充问道，“那接下去可以进入质证环节了吗？还是说根据我这个情况可以直接下判断，不需要质证？”
不需要质证的直接下判断，下的是有利于自辨人的判断。
刘亦凡问的这么理所应当，别说台下很多观众，就连判断席上也有好几个都产生了怀疑：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姜不愧是老的辣，更何况贺知山自己就是魔法师，骨子里的高人一等，让他根本就不屑对刘亦凡动怒。
或者可以说，如果不是儿子的强烈要求，并且表示这件事对他跟钟灵毓之间的感情会有很大的帮助，贺知山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件事出现在这里。
跟一个魔法师助理学员为难，对一个魔法师来说，也不是件好听的事。
所以虽然贺知山被刘亦凡打断，但他很快就拿出了上位者的威严，继续道：“质证是肯定需要的，不过还请刘亦凡同学再明确一下，钟灵毓魔法师在开具这张推荐函的时候，知道是给你开具的吗？”
“当然知道。”
刘亦凡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若是回答不知道，这就等于自认了不存在合法的推荐环节，那这场自辩会，也就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答案，在贺知山的预料之中，他这么问，只是为了防止后面的质证环节刘亦凡打擦边球。
“那接下去......”
“父亲......”
贺炳文轻声打断贺知山，然后用眼神示意希望接下去的环节由他来主持。
对于这个操作，按照规则，只要主审官同意，就可以交由指定的其他成员进行。
贺知山想了想，觉得这确实也是锻炼儿子的一个机会，便同意了。
吸取了之前冲动的教训，加上又掌控了质证环节的主动权，贺炳文再一次对上刘亦凡，瞬间有一种自己刚才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可以出了的感觉。
“下面进入质证环节。”贺炳文朗声说道。
刘亦凡配合的点了点头，露出微笑。
“自辨人可以选择书面质证、远程质证和当面质证三种模式，请在一分钟之内完成选择。”
同样身为学霸，对于自辩会上程序性的说辞，贺炳文也说得很溜。
“当面质证吧。”
刘亦凡几乎是不假思索。
贺炳文：“......”还吧？搞得好像说当面质证，魔法师就能立刻赶到一样。
不仅贺炳文，大部分在场的观众，都用一种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刘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