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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就坐在陆淮旁边,这么近的距离,哪怕近视也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夏安视力标准的2.0,所以,她自是看到陆淮白皙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清早的阳光懒懒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热烈阳光里,陆淮的耳朵更显得红跟透,耳朵上的纤细绒毛更是清晰可见。
夏安的思绪又开始发散,她想起以前看的耽美小说,形容男主的耳垂在阳光里透如蝉翼,她当时觉得这形容挺扯的,现在看到陆淮光线里发红的耳朵,她突然就懂了其间美感。
然后,一颗心“砰砰砰”狂跳,脸蛋都跟着开始潮红。
但夏安这人,每逢大事有静气,哪怕脸蛋酡红,她也特别淡定地来了一句:“哎哟,耳朵都红了,还挺纯情的嘛!”
夏安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澈有穿透力,至少前排的冯熹听到了,诧异地回头。
陆淮当然听到了,他:“……%¥#&*%……”
大脑彻底乱码了。
这特么真的是女孩子说的话吗?
某人真的老流氓妥妥的。
夏安没收到陆淮的回复,但她也不太在意,相反,她心情莫名地愉快,她低着头继续按原定计划看高一第一学期的数学教材,打算把高一一整年落下的课程自学回来。
数学课本,自是枯燥无味,但夏安看着本数学书,不仅不打瞌睡,还时不时地翘起唇角露出开怀笑容,跟中邪了似的。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响起,夏安就忍不住招惹陆淮,她用手肘捅了一下他,提醒道:“去擦黑板。”
陆淮这才抬头,看向黑板,左下角的位置,写着今天的值日生:夏安、陆淮。
11班学生呈奇数,全班就陆淮一个人坐一桌,又特别不合群,还凶名在外,班上值日轮到陆淮都是直接跳过的。
但是,临近期末班上居然转学来了个麻烦精,而他有了同桌,自然被安排了值日。
陆淮这人超懒的,也没什么班级荣誉感,他对打扫卫生一点兴趣都没有,如今要值日了,就有点郁闷。
都是某个麻烦精害的。
陆淮如是想着,特别嫌弃地看了夏安一眼。
夏安收到某人凶狠的眼神,一转学就轮值日的郁闷被冲淡,她淡然地把自己的快乐建在陆淮的痛苦之上,轻笑着道:“因为跟你同桌,我一转学就值日。我都没抱怨你,你居然埋怨起我来了。”
陆淮不知道该说什么,女流氓牙尖嘴利的,他不论说什么都说不赢夏安。
他果断地起身,去擦黑板了。
班上同学看到校霸擦黑板,狠狠安静了几秒,就觉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陆老大居然擦黑板了,这也太可怕了!
夏安看着这一幕,也有些错愕,她本来觉得陆淮这样的年级大佬不愿意打扫卫生,自然会欺负同学驱使别人去做,但陆淮没有,他只是沉默着把黑板擦了,然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夏安转头,朝着陆淮微笑。
嗯,陆淮这人吧,傲娇、别扭,却也善良、纯真。
是真的挺不错。
陆淮见到夏安笑,就觉得准没好事,果不其然,夏安笑眯眯飙出一句:“还挺可爱的。”
陆淮:“……………………”
我操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以报告老师么,新同学吃饱了没事干天天调戏我。
一个白天,倒也相安无事。
课程结束,夏安提醒了一句陆淮做值日,便打算先把自己书包收拾好。
她把今晚打算看的教材塞入书包,又从课桌里摸了摸,摸到了那把折叠刀。
本想把那把随身携带的折叠刀塞书包里了,但想了想,还是揣校服裤子的口袋里了,书包背身上没斜跨的小包方便,真碰到什么拿起来不太方便。
而这个画面,陆淮看在眼底,莫名被刺激到了一下。
呵,拿刀,防谁呢,老子真要对你干点什么你那把折叠刀也防不住好嘛?
于是,陆淮鄙视了一句:“你也就脸长得好?”
真的,除了脸一无是处。
夏安被人身攻击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她这人脸皮厚气场强大,她也不太在意,只把书包拉链拉上,轻飘飘回了一句:“很多人连脸都长不好。”
陆淮:“…………………………”
好有道理的样子。
夏安把书包塞进课桌,转头看向一旁陆淮。
这时候,班上同学已经走光了,偌大的教室,只余下两人。
夏安对陆淮,总是有点浪,这会儿,她直接直视入陆淮黢黑双眸,淡笑着道:“不是我吹牛逼,我这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所谓的天赐神颜就是我这种,小哥哥你要不要凑进来仔细观摩一下我的脸,感受一下盛世美颜的魅力,我保证,不用两分钟,你就拜倒在我的美貌上。”
陆淮拿着扫帚盯着面前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子,说真的,很想拿扫把把这个脸皮比长城还厚的家伙抽一顿,但心底,诡异地对这话有点认同。
于是,他啥也没干,拎着扫把,转身去扫地了。
夏安和陆淮认识不到两天,却也知道陆淮这人不太待见自己,他突然嫌弃了自己一句,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仔细捋了捋,便探手去摸校服裤子里的折叠刀。
陆淮在附中的名声似乎很不好,她刚才随手把刀放裤子里,所以,他误会了,以为她把刀塞裤子里是为了防他。
夏安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她防他,怎么可能,她巴不得……咳咳……
夏安笑着喊了一声:“陆淮小哥哥……”
陆淮皱着眉转头,就见夏安戏精附体了,她捏着把折叠刀,单手捂胸,一副娇小柔弱的模样:“孤男寡女共处一教室,你可不要乱来呀!”
陆淮彻底无语。
神特么“不要乱来”,该喊这句话的是自己好嘛!
夏安又幽幽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乱来的话,我阉了你。”
陆淮莫名有点烦闷,一时间口不择言,回了一句:“阉了我,你舍得么?”
夏安这时候也不装娇弱了,她宁宁定定地站在那里,娇小单薄的模样,却说不出的淡雅从容、宁和镇定,她声音清淡地命令道:“把裤子脱了。”
陆淮:懵了!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小电影的画面,教室、课桌……
这想法简直邪性。
夏安却不管那么多,她把折叠刀的刀片亮了出来,盯着陆淮的下三路,幽幽道:“把裤子脱了,你就知道我舍不舍得阉了你。”
陆淮一阵蛋疼,教养素来很好的他,这次再也止不住,低声爆了句粗:“操。”
然后再也不搭理某个女疯子,去扫地了。
嗯,惹不起,惹不起。
夏安把刀收起,这一次,倒是没揣裤兜,而是装在书包的隔层里。
心底,莫名得意。
哼哼哼,跟老娘斗,小子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