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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被徐君噎了一下,狠的直咬牙,可又说不出什么,呆了一下:“那你们陈董什么时间回来?去了哪里?”
“无可奉告!”徐君已经看出这几个女人不怀好意了,他跟了陈瑶好几年,陈瑶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等人做朋友的,于是冷冷地回答。
王英一看这种情形,知道再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是怏怏地带领几个女人下楼,回到车上。
几个人刚走,徐君就急忙回到办公室,给陈瑶打电话。
王英回到车上,越想越觉得窝囊,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
王英恨恨地看着生意兴隆、装饰华丽的假日旅游的门面和营业厅,看着川流不息的客人进进出出,越想越恨,牙根咬得咔吃响。
一想起这个一口一个王姐热情称呼自己的小妖精,背后竟然去勾搭自己的老公,给自己戴绿帽子,王英肚子都快气炸了。
一个李燕还没摆平,又出来一个陈瑶,王英突然感到自己的地位有些岌岌可危,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一种紧迫感随之而来。和李燕相比,陈瑶要可怕的多,杀伤力大的多。
决不能再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必须要奋起自卫,维护自己的利益,保卫自己的婚姻和地位。王英眼珠子发红,盯着陈瑶的公司门面看了半天,摸起电话,拨号,然后对着电话说:“军军,我是姐姐。”
真锅咖啡屋314房间,轻柔的音乐洒满屋子,咖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陈瑶和于琴边喝咖啡边聊天。
虽然陈瑶心里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是,总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事情。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想得严重了,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陈瑶安慰着自己,开始集中精力和于琴说话。
“你们家老郑呢?”陈瑶问于琴。
“出差了,今天一大早走的,去了广东,和高强一起走的。”于琴边喝咖啡边说:“不知道两人去搞什么名堂……”
“哦……”陈瑶点点头:“老郑做生意有一套,高强和他比,差远了,不在一个级别一个档次上……”
于琴笑了:“呵呵……能得到你的夸奖,不容易,老郑这个人啊,做生意是有一套,心眼子很多,起码比一般人多,呵呵……唉……我就怕啊……”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陈瑶笑着看着于琴。
“我就怕这狗日的心眼子用不到正道上去,别天天净想着算计人,靠算计人发财,不谋正道……”于琴说。
“不会的,不至于,老郑我看这人挺好的啊,讲话和气,办事利索,为人真诚……”陈瑶言不由衷地说。
“他心眼子多着呢,和老高一起做生意,介绍老高做生意,结果,他越做越火,老高呢,越做越陪……越陪,老高还和老郑走得越紧,唉……我都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老郑把老高糊弄了,但是,我总也想不出老郑是怎么糊弄的,这狗日的方法可能是比较高明,我看他没事的时候,总抱着孙子兵法看……”
“商场如战场,男人的事,做生意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说不清楚的,男人嘛,总是把赚钱当做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一个目标,总是把赚钱多少当做事业是否成功的一个标尺……其实,男人也很累的……不光身体累,心也累……”
“嗯……倒也是,老郑在赚钱上没得说,很能吃苦,拼命,赚的钱都老实交工,上缴财政,呵呵……”于琴笑嘻嘻地说。
“那也就算是一个好男人了,这年头,这样的男人还真不多。”陈瑶符合着笑了。
“我现在就靠这个来制约他了,我紧紧抓住财权,我还是公司的法人,如果他再吸毒,再胡来,再去乱搞女人,我就让他下岗,炒他鱿鱼……我们年龄都不小了,该正儿八经过日子了,不能再天天浑浑噩噩过日子,我正打算下半年要孩子……”于琴看着陈瑶说。
“嗯……是的,是该要孩子了,有了孩子,家才像一个完整的家……”孩子……陈瑶说着,心中突然一动,涌出几分苦涩和酸楚,还有几分期冀和幻想。
“呵呵……”于琴笑着:“你和张伟打算什么时间结婚?”
“嗯……年底吧,对,年底。”陈瑶说。
“那你们结婚后打算不打算要孩子?是马上就要还是等等再要呢?”于琴又问陈瑶。
“哦……这个,”陈瑶心里闪过一丝慌乱,笑了下:“这个,我得问问张伟啊,征求他的意见,我说了不算的,我听他的。”
“你可真是个好老婆,这么乖,这么听老公的话……依我看,能早要还是早要,我们年龄都不允许再等了,说实在的,我们现在就属于大龄产妇了……”于琴继续说道。
“是啊,是啊……”陈瑶答应着:“不能再等了……”
陈瑶一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陈瑶,说真的,你能找到张伟这个男人,真的是好福气……”于琴停顿片刻,看着于琴,毫不掩饰眼里的羡慕:“知道吗,有很多女人都羡慕你啊,你男人,可是很优秀的。”
陈瑶笑了,眼里露出幸福和憧憬:“他啊,就是个大孩子,长不大,老是担心他惹事。”
于琴:“男人嘛,都是有一个从幼稚到成熟的过程的,总会长大的,张伟成长算是很快的了,在同龄人当中绝对属于佼佼者,能力特别强,驾驭全局的能力,综合协调的能力,管理创新的能力……没得说,一流的,我们家老郑,我看都比不上他,白比张伟多吃这么10多年的米饭……”
“呵呵……不能这样说,张伟在我面前可是一个劲夸你们家老郑的,佩服地很,这张伟啊,就是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善于学习,善于归纳,善于总结,善于吸取别人的长处……”陈瑶的口气里充满自豪和骄傲:“对了,俺们家小男人可不是吃米饭长大的的,他吃的可是正宗山东煎饼卷大葱……”
两人正谈笑着,徐君来电话了。
“陈姐,刚才来了几个女人,找你的。”徐君在电话里说。
“哦……什么情况,你具体说说,”陈瑶用平静地语气对徐君说:“越详细越好,全面具体地说……”
陈瑶边说边对于琴使了个眼色,按下了手机免提键。
于琴忙注意屏住呼吸听着。
于是,徐君把王英来公司找陈瑶的情况具体描述了一遍,包括所有的对话和神态,包括他能记得的细节。
陈瑶和于琴仔细认真地听着,陈瑶不时提问。
等徐君说完,陈瑶对徐君说:“按部就班正常开展公司各项工作,维持公司正常工作秩序……”
“好的。”徐君回答。
“有什么事情继续随时和我联系。”陈瑶说。
“嗯,好的,陈姐,”徐君好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陈瑶:“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什么大事,不要多想,不要乱猜,好好做你的事情就是了。”陈瑶对徐君说。
挂了电话,陈瑶看了看于琴:“幸亏你提前给我电话,不然,对付这种泼妇,我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咱姊妹俩别说外人话,”于琴摆摆手:“没事就好了,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陈瑶叫了服务员点餐,又对于琴说:“咱们再这里吃午饭吧。”
两人继续边等午餐边说话。
陈瑶心里在反复回味徐君说的事情,反复回味每一个细节,从王英上楼到离开,从眼神到说话内容,心里越琢磨越觉得这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还在想这事?”于琴看着陈瑶若有所思的样子:“别想了,过去就好了,这王英啊,头脑简单,这会说不定早就又去打麻将去了,她啊,赌博上瘾,一听搓麻将,什么都忘记了……”
陈瑶皱皱眉头,又冲于琴笑笑:“我总觉得心里不大踏实,倒不是王英,总觉得还有个事儿放不下……”
“什么事放不下?难道王英还能不算完?难道她就不知道家丑外扬丢人?她那个李燕还没摆平呢,够她喝一壶的,操!这臭娘们,不要怕她!”于琴不屑地说。
“不是怕,是觉得这事真的太无聊,太低级,太恶心,”陈瑶说道:“真的想不出,这潘唔能竟然会恶心无耻到到这个程度,这王英会傻到无知到这个程度……”
“知道吗,这潘唔能一直想占我们家老郑的便宜啊,操!一直打着他小舅子的名义,想要我们公司30%的股份,我靠,凭什么啊,一分钱不掏,白占便宜,吃白食,平时我喂他的不少了,还不知足,”于琴愤愤地说:“前天老郑去开旅游局的会,潘唔能指使局长在会上敲打点拨他,在会后的饭桌上,潘唔能还不依不饶……妈的。”
“哦……”陈瑶心中一动,原来那天局长在会上的发言并不是单纯对着自己来的,是秉承了潘唔能的旨意集体敲打啊,不知道除了自己和老郑,还有没有别的人在敲打的范围之内。
“那天老郑回去后和我说了你舌战局长的事情,老郑对你很佩服,很赞赏,”于琴对陈瑶说:“局长他妈的就是潘唔能的走狗,为了保住官位,什么昧着良心的事都干,不过,这狗日的也算是栽了,找了自己的情人来陪潘唔能,结果被潘唔能征用了,哈哈……局长估计是气死了……”
“呵呵……”陈瑶笑了笑,心里陡然想到,局长的情人被潘唔能霸占,他不敢对潘唔能怎么样,一定会迁怒于自己,自己等于又加深了和局长的隔阂。
陈瑶心里不由得很不舒服,心绪有些乱。
陈瑶静下心来琢磨最近的事情,梳理头绪,又结合今天的事情,心中那种不祥之感又强烈地冒出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是什么?到底要发生什么?陈瑶心中有些惶恐不安,脑子乱纷纷的。
陈瑶想起了公司,不由又摸起电话,打给徐君:“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什么动静啊,一切正常啊,”徐君说:“怎么了?陈姐。”
“哦……没什么,”陈瑶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下,又说:“小郭和扬扬呢,干嘛去了?”
“出去了,出去送一份报价表,小郭开公司的办公用车带少扬去的,两人这几天一直在一起跑业务,干得可欢呢,”徐君说:“估计一会他们就回来了,我让他们回来吃午饭的……你不来吃吗?”
“哦……那就好,”陈瑶放下心来:“你们好好吃吧,我在外吃午饭,吃完下午回公司。”
“呵呵……好的……你不回来吃午饭啊,今天中午的午饭可是很好吃的。”徐君说。
“咋了?什么好吃的?”陈瑶问道。
“今天的午饭是特供啊,”徐君笑呵呵地说:“张哥在家做午饭的,说专门炒了一只辣子鸡,做好后给我们送过来,说不让我告诉你,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唉……你不回来吃,那就可惜了……”
“什么?辣子鸡?给你们送过来?”陈瑶心中一沉,不由失声:“他送过来了吗?”
“没有啊,还没到啊,从王炎家到公司开车最快也得半个小时啊……”徐君说。
“不要让他送,你们自己去拿!”陈瑶急忙说:“你抓紧给小郭去电话,让小郭开车去王炎家拿,你抓紧给小郭去电话……不要问为什么,抓紧打。”
“哦……啊……好吧。”徐君很奇怪,听陈瑶这么说,也不再多问,给小郭打了电话。
放下电话,陈瑶有些心神不定。
“怎了?”于琴问陈瑶:“看你,不就是张伟给送个饭吗,多大事。”
话音未落,于琴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一惊,看着陈瑶:“咦,张伟没走?没离开兴州?我听老郑说他回北方了,没走吗?”
陈瑶一看于琴听出自己电话的意思了,只得点点头:“嗯……没走,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还没走,很快就走的。”
“哦……”于琴点点头,又笑着对陈瑶说:“是不是不舍得你这个大美人啊……”
陈瑶应付地笑笑,没说话。
一会饭上来了,陈瑶和于琴开始吃饭。
陈瑶吃不下饭,又摸起电话打给张伟:“你在哪里?”
“呵呵……老婆好。”张伟笑嘻嘻地:“我刚离开王炎家啊,炒了一只正宗的辣子鸡,给你们送去做午餐,刚坐上出租车呢……”
“你——你——”陈瑶突然莫名有些激动:“不是不让你乱跑的吗?你不是答应我不乱跑的吗?”
“我——我——”张伟有些委屈:“我把哈尔森都陪得很好啊,丫丫和王炎忙完了,再陪哈尔森打扑克,我抽空跑出来给你们送饭啊,送完饭就回去,不耽误什么的。”
“小郭没给你电话吗?他要去带的。”陈瑶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发急。
“给了啊,哈哈,我告诉他不用过来了,这么远,上下班高峰期,又堵车,再说,我已经打上出租了……等着哈,我30分钟就到……”张伟在电话里对陈瑶说。
“我不在公司的,我在外面吃饭的,”陈瑶对张伟说:“你回去吧,别送了,晚上我回家吃。”
“唉……真可惜,你不在啊,”张伟说:“算了,我干嘛要回去啊,我兄弟妹夫和小舅子都在那里等我呢,晚上我再炒一只专门给你吃,呵呵……”
陈瑶听了,有些无奈:“那好吧,你送完就抓紧回去。”
“遵命!是——老婆。”张伟说道。
打完电话,陈瑶开始吃饭。
吃过饭,和于琴又聊了一会天,看看时间不早了,估计张伟也好到公司了,陈瑶和于琴站起来准备结账离开。
正在这时,陈瑶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来,是徐君的电话。
“陈姐,不好了!出事了——”徐君电话里的声音很惊慌。
陈瑶的身体不由晃了一下,心中刚才的不详预感顿时又急速涌出来,说话声音和口气也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和虚弱:“你——说吧——”
“一群社会上的混混来寻衅滋事,耍流氓,张哥和他们打起来了,还有小郭和少杨……”徐君紧张地说:“打得很厉害,都出血了……”
“现在呢?那帮人还在吗?”陈瑶问。
“张哥他满把那帮混混打跑了,公司里乱套了……”徐君说:“要不要先报警?”
“不,不,不要报警,”陈瑶下意识地说出这话:“先不要报警。”
“为什么?”徐君说:“这些可都是社会上的混混啊,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社会上的混混……”陈瑶重复了一句,和于琴对视了一下,然后说:“不要问为什么,就是先不要报警……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
“你——你不能回去。”于琴急忙拉住陈瑶的胳膊:“陈董,我觉得这事很蹊跷,弄不好是对你来的。”
“不——”陈瑶摇摇头:“我必须得回去,即使是针对我来的,我也要回去,这不是王英几个娘们来闹事这么简单的事情了,现在闹大了,流血了,我的男人,我的兄弟,我的员工都在,我必须要回去。”
于琴说:“那好吧,我陪你一起。”
陈瑶感激地看了一眼于琴:“谢谢你,不过,你别去了,别再有什么危险……”
“没事的,多大事!”于琴满不在乎地说:“不瞒你说,当年我在夜总会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架没见过?无所谓,我才不怕这玩意儿呢,呵呵……”
“那好吧,我们走吧。”陈瑶和于琴结账后匆匆离去。
张伟打出租车到假日旅游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很乱,里面一堆人在吵闹,他疾步下车进了店门,心头一紧,7、8个留平头或者剃秃头的小伙子正在里面闹事,摔板凳砸桌子,骂骂咧咧,把顾客都吓跑了,店里的女工作人员都吓得不敢做声,缩在角落里,徐君被打倒在地,两个小伙子正踩在他胸口,满脸是血……为首的一个留小胡子的光头,30岁左右,坐在柜台上,正抓住吴洁的头发按在桌面上,满脸阴笑……
张伟血往头上涌,几步冲进店里,把铁饭盒一轮,对准小胡子的光脑袋狠狠砸了下去,边怒声喝骂:“让你耍流氓!”
小胡子的脑袋登时就见血了,血噗嗤就冒出来,溅了张伟一手。
“哎哟!”小胡子一下子松开吴洁,回过头来,一摸头上的血,蹲下身子,大叫一声:“**妈的,敢打老子,给我上!”
“四哥被打了,上!”小胡子的马仔们刚回过神来,纷纷叫着。
屋子里的小伙子都亮出家伙,有的是马刀,有的是铁棍,有的干脆抡起办公室里的铁凳子,一下子就把张伟围起来。
张伟迅速拉开架子,迎接围攻。
“上!砍了他个狗日的!”小胡子发出了命令。
3个马仔冲过来,拿着铁棍,张伟伸出胳膊,猛地一档,一拳打倒一个马仔,接着一脚,踹到另一个的肚子,顺势转身,一把抓住一个马仔的铁棍,猛地回力一戳,捣在那个马仔的胸口。
打退了3个马仔的进攻,张伟的背后也同时曝露出来,被其中一个拿马刀的在背部划了一刀。
一阵剧痛,张伟回身用手一摸,血口子10多厘米,血正涌出来,瞬间湿透了衬衣。
张伟牙根一咬,劈手夺过马刀,反手用刀背冲那马仔的胸口狠狠一下子敲击,将那马仔击退。
刚打退那马仔,其余被打倒的几个又摸起家伙围攻过来,蜂拥而上,在营业厅里一片混战。
张伟退缩到墙角,独自一人战他们,混战中,张伟的头部又被铁棍打中了两次,脸上被划出了几道血痕,胳膊也被打破了,浑身成了一个血人。
但是,张伟依然奋力抵御着,不是主动出击。
“打!给我狠狠打!”小胡子用手抱着头,站起来,指着张伟,恶狠狠地叫道:“兄弟们,给我打死这个北方佬,往死里打!”
徐君躺在那里,还站不起来,吴洁吓得不敢动弹。
马仔在小胡子的鼓动下,继续疯狂对着张伟进攻,几个马仔用马刀吸引张伟的注意力,另一个马仔绕到侧面,举起铁凳子,对着张伟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正在这时,小郭和少杨回来了。
小郭一看室内的情景,二话不说,大吼一声,飞跃上前,一个飞腿,直接提在拿铁凳子正要砸向张伟的马仔的后颈……
小郭的这一脚很狠,力气很大,那马仔立时被踢晕,软绵绵倒了下去。
张少杨一看,张伟已经成了血人,怒吼一声,抡起铁凳子,也加入了战团。
小郭和张少扬一回来,立时改变了战局,马仔们开始占了下风,几个马仔被打得连连败退。
张伟满脸是血,眼睛被头部流出的血模糊了,擦了一把,睁开眼,正好看见小胡子正一把把附近的吴洁抓过来,搂在怀里,大声吼道:“住手,不然我废了她!”
说着,小胡子将一把弹簧刀顶在了吴洁的眼睛部位:“马尔格逼,再不住手,我挖了她的眼珠子……”
吴洁吓得花容失色,顷刻晕了过去。
小郭吓得一呆,停了手。
张少扬和张伟也呆住了。
那群马仔趁机举起铁棍,对准三人开始殴打。
“好,算你有种,”张伟顶住背部的铁棍,指着小胡子:“妈比的,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
“gan你娘,老子给你单挑?挑你马尔格逼!”小胡子狠狠地看着张伟,对那些马仔说:“给我狠狠揍这个狗日的,断了他的胳膊……”
马仔们得到老大的指令,立时放开小郭和张少扬,目标又转向了张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胡子有些得意,对准吴洁的弹簧刀歪斜了一下,离开吴洁脸部的一刹那,小郭突然飞起一脚,迅速狠准,直接踢中了小胡子的手腕,弹簧刀掉在了地上。接着,小郭欺身而上,迅速贴近小胡子,一把将吴洁抢了过来。
那边张伟一看,立马来了力气,胳膊一轮,打开马仔的包围,直接攻了小胡子过去,用上了力气,一脚踢在小胡子的胸口。
“咔嚓——”只听一声脆响,小胡子的肋骨估计是断了,跌在地上,杀猪一般大叫。
头儿受重创,马仔立时没了勇气。
“快救四哥……”
马仔们不敢再进攻他们,抬起小胡子,一溜烟上了门口的面包车,窜了。
一场混战,营业室一片狼藉,张伟和小郭张少杨身上都是血。
徐君勉强爬起来,招呼大家不要惊慌,关上店门。
然后,徐君给陈瑶打了电话。
然后,张伟他们上楼,在洗手间洗去血迹,找出急救箱,包扎、清洗伤口。
边包扎张伟边问徐君:“报警了吗?”
“没有,陈姐不让报警,她马上就赶回来。”徐君清洗完伤口,对张伟说。
张伟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让报警,地痞流氓骚扰,属于扰乱社会治安,干嘛不报警?
张伟的头部被打得有些发晕,背部的伤口也很痛,就是他受伤最重。
小郭和张少杨基本没什么受伤,就是一些皮肉之苦,没有流血。
小郭忙着给张伟包扎伤口。
正在这时,陈瑶和于琴来了。
陈瑶一进门,看见遍地狼藉,看见员工一片惊恐不安,迅速安排大家收拾营业厅,打扫卫生,擦洗地面,然后她和于琴上楼,进了自己办公室,正好看见小郭在给张伟包扎伤口。
陈瑶一看张伟浑身是血的样子,身子不由晃了一下,心中剜肉一般的痛,手里的包一下子掉在地上,眼泪唰就出来了,急扑上去,抱着张伟:“怎么样?弟弟,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啊……伤到哪里了?痛不痛……快说,告诉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伟有些不好意思,安慰地拍拍陈瑶的肩膀:“姐,没事,没事的……就是一点皮毛,没有深度受伤,就是一点皮肉伤……没事,别哭,呵呵……”
“真的没事吗?”陈瑶松开张伟,仔细查看张伟的伤情:“真的不要紧吗……都是血……我们抓紧去医院……”
“没事,真的没事,咱们自己这里有消炎药,有绷带,有酒精棉,呵呵……我这都让小郭包扎好了,没事了……”张伟站起来,笑呵呵地转了转身子:“没事的,好了。”
陈瑶看张伟的样子,真的没事,稍微放下心来,对着徐君说:“怎么回事?那帮混混是干嘛的?”
“不知道啊,我正在楼上办公,听到楼下一阵嚷嚷,我急忙下楼,一看,一个小胡子光头带着一帮马仔在砸办公室,我刚说了两句,两个马仔就把我打倒了……然后,他们边砸边骂,边侮辱员工,让大家都滚蛋……那个小胡子还……还把吴洁的头发抓住,摁在桌面上,要侮辱吴洁,正在这时,张哥进来了,把小胡子的头打漏了……然后,就是混战,他们一群人围攻张哥,手里都拿着家伙……然后,小郭和少杨就回来了……”徐君向陈瑶详细说了一遍情况。
“他们为什么要来砸我们的店?”张伟问徐君:“他们说了没有?”
“没有,进来就砸,什么也不说。”徐军回答。
“我们得报警,这是扰乱社会治安的违法犯罪行为……”张伟看着陈瑶。
陈瑶和于琴又对视了一眼,陈瑶对张伟说:“这事你别管了,你抓紧去换衣服,你,和扬扬、小郭,开公司的办公用车,直接去哈尔森那边,去好好清理伤口,换上衣服……”
“不用,我在这里,万一他们再来。”张伟执意不肯走。
“再来我就报警,听话,”张伟的话反倒提醒了陈瑶,陈瑶语气逐渐加重:“你们马上走,快!这里我会安排……”
“可是……”张伟不想走。
“听话,张伟!”陈瑶的语气严肃起来,很冷峻:“没有什么可是,立马走,快!”
陈瑶的语气里甚至种满了几分严厉,张伟和陈瑶认识一来,还从来没有见过陈瑶这样的神态,不由一呆,心里不敢再对抗。
小郭一见,也吓住了,忙拉了张伟:“是啊,张哥,你浑身都是血衣,叫人看了会怎么想,走吧,先回去换衣服……”
于琴和徐君也在旁边劝张伟:“是啊,你们走吧,这里没事的。”
“那小胡子的肋骨估计被大哥踢断了好几根,这会应该进医院了,他们不会再来的,再来,大姐你就报警……”张少扬对陈瑶说。
陈瑶冷着脸,点点头:“我有数,你们——抓紧走!”
三人不敢再对抗,急忙下楼,上了公司的办公用车,一辆桑塔纳3000,直接去了哈尔森家。
陈瑶站在窗口,看车子离开,松了口气,对徐君说:“你到下面,安排大家把营业厅打扫干净,收拾好,正常营业。”
徐君答应着下去了。
徐君一走,陈瑶邀请于琴坐下,对于琴说:“这事你估计是不是会和王英有联系?”
于琴皱着眉头:“王军就是混社会的,如果是王英安排的,那王军应该会来,可是,听刚才他们说的,没有王军,王军没出现,似乎和王英没有牵扯……可是,如果和王英没有牵扯,这事又太巧合,这边王英刚走,那边就来砸店的……你平时有没有得罪的黑社会的。”
陈瑶摇摇头:“没有,我上哪里去得罪很社会啊,我连认识都不认识他们……”
于琴皱皱眉头:“嗯……王英……砸店……这事很巧合,我觉得王英的嫌疑不小……是不是这娘们安排的呢?”
“我觉得几乎就可以说是,我开始一听,立马就想到了王英,所以,我没有让徐君报警,不报警还好,一报警,说不定倒打一耙,给我们带上一定扰乱社会治安的帽子,将张伟他们3个抓进去。”陈瑶说。
“完全有这个可能,”于琴说:“一个方面,是有潘唔能的势力和关系,另一个方面,警察现在和黑道的都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很多甚至就是警匪一家,报警说不定会更倒霉……”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一阵警车的声音,还有一阵紧急刹车声,陈瑶和于琴忙站起来,从窗口往下看。一辆白色的警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几个警察,直接进了店里。
陈瑶心里一紧,自己没有报案,难道是那帮混混报的案?
陈瑶要下楼,于琴拉住她:“别下去,先等等看。”
过了10多分钟,警察离去。
徐君快步上楼,进来:“陈姐,刚才警察来了,说是接到报案,收我们店里有三个人殴打顾客,顾客被打伤住院,肋骨断了,让我们迅速找到打人凶手……”
陈瑶看着徐君:“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不能认可,我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那警长蛮横不讲理,说我胡扯,说我再乱说就把我带走去蹲铁笼子,还推了我两下,说必须让打人凶手今天晚上8点前到派出所去报到,自己去算是自首,不去,逾期,被抓到,从重处理!”徐君气愤地说。
于琴看了看陈瑶:“他妈的,恶人先告状,果然是警匪一家……”
陈瑶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对徐君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下楼去吧,收拾好了吗都?”
“嗯……已经基本打扫干净了,马上就开门正式营业……”徐君说。
“好,让吴洁先不要工作了,让她上我办公室来,坐一会。”陈瑶说。
徐军答应着下去,一会吴洁进来。
陈瑶安抚了吴洁几句,让后就让吴洁在办公室坐一会。
于琴看着陈瑶,突然说:“刚才徐君说领头的小胡子光头叫什么‘四哥’,是不是?”
陈瑶点点头,又看看吴洁:“小洁,是不是?”
吴洁点点头:“是啊,那些马仔都叫他四哥四哥的。”
于琴沉思了一下:“等下,我打个电话,打听一下,问问这事。”
说着,于琴拿了电话出去。
10分钟后,于琴进来了,脸色很严峻,看着陈瑶说:“陈董,这事大了!”
陈瑶一看于琴的口气,心里紧张起来:“说,怎么大的?你咋问的?”
“我刚才给波哥打了电话,问了下那个叫什么四哥的,委托他打听下,他很快就回复我,那个四哥叫四秃子,是兴州新出现的社团头领,这伙人不做生意,专门收钱替人做打手,消灾解难,类似于职业打手,出手一向很狠,兴州的社团,包括波哥,都不敢惹他们,对他们都敬而远之,波哥和他呢,基本是彼此客客气气,互相尊重……还有,四秃子的把兄弟是公安局治安科的科长,和你们辖区的派出所长也是很好的朋友……”
于琴对陈瑶说:“波哥刚才去医院看望四秃子了,他正在医院拍片,肋骨断了3根……这种人,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吃得了这个亏,他正躺在医院发狠,召集全部人马,发了追杀令,通知了他的警察哥们,发誓要黑白两道一起上,摸遍兴州城,翻遍大街小巷,也一定要抓住张伟和小郭、扬扬,要报仇雪恨……”
陈瑶打了一个寒噤,没做声。
“还有……”于琴看着陈瑶:“四秃子的把兄弟是公安局治安科的科长,而这个治安科的科长是潘唔能的表弟,通过这层关系,四秃子和潘唔能两口子挂上了勾,经常一起吃饭……而且,潘唔能刚刚好像已经知道了张伟还在兴州的消息……”
陈瑶点点头:“嗯……事情到这里,基本已经是真相大白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