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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人的体力和精力是有限的,从推开碗筷开始到天色全黑,他们酣畅淋漓地去疯狂,陆渐红似乎要把这些日子以后积蓄已久的一切全部都发泄出去,最终的结果是两人都软瘫得像一堆烂泥。
陆渐红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安然倒是神采奕奕,躺在陆渐红的怀里,喃昵着道:“渐红,这个别墅太大了,我想换一个地方住。”
听了这句话,陆渐红的眼睛睁了开来,疑惑地说:“安然,住在这里不好吗?”
安然道:“住的很舒服,可是太不方便了。这里很偏僻,双皇的治安不是太好,平常你去上班了,万一有人进来,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安然的话引起了陆渐红的警惕,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也真说不准,答应道:“明天我就去办这件事。”
经过一夜的休整,早晨起来的时候,陆渐红精神焕发,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趁着等丁二毛开车来之前,陆渐红向安然道:“昨晚你说的那件事我一会就让人去办,你随便出去转转,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安然将陆渐红送到门前,道,“去上班吧,车来了。”
陆渐红今天是约好了与潘顺利一起去省政府的,在车上的时候,便接到了潘顺利的电话,陆渐红让他在市委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接着陆渐红又打了个电话给蒋飞河,让他找一个人比较多的住处,当然条件一定要好。
在省政府,与焦作林的谈话还是很愉快的,双皇市委市政府各自的一把手亲自上门,并且表示一定按照焦省长的意思去办,焦作林觉得脸上很有光彩,所以曾经有过的一丝不满意也就烟消云散了。
临离开的时候,焦作林留陆渐红和潘顺利吃午饭,被陆渐红以市里还有事婉言谢绝了。
二人离开后,焦作林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不是一直说陆渐红这个市委书记很强势吗?今天不一样要亲自到自己的办公室妥协?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把目光盯在双皇,双皇不配合工作可以安排别的市,但是这是焦作林上任的第一把火,如果在双皇烧不成,那他这个副省长将威信扫地,所以他必须硬扛下去。结果还是很令他满意的。
出了办公室,潘顺利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心想难得来一趟,有必要到省长大人那里去汇报一下工作,便道:“陆书记,我还有点事。”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去忙吧。”
潘顺利的那点小心思陆渐红有数得很,随他去吧,去向省长汇报工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件事很快便落实了下来,省政府拨付了专项资金,这项资金如预料一样的少。按照陆渐红的意思,这笔资金被用于城乡结合部的那条高标准沥青路的修建。
陆渐红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资金下来了,周伟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自己最初的猜测错了?
这样过了几天,蒋飞河找了一套三室一厅,地处市中心繁华地段,陆渐红和安然一起去看了一下,在这里就方便多了,离市委不远,而且很安全,至于房子里的条件也是一流的,看上去像是新装不久。安然很满意。本来在清水湾别墅的东西就不多,所以当天就搬过来了。
晚上,两口子正准备吃饭,门铃声就响了。
陆渐红很是诧异,难道自己刚搬到这里,就被摸清底细了?
开了门一看,陆渐红更是诧异了,来的人居然是周伟潮,他的手里居然还提着个半大不小的箱子,不过看上去并不沉。
周伟潮笑道:“渐红,怎么?不欢迎?”
“只是没想到我刚刚住到这里就有客人拜访,更没想到会是你。进来坐吧。”陆渐红也笑着说,“还没有吃饭吧?正好我们正要吃饭,一起来?”
周伟潮看着桌子上的稀饭包子和两样小菜,笑了笑道:“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堂堂的市委书记居然会在家吃饭,居然吃的如此简单。”
陆渐红招呼他坐下道:“你说市委书记应该在哪吃饭?应该吃什么?”
周伟潮并没有回答,倒是很随意地坐到了餐桌前,笑道:“不介意我来蹭顿饭吧?”
“偶尔来一次当然不介意,不过次数多了可得付饭钱的。”陆渐红开起了玩笑。
安然笑道:“哪有你这么跟客人说话的,我去盛稀饭。”
周伟潮吃得很香,一点也没有作客的样子,陆渐红慢条斯理地吃着,心中升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他觉得周伟潮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在故意拉近距离,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疏远了。
吃饭的时间很短,安然收拾碗筷去厨房,周伟潮扬了扬手中的烟道:“可以吗?”
陆渐红笑了笑,知道周伟潮是有话要说,便道:“到书房来吧。”
进了书房坐定,周伟潮尽量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扔了根烟给陆渐红,点上深吸了一口,才从提进来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出来,放到书桌上轻推了过去,笑道:“乔迁也不告诉一声,太不够朋友了吧?”
陆渐红目光闪动,道:“伟潮,你可真够神通广大的啊,我前脚搬进来,你后脚就到了。”
“倒不是我神通广大,而是个巧合。建这个小区的房地产公司老板恰巧是我以前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周伟潮嘿嘿一笑,道,“这是一个朋友以前送给我的一对瓶子,我就借花献佛,送一只给你,算是乔迁之喜的贺礼。”
陆渐红向那瓶子看了一眼,直觉告诉他这瓶子的价格不低,便道:“伟潮,你我之间不必要这样吧?况且我只是到这里暂住,谈不上什么乔迁,你还是收回去吧。”
“渐红,只是一个瓶子,代表我的一个心意罢了。”周伟潮道,“你可别以为这瓶子有多值钱,纯粹一赝品,只是仿的年代早了一些,放到市场恐怕也就值个两三万,而且是一对的价格,分开了根本就是狗屁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