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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本《哥哥一直在黑化》, 是乔乔从书店一口气买下十几本霸总小说时, 书店的老板送给她的。这本书又厚又沉, 虽然名字没什么看点, 但胜在封面新颖漂亮,是乔乔从未见过的设计。
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黑色硬纸,会随着阳光与月光的出现闪出光点。乔乔一回家就对这本书起了好奇心,拿在手中仔细看的时, 她还发现封面上刻有银色花纹,很凌厉的线条, 密密麻麻勾勒出的是一个奢华神秘的图腾。
图腾……
想起那个图腾,乔乔赶紧又看了看这本禁.书上的图腾。对比之下,她发现这两本书的图腾纹路一模一样,她不仅大胆猜测,或许她的穿书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乔乔想将这件事告诉书灵, 只可惜书灵消失了,如今的她抱着禁.书坐在空荡荡的房间, 生出的是无尽的孤独。
景帝国的文字与乔乔所在的现实世界想通,但巫族的文字却是乔乔不曾见过的。不过借着景乔的缘故,她竟然能读懂上面的文字,她一页页的去找关于预知梦的记载,终于, 在一页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禁.书记载:【得预知梦者, 通晓过去与未来, 窥万事天机;但天机可知不可逆,因果可晓不可改。】
所以说,预知梦不仅仅是能窥探到未来发生的事,还能得知曾经发生过的事吗?
乔乔想起当初她做过的有关景乔和景琰的梦,原来那些梦的出现并不因为她看过这本书的缘故,竟是因为这预知梦。
乔乔继续往下看,在一串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她在最后一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预、预感梦?”
乔乔愣了一愣,再翻页,书中记载的就是有关预感梦的介绍。那页第一句就写到:【预感梦,乃未来不可测之事。会随万物改变,预感者,定之得预知。】
这句话就有些不容易理解了,乔乔耐心的将整页记载看完,这才勉强懂了些意思。
原来乔乔那天所做的真的不是预知梦,是与预知梦同根不同源的预感梦。
一般会做预感梦的人,这说明未来的某件事与已定结果出现了偏差,预感梦只能带给她未来的某次感受,但却不能确定未来这件事会怎么发生或者还会不会发生。
简单来讲,预知梦就是由预感梦衍生的,生出预感梦的人这说明未来预知,很可能会出现变故,而一旦预感梦演变出预知梦再以景象的模式呈现而出,那就说明一切都成了定局,再也不能更改了。
所以说……乔乔那天预感梦所得的感官果然是失明,只不过是未来还存在未知的可能性,于是预知梦变成了预感梦,这也就说明她现在还有机会挽救,她有一半的几率不会失明?!
“灵灵——”
得出这个结论的乔乔太兴奋了,她下意识想和书灵分享这个消息,但扭头才想起来书灵消失了。后来她翻遍了全书也没找到和书灵有关的记载,唯一有一处可能记载的,但不知被谁撕了下来,上面只能零星认出逆转、书灵、天等几个字,根本什么也联系不起来。
.
乔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因为心中一直记挂着书灵,所以她睡得并不安心。
清晨的时候,她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那面小镜子,头有些沉。
“灵灵?”
乔乔抽了抽鼻子,一开口才发现自己鼻音很重。她想她应该是在昨晚冻感冒了,但换来的结果也不算太亏,至少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手中的小镜子依旧安静,就连角落的那台落地镜都没有声息。她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更加剧烈了,于是掀开被子赶紧去开门,谁知还没看清是谁,就得到一个热情的熊抱。
“乔乔!”
乔乔被迫被人抱在怀中,虽然她还没看清是谁,但已经从声音中分辨出来了。
“我要看小玉小睿,乔乔我要看小狗狗!”
从景玉怀中钻出来时她还有点晕眩,于是她下意识抓住了身侧人的胳膊,这时却听到那人冷冷的问道:“你干什么?”
抬头,乔乔才发现景玉已经钻进房间和狗狗们去玩了,她身边此时站着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她最讨厌的景睿。
“对、对不起。”
乔乔抽着鼻子赶紧将手松开,她知道景睿也不喜欢她,所以她很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景睿会主动和她搭话,“你感冒了?”
“好、好像是有点儿。”
此时乔乔身上还穿着睡衣,一头长发因为睡眠的缘故变得又松又蓬。从前乔乔就显得纤弱软绵,此时的她睡眼朦胧更是呆萌萌的一团,竟让人想要把她抱进怀中揉一揉。
压住心中生出的荒谬心思,景睿接过乔乔递给他的杯子,瞥了眼上面的卡通猪头,这次倒是没再开口讽刺。
景玉和狗狗们玩够后,在走时将两只小狗抱去了阳台,他扒着乔乔的手说着什么狗狗需要晒太阳的话,乔乔看了眼窗外的阴云寒风,很担心它们会在外面冻死。
“乔乔妹妹一定要好好照顾它们哦。”
当景玉和景睿并肩站在一起时,如果不是因为景玉脸上还有颗泪痣,一时间她还真不能分出谁是谁。
头越来越沉了,乔乔总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在临叫医生过来时,乔乔想先去阳台将两只小狗抱回,谁知一过去才发现两只小东西不见了,她一惊,扭头就看到它们跑去了隔壁。
天沉,风寒。
景琰倚靠在壁栏上正垂眸望着地面,此时他的脚下就拱着两团小小的绒毛,他一只手搭在栏杆上轻轻敲击,睫毛遮住眸色看不出喜怒,侧颜安静美好。
他怎么又出来了?!!
什么两天闭门不出,乔乔再也不想相信书中写的了。
她下意识就跑过去将两小团护入怀中,把它们从景琰脚边撤离之后,她听到景琰轻声问她:“这是你养的?”
“对啊。”
乔乔回答完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因为自从她回完后,景琰就再也不说话了。
她将不老实的两只狗狗往怀里塞牢了一些,见景琰微微眯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心中一跳,不由得又解释了一句:“这两只狗狗其实是大哥的,赫明夫人不允许他养在房内,所以、所以我就替他养了。”
景琰漫不经心的继续敲击栏壁,好似没有听到乔乔说的话般,他现在的样子不比昨晚吓人了,但漂亮的眸子浓墨一团,透彻到好像看到了她的心里。
“哥哥,有什么问题吗?”不知怎的,乔乔莫名就有些心虚。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时,乔乔微烫的身子颤了颤,她觉得自己额头出了虚汗,正想着敷衍他几句赶紧回房,就看到景琰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
发烧的乔乔脑子停止运转,她傻傻的按着景琰的意思凑近,眼睁睁看着他微俯身子,捧起她的小脸柔声问道:“乔乔,你以前不是最怕狗吗?”
嗡——
乔乔的脑袋炸了。
那一刻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她在晕眩中又感觉无比清醒,因为此刻景琰对她的猜忌毫不掩饰,这是情感最为真实的他,比乔乔接触的任何一次都要真实。
乔乔感觉自己的马甲要掉了,景琰的视线让她无处遁形,她脑袋持续嗡鸣,喘息不顺时她歪了一下,景琰顺势扶住,然后……
然后乔乔就晕在了他的怀中。
“……”
装晕是个好办法,它可以让人逃避不愿面对的问题。只不过乔乔这次是真的晕了,她高烧不退,倒在景琰怀中时烫的像只火炉,就连呼出的气进的都比出的少。
昏沉中乔乔又陷入了睡梦,拨开层层迷雾,这一次她看到的画面清晰又真实,富丽堂皇的大殿,嘈杂声由远及近,乔乔意识从梦中恢复,她看到景乔正对着镜子笑。
十八岁的姑娘了,此时的她头上戴着漂亮的王冠,身上的礼裙层层叠叠,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
“公主快看,外面下雪了!”
乔乔随着景乔一起扭头,然后她们就看见阴沉了几天的天空忽然飘起了白色的雪花,如羽毛般的漫天大雪,没一会儿就将古堡覆上了一层白。
今天是景乔十八岁的生日,今天也是她最快乐、最像公主的一天。
夜晚的时候,又有一批宾客来大厅为景乔庆生,景乔视线在人群中漫无边际的搜寻,恰好看到有一抹身影闪过,竟直接出了大厅。
“哥哥?”
画面一闪,乔乔眨了下眼睛,再次睁开时她就看到景乔正提着裙摆在雪中跑着。
她跑的不快,脚步很轻似乎是怕有人发现。她边跑边四处张望着,终于,她在层层盛开的血莺花后又看到了那抹身影。
嘎吱——
脚踩在雪上发出细微声音,景乔身形一颤,隐约间她看到那人扭头向她望了过来。她轻声喊了他一声,脚步只往前迈了一下,寒光刺目。
“啊——”
乔乔与景乔同时尖叫了起来。
这一刻她与景乔的触感是想通的,她们的眼睛同样在痛,只不过景乔脸上流下的是两道蜿蜒血痕,而乔乔脸上什么也没有。
“哥哥……”
乔乔听到,这是景乔在眼睛受伤前一秒最后的低吟。
雪还在继续下着,鹅毛般的大雪落在景乔脸上,很快就被她脸上滚烫的鲜血融化。乔乔僵在原地看着那人将景乔抱住,他侧颜苍白冷漠,长长的睫毛颤个不停。
他抱住景乔,紧紧地抱住她。
乔乔听到他很轻的对她说了三个字——
他说:对不起。
一滴泪从乔乔眼眶滴落,落在雪地中的泪水竟成了红色的血滴。她迈开步子想向那人走去,狂风席卷着漫天大雪朝她扑来,手背传来细微的刺痛感,她痛呼一声,缓慢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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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房间中的两小团还在欢快闹着,景琰坐在她床侧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总算退烧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从梦中走的深了,醒来时就会觉得现实才是梦境。此时乔乔的意识还没从铺天盖地的大雪中回来,看到景琰伸来的手瑟缩了一下,颤着声音说道:“不、不要伤害我。”
梦中伤了景乔眼睛的人就是景琰,那两道蜿蜒的血痕直击乔乔的心脏,她怕的要命,好怕她会和梦中的景乔一样凄惨。
“乔乔。”
正想的出神,有人将她拉入怀中。
那怀抱温暖又熟悉,但却是乔乔此刻最怕的,她刚想挣扎,就听到景琰在上方低低对她说了句:“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会伤害你。
此刻在她面前的人温柔又无害,似乎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了。乔乔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眸,景琰颤了颤睫毛,眸孔中清晰倒映出她的面容。
久违的哥哥又回来了,破碎的他在重新粘起后竟让乔乔找不出一丝破绽。只是黑化后的人不可能在恢复良善,乔乔知道这是他的伪装,但只要他还肯伪装就好,乔乔最怕的就是他连伪装都不肯,那才是他最为可怕的时候。
“哥哥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病是真的病了,乔乔脑袋还有些昏沉,她索性也不再挣扎,直接将头抵在了景琰怀中。
现在的她还病恹恹的,身子又虚又软,只一会儿就又生出困意。在临睡着时,她不放心的去扯景琰的指尖,让他低下头靠近自己。
日偏西,风依寒。景琰俯身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气息,她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脖颈上,对他软绵绵的说道:“哥哥,记住你今天的话,你一定、一定不可以伤害我哦。”
“为什么?”
景琰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但他就是想听听她的理由。他垂下眸子轻柔的去拨她额上的碎发,听到她不怎么清晰的声音传出。
她说:我怕疼。
指尖一顿,景琰收敛的气息又一点点释放,他侧头看了眼地上的两只毛绒绒的小狗,又将眸子落在了那台落地镜上。
最后,他很轻很轻的笑了出来,撕裂伪善的面目,剩下的那个他,就是最为真实的他。
……
乔乔退烧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不受宠的小公主就连生病期间也凄凄惨惨,但这次令乔乔意外的是,不仅景芸来看她了,就连景玉和景睿都来了。
景芸来看她,自然是不可能出于关心她。她一进来就是冷嘲热讽,用着她那张傻白甜的面容笑眯眯的问乔乔:“五姐姐忽然就病倒了,该不会是被某夜的大风吹的吧。”
她这话里有话,乔乔不可能听不出来,但她此时只能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笑着回她:“最近几晚的风都挺大。”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无辜了,那天——”
景芸真的是说变脸就变脸,前一秒还甜笑着一副纯善女孩儿样,但下一秒她就恶狠狠的瞪向乔乔。此时她眼底的恶意漫出眼眶,谁知话才说了一半,房门就被人推开,景玉嚷嚷着跑了进来。
“乔乔,你生病了吗?”
景玉在路过景芸时没有丝毫的停顿,他跑到乔乔床前直接跪坐在了地上。那一刻乔乔很清晰在景芸眼中看到了厌恶,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才张了张嘴,又有人走了进来。
“二哥哥!”
看清来人,景芸的小脸马上就灿烂起来了,她起身去牵景睿的手,可怜巴巴的说道:“二哥哥你快劝劝五姐姐吧,姐姐还在生芸儿的气呢。”
“???!”
乔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景芸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见景睿朝她看了过来,皱着眉头说道:“五妹妹这心眼也有点太小了吧,芸儿不是都给你道歉了吗?”
“何况你那次落水和芸儿的关系并不大,已经过去的事儿你还想揪到什么时候?”
呸,到底是谁在抓着不放!
景睿身后,乔乔看到景芸抓着他的衣摆正得意的对她扬眉。乔乔面无表情的偏开视线,扭头时看到景玉正趴在她的床头对她灿笑,望着他清澈的眼睛,乔乔心中的郁闷少了一分,她蜷缩了下身子,心中有了主意。
不就是装可怜吗?景芸那招她也会。
“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面对景睿的质问,乔乔低着头不再理会,等到他怒气剧增,冰凉凉的怒斥她时,她颤着身子呜咽的哭了,景玉看到后一愣,慌张的就去擦她的眼泪,“哭,不能哭哭。”
“你哭什么?”
看到乔乔哭了,景睿也是一愣。他下意识走近了两步,却被身后的景芸拉住了衣摆,于是又停住不动了。
“我根本就没怨过景芸!”
时机差不多了,乔乔就开始对景睿哭诉。她咬唇瞪着景睿,说出的话却万分委屈。“我知道二哥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一次次冤枉我!”
“谁说我不……”
景睿下意识就想接话,但话说到一半,他回过神来,保持着王储该有的高傲姿态,干巴巴道:“本殿什么时候冤枉过你?”
“我没有埋怨过景芸,一次都没有!”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刚生了一场大病身体那么虚弱,是她一进来就对着我哭,我根本就来不及说话……”就这么说着,乔乔的身体歪了歪。景玉看到后很懂事的扶住她,对着她继续重复那几个字。
“不哭,乔乔不要哭哭哦。”
这件事的最后,是景睿脸色难看的离开了。
他既然能当上王储,那么心思与手段自然都有。但既然乔乔几句话就能让他对景芸起了疑心,可以见得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有多‘好’了。
还真是笑话。
看到乔乔越哭越委屈,景睿心中凉了个彻底。想他堂堂王储,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利用了个彻底,真不愧是他的好妹妹啊。
“二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景睿还怎么会听,他忽然就记起了他这个六妹力气有多么的大,而那次在课堂门口,她却说推倒她的人是乔乔。
乔乔?就是这个躺在床上只知道哭,又可怜又虚弱的小兔子吗?
离开的时候,景睿没有再看景芸一眼,他走的毫无犹豫,这让景芸顿时慌了神。
“你给我等着!”
景芸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追了出去,乔乔擦了擦眼泪顿时笑出了声。
“唔……乔乔又笑了。”
见景玉歪着头一脸迷茫的样子,乔乔好心情的摸了摸他的头发。看到他眼下的泪痣,她轻轻点了点对景玉说:“还是你好。”
景玉眨了眨眼睛,抓住她作乱的手对她咧嘴一笑。
“……”
在距离乔乔十八岁生日只有三天的时候,乔乔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这些天古堡陆陆续续都张罗了起来,乔乔的课不用上了,每天都有大批的人进出她的房间,向她询问关于宴会的事宜。
又有人进来了,她起身就看到设计师推着一架架的礼服进来,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到此刻才有了身为公主的真实感。
“公主殿下,您喜欢这套吗?”
当看到设计师拿出来的礼服后,乔乔瑟缩了一下。梦中的景乔又在眼前浮现,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景乔生日那天穿的就是这套礼服,层层叠叠的裙摆飘起来很漂亮,但乔乔却对它有了恐惧。
“怎么了?”
正当乔乔犹豫着要不要穿这件礼服的时候,景琰走了进来。看到他的身影乔乔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咬了咬唇,对着景琰说道:“我不喜欢那件礼服。”
“那这件呢?”
景琰果然是宠她的,他没有开口问乔乔不喜欢的原因,点了点头就牵着她去挑别的礼服了。最后在一堆艳丽礼服中,景琰勾起了一件暗色的,极致的黑色衣料上泛着点点微光,设计师愣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这颜色,好像不太适合五公主吧。”
“好,就要这个了!”
乔乔不是景乔,她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十八岁成年礼不抱有任何热情。她不仅不热情,甚至还在恐慌,此刻她只想逃离梦中所发生的一切,于是她接过景琰手中的衣服,甜甜的对他笑道:“只要是哥哥喜欢的,我也喜欢。”
正如设计师所说,这个颜色真的不太适合乔乔。
乔乔很白,气质柔柔软软的看起来又乖。而这件礼服不同,它沉寂的黑中是张扬的霸气,暗淡的金色纹路勾勒在裙边上,能降服它的从来不是纯净公主,它属于女王。
乔乔不是女王,可她会属于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