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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文凯的脸庞开始距离聂磊越来越近,聂磊甚至能感受到他鼻腔中呼出的温热气息,聂磊随即绝望的放弃了抵抗,继而束手就擒的闭上了眼睛。
云文凯却转脸附上聂磊的耳边,再度轻声耳语一句:“你给我牢牢记住,凡是背叛我云文凯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轻松过今后的每一天。”说到这里云文凯一边迅速直起身子,一边就势轻拍了聂磊的脸颊一下,聂磊随即立刻清醒过来,一副呆滞的神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赶忙连连点头。
而云文凯已经再度转身,向正中的摇椅位置走去。
“可是,我真的觉得莫可凡那人不错啊,以前没交流过,感觉蛮高冷臭屁的,可是那天跟他进行一番促膝长谈后,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很重朋友义气的人。
虽然他说,他现在还没把我当朋友。”聂磊一边继续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边若有所思的回忆着。
“呵,搞了半天,你来这冒死上书请柬,是为了一个没把你当朋友的人啊。”云文凯听闻至此,顿觉好笑至极的一边晃动着摇椅,一边快速拨动着手上的平板电脑屏幕。
“哎云文凯,我说你正常点说话能死吗?还冒死上书请柬,你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你。”
“在你面前,我想当什么就是什么,请问你有反抗的资格吗?”云文凯毫不在意的回应着,聂磊再度不满地丢过一只白眼。
“那这个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你能别牵扯林美迪吗,男人之间的事,你利用一个女孩算什么高明计谋啊。”
“唉,我对她可什么都没做啊!不就一起吃了顿饭,怎么感觉像是我把她怎么了一样啊。”云文凯听闻至此再度头痛不已地揉揉太阳穴。
“呵,可我听叶婷婷说,林美迪现在在宿舍犯花痴犯了一晚上了。”聂磊一脸不满的神情就势坐进一旁的休闲沙发中。
“所以!你,吃醋了?”云文凯随后故意带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逗着聂磊问到,聂磊却一副傲娇的神情转脸向一边并不看他。
“我吃什么醋啊,从小到大,喜欢我聂磊的人,手牵手都能绕地球两周了。”
“呵,原来你本体是奶茶啊!”云文凯不留情面的回怼。
“喂。”
“好了,如果魅力太大是我的错的话,那我也无可奈何啊。而且,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为什么我一定是利用林美迪呢,我真的喜欢,不行吗?”云文凯再度将注意力放回平板电脑上,随后漫不经心的回应,聂磊顿时丢过一丝不屑的白眼。
“呵,您这与地球共比拟,自称帝王的人,还能有看得上眼的女生啊。”
“为什么不能有,我也是正常男人好吗?林美迪挺漂亮的啊,喜欢漂亮女生,是男人的天性哦?”云文凯不留情面的再次回应,聂磊瞬间无言以对。
云文凯得意的讪笑一下,随后快速将平板电脑递向聂磊:“你看看这个。”
“什么啊?”聂磊不解地接过电脑,随后发现那是一个青年的才艺比赛参赛视频。
“哎,这个人不是莫可凡吗?”聂磊很快认出了那张略带羞涩的脸庞,云文凯默默点头认可,聂磊而后点开了视频。
此时的视频中,莫可凡边唱边跳的表演了一段歌舞,聂磊看完后不禁很是赞许的连连点头。
“不错啊,歌唱的好,舞步虽然羞涩点,但看得出挺有天分,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所以,这就是你执意要缠着他的原因?”聂磊讪笑一下,再度抬眼望向云文凯问到。
云文凯此时却默然闭眼,微微晃动着摇椅缓缓摇头:“不仅仅是这样,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一个人。”
“人,谁啊?”聂磊不解的问。
“岳子枫。”云文凯说到这个名字时,才再度缓缓睁开双眼,而聂磊听到这个名字后,不禁微微愣了几秒。
“哦,岳子枫啊,我好像听说过,好像是你小时候,你们家清理花园垃圾的那个清理员的儿子是吗?”
云文凯默默点了点头,聂磊随后将平板电脑放到一边,微叹口气靠向椅背。
“怎么,你们原来有发生过什么吗?”聂磊颇为好奇的问。
“他是我小时候,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而我也亲眼目睹了他,是怎样被剥夺追逐梦想的权利。”云文凯说到这里时,再度抬眼望一眼璀璨闪耀的星空。
记忆中的画面,一直都永久存在,从来不曾消失,只是等待着某些不经意的瞬间,便会再度重新开启。
云文凯记得自己的童年是孤独且单调乏味的,由于母亲是国内最受人仰慕的豪门家族聂氏集团的千金,父亲又是享誉国内外一线传媒界大佬级人物,云氏集团的创始人,所以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要备受千万双眼睛的注目。
他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受到众人的关注和追随,所以在这样看似一出生就享有万千光环和宠爱的环境下,也就事先决定了,云文凯今生唯一能走得一条路,就必须只能是优秀或者更优秀。
他必须优秀,必须不出一点差错,因为就他本身而言,他就是聂氏和云氏集团未来的绝佳代名词,所以为了避免他的出丑,以及犯错,他从很小的时候起,父母便决定不让他去学校上学,而是让他在家,经受他们特聘的优秀教师的单独指导。
为此,云文凯从三岁开始,便接受着每天持续七个小时,十门课程的专业辅导,他的童年就在这样持续单调且乏味的日子中度过。
而遇见岳子枫,是在他七岁那年的事,那时家里新请来了一位清理花园的清理员,而清理员的工作,就是定期将园艺师们修剪出来的枯枝残叶等大量垃圾,装车清理并且运走。
那时候那位女清理员每次前来时,总会带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年龄看上去跟云文凯差不多大小,他就是岳子枫。
岳子枫每次到云文凯家的花园里,就总像个得了好动症的猴子一般,到处奔跑喊叫,外加躺在泥土地里打个滚,而这时也常常会气的带他前来的女清理员,一脸怒气的训斥外加抽打他几下,但面对此种情况,岳子枫却总会更加开心的嬉闹起来。
云文凯当时练习钢琴的琴房,就在花园旁边,每每这时云文凯总会透过琴房巨大的落地玻璃门,观望着花园里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其实很羡慕那个小男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泥土地里翻滚,可以被母亲追赶着训斥打骂,这些于他来说,都只是一种奢望。
岳子枫那时候也注意到了他,云文凯记得,他们曾透过那扇阻隔着琴房和花园的落地玻璃门,不经意的对视过很多次,而每次岳子枫离开后,琴房门外的台阶上,也总会留下一朵开得比较鲜艳的鲜花。
“妈呀,你们两个男孩用不用这么浪漫啊,鲜花哎。”聂磊听到这里,立刻一副大跌眼镜的口吻回应到。
“我后来问过他是什么意思,他嘲笑我说,因为他觉得我看上去,就像是个长在温室里,弱不禁风的小花。”云文凯一脸冷漠的回应着,聂磊瞬间被逗得哈哈大笑。
“噗,这个形容你还别说,真贴切啊,是啊,一个整日待在闺房中当大家闺秀的男孩,不是弱不禁风的小花,还能是什么啊?”聂磊继续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嘲笑的口吻说到。
云文凯默然转脸丢过一丝冷漠的眼神,而聂磊在触到他冰冷眼神的瞬间,便犹如触电般赶忙收敛住笑意。
“啊,没事,没事,我错了云大公子,您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