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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送她到教学楼下，她的表情还是那副憋屈嫌恶，他一记摸头杀，把时沐抚成顺毛小乖乖。
“景泽……你也知道他就是那种甩不掉的无赖，他吃过我们撒的狗粮，也被我揍过，反而越挫越勇，脸皮越战越厚，你和他计较没有用，不管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你都会记着他，如果他不管做什么，在你心里都掀不起一点波澜，久而久之他就放弃了。”
“就算我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他是怎么做到忽略我的白眼和狗粮，还能再接再厉的？”
她说错了，她就不应该说景泽是什么废弃口香糖，就应该说是打不死的小强。
林昭凉凉开口，“当初你给我的白眼也不少，我也坚持到了现在，可能景泽也想着你虽然讨厌他，但他在你心里的存在感还挺深，他有机会翻盘。”
时沐：……
林昭能和景泽一样么？
她当初顶多就觉得林昭这人情商低，不会说话，不适合谈恋爱，但没有像现在对景泽这样，真的是厌恶极了。
初中那会男生们才进入青春期，惹女生不高兴，捉弄女生，是他们对女生喜欢和在乎的另类表现，还可以理解，但现在……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时沐声音闷闷，“我去早读了。”
“好，别不开心，要不下次见他，在他引以为傲的脸上添两个熊猫眼？”
时沐一笑，“别侮辱熊猫了好吧？”
她冲林昭挥挥手，转身上了教学楼。
沈睿和周露露还没过来，林昭在教学楼侧的树下等沈睿，掏出手机打给了林董事长。
上次通话，还是时沐她哥来A市的那次质问。
“嗯？”
林董事长不是那种起早贪黑忙公司事务的人，现在才七点过点，他一定还在睡觉。
为免一会听见什么女人的娇媚声音，林昭长话短说，只说了重点。
“RC俱乐部，你记下这个名字，是电竞行业的，你打听一下他们负责资金来源的人，再发给我。”
那边的林董事长沉下声音，“电竞？你什么时候管电竞这行了？我警告你啊别想些有的没的，你毕业了就给我回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职业别给我碰！”
沈睿和周露露慢悠悠的从路口那晃过来，林昭挂电话前补了句，“还早，您还可以再睡会。”
林董事长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挂了电话，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忙音，有种林昭是爸，他是儿子的错觉。
他这爸当的，一点面子都没。
沈睿和周露露这两人昨天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样，今天又如胶似漆的撒狗粮。
看见林昭走过来，周露露才冲沈睿挥手，“我上去早读了。”
沈睿连连点头，“好，多喝点水，读书读久了嘴巴干，记得喝我给你泡的红糖水啊！”
林昭扫了他一眼，看他那副流淌着爱意的姨父脸，控制不住的胃里翻腾。
“别喊了，人都走了。”
沈睿嘿嘿一笑，“人虽然走了，她的心能听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