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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清闻声回头,只见诸葛玉脸上满脸愤恨:“我如何不称职了?”夏冰清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平静,似乎情绪没有一丝波动。
诸葛玉却没有说话了,只是咬了咬牙,她不想亲口承认夏冰清与何润南的关系,庒蕾心中却是一惊,她看了一眼诸葛玉,又看了一眼夏冰清,只能无奈叹气。
若是没有夏冰清,何润南与诸葛玉也很难成眷属。夏冰清静静看着诸葛玉,眸光一转,然后道:“我知道你们心切,何润南掉下去了,现在过了将近十分钟。”她面无表情,让左星几人也不禁觉得冷漠起来。
“对,所以我们要去找何教授。”听到夏冰清不咸不淡的话,余田心下一阵不舒服,他往前站了一步,眼神坚定。
“可是,我们还是要进屋子。”摇了摇头,夏冰清目光凌厉,“何润南没那么容易死,他若是还活着,就一定会爬上来,或许他在井底有其他收获,暂时被绊住了脚跟,没能及时回来告知我们。”
“这全是你的推断,你怎么就知道何教授没事?”这次接话的却是庒蕾,她还不是很习惯夏冰清那副平静的面孔,因为听她说话,就感觉她的语气里面没有一丝波动,甚至是紧张,夏冰清和何润南究竟搞什么鬼啊。
几人一听庒蕾的话,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夏冰清的身上,质疑、怀疑、甚至是看好戏的都有,夏冰清不为所动:“我知道的,他竟然活到了现在,就不会轻易死去。”她不禁想起了实验室,那个时候的林洛一,永不屈服的眼神,能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死去。
“我相信夏姐姐!”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但语气笃定。
洛雨走到夏冰清的面前,然后挽着夏冰清的手,夏冰清抬眼,触及她明媚的笑脸,瞳孔猛地一缩,这是第二次了。洛雨坚定不移地说出这句话,毫无保留的信任,就像一朵太阳花,脸上永远喷薄着温暖的笑意。
“你们来不来,随你,我不强求。”然后潇洒回头,夏冰清不再看几人一眼,洛雨捏了捏拳头,转头尾随夏冰清的步伐。
没来得及抓住洛雨,余田脸色一黑,然后凝重地看了一眼夏冰清,只能半信半疑的站到她的身边,算是认同了,却十分别扭,他是因为洛雨才跟过去的。只见夏冰清头也没回,已经朝房间走去了,庒蕾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何润南一直往前走,他脸上一阵粘腻,空气十分浓稠,就在这时,一滴水落到了他的脖子根,他猛地回头,空无一物。难道是多心了,他这么想着,接着好几滴水都落了下来,他眼中闪过异样,一抬头,果然见有东西匍匐在铁杆上面。
他撒开步子,向前狂奔,那几个黑影发出“咕咕”的声音,何润南拿电筒照过去,一只鲜红的瞳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何润南扭头就跑,惊出一身冷汗。
“汪汪!”
那几只变异的野狗如同脱缰的野马,纤细的腿杆子里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它们速度惊人,而且身材高大,与之不对称的就是那双细条的腿。它已经是变异的品种了,何润南回头打量了一下,那只巨大的狗妖已经扑了过来。
而且不是一只,情况有些棘手起来,这只狗妖的后面还跟着将近十只体型小巧的野狗,所有的小野狗都围着那只狗妖,何润南灵活地闪过腰身,这些“小东西”比那只狗妖更加棘手。可能是因为实验产生的副反应,那只狗妖行动迟缓,而它的小跟班的速度都快如闪电。
何润南一人难敌数十只狗,野狗们发出“呜呜”的低叹的声,露出森白锐利的牙齿,只要被咬上一口,就有可能被撕碎。
僵持了将近十分钟,何润南已经气喘吁吁起来,这种车轮战一点效果都没有,而且他还全无办法,他现在已经被野狗团团围住,还有后面一只巨大的野狗。
“呜”的一声,又有三只野狗同时扑了上来,何润南双手撑地然后凌空一翻,野狗们扑了个空,何润南瞬间将距离拉开了,他没有一丝犹豫,扭头就逃,跟它们再打下去那才是蠢,他还要留着体力出去。
而且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怪物,前面路上一片漆黑,他的耳边传来猎猎风声,以及后面野狗的咆哮声,他额头上流下冷汗,因为咆哮声越来越近,他甚至都要感觉到马上在他耳边了,他猛地一跳,失去重心。
就在前面,是一个滑坡,他沿着滑坡往下滑动,然后一直往下跳,鞋底摩擦着斜坡发出了“吱吱”声响,然后所有的野狗全部停在滑坡上面,抬眼看过去,那些野狗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气息,然后就离开了。
何润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身体被摩擦出了鲜血,何润南眉头一皱,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飘荡在空气里面,他沿着滑坡一直下滑,将近有三分钟了,然后“扑腾”一声,他掉进了水里,手表上的光照在水里,他朝前游过去,发现前面是一堵高墙,而且墙壁光滑,直直伫立,何润南无从下手,他朝左右方游过去,都是高墙。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然后回过头,之前那个滑坡就在离他将近五米的地方,他吐出一口水,手臂已经发酸,如果再在这里呆上两个小时,他也坚持不住了。何润南深吸一口气然后朝水下探去,环顾水中,只有一些漂浮的家具,他继续往下潜,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然后在水底的中央看到可一个铁杆。
那个铁杆发着粉红色的微光,何润南双腿一蹬,借助冲力,他直接蹦到了铁杆的前面,何润南神使鬼差地伸出手,然后,何润南感觉身体被水压强烈地压住了,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马上就要爆炸了。
他一愣,水位上升了,他快憋不住了,头不停向上昂起,就像一条大鱼,他飞快地朝上游。果然,水位升高了,等何润南将头探出水面时,他此时已经到对面墙壁的下面,而此时,水位恰好升到了岸边。
撑着岸边,何润南上了岸,他的全身湿透了,衣服紧贴着他强健的身体,只是他没有停下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很多东西,他站的这块平地靠着一块水泥墙,他往前走,在前面有一个门口,而且,只有一个木门,那木门是被画上去的,另外三面都是墙空间很狭小,就连氧气似乎都稀缺。
他注意到,在那个木门的前面有一个铁盖,他往四周走了一圈,一无所获后才走到这个铁圈的面前,看来这就是突破口了,他捡起湿淋淋的背包,在里面掏出小刀,开始旋转罗姆,只听见“吱”的一声,然后那个铁盖被他拧开了,他顺着管子往下滑。
等脚踏实地后,何润南不禁深吸一口气,准确得说,他到了一个类似于船舱的地方,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只有中间的位置上面有一个类似于刚才水底的铁杆,然后空旷至极。他就像被装到了一个容器里一样,就在他左手边,有一个很大的透明玻璃窗户。
何润南心想,这种玻璃窗在民国时期应该也很少见。因为玻璃片十分清澈,他透过玻璃窗户,然后就看到了他刚才待的那片水域。正在他凝神看着的时候,水中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就在何润南来不及用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那个黑影突然消失了。
“哐”的一声,何润南整张脸贴在玻璃窗户上,那双利眼正在追逐那个消失的黑影,可是,凭空消失了。何润南心中一惊,他回忆自己刚才在水里的所见所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几乎探寻了每个角落,那个黑影是突然出现的,又如它来的那般,忽然消失了,这就说明水里有密道。
他大口喘气,顿时感觉身体冰冷,就在这时,一股力量突然从他的心田里面传来,他的身体开始发热,甚至在变异一样,火热过后是一股冰凉,就像是悄然冰释的雪山淌过他身体里的每根脉络。
何润南躺在地上,全身抽搐面容扭曲,他感觉水里面有一个东西在召唤他,他眼前模糊不已,但是他听到了笑声,那种触电的感觉似曾相识,何润南正在和体内的那股力量做斗争,此时,他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他一个人静坐在地上。
“你来了。”何润南睁开眼睛,朝后一看,就看到了“他”,“他”面部不明显的扭曲了一下,然后走到了何润南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何润南的肩头,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每次当“他”想靠近何润南,或者是做亲密一些的动作时,何润南总是会退开。
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猛地仰天大笑,那双深沉的眼睛直直看向何润南:“你想通了?”